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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一力降十会》 240-260(第9/31页)
?一直都升不了官。
何文斌能?升迁,是因为他出身庐江何氏,虽不是门阀,也是有?堂号的士族。
上品无寒门,下品无士族,在宋国不是说说而?已。
门阀把持朝堂把持晋升途径,任你才华横溢没有?家世做敲门砖,也登不上天子堂。
何文斌深知友人?心结,可他也算既得利益者,任何安慰的话说出来都带着一丝心虚。
“张叔,别气馁嘛,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十年前?谁能?想到?咱们不仅收复了洛、豫二州,现在还打到?了东魏的家门口去了。”骆乔举了举杯,这话从她嘴里?说出来底气十足,“要不了多久,黔中也要收回?来了。”
新旧更?替,现在的当权者在逐渐老去,陆续掌权的年轻人?总有?人?与老一辈的想法不同。
张瑾提醒道:“那位公主算不得一个很好的合作对象,柳家大郎也是个野心勃勃的,你此?去荆州得万分?小心。”
“谁说我要去荆州了。”骆乔举起酒杯,把半张脸藏在其后?,葡萄眼微弯成一个狡黠的弧度。
张瑾微讶,与何文斌对视一眼,两人?忽而?大笑,举起酒杯互相敬了一下。
“不愧是你,骆高羽。”
骆乔与他们碰了碰杯:“建康这里?,还得仰仗您二位。”
张瑾调侃:“你与席家不是很要好。”
“与席家要好是一回?事,但?我也不能?只与席家要好。”骆乔大大方方说出自己的小算盘,“我那外甥要去彭城郡就藩,徐州这块地儿我是一定得拿下来的,否则他们孤儿寡母在封地不得被人?欺负死。”
门阀与皇族百年的默契,动哪里?都不会动徐州,盖因那是武帝兴起之所,之于宋国是一种精神图腾。
偏骆乔要冒这大不韪,把徐州划拉到?自己碗里?来。
门阀与皇族达成默契,但?你说巧不巧,她既不是门阀也不是皇族,她只是有?一百多斤反骨罢了。
张瑾愣了一下,忽而?笑了:“胃口不小。”
骆乔示意了案几上,满满一桌子几乎是被她一个人?吃光的,一语双关:“我力?气大,自然吃得多。”
何文斌大笑:“看得出来。”
“放心,我不会吃独食的,已经叫人?再去买了。”骆乔话落须臾,干办处两个小吏一人?提了两个大食盒进来,把案几上的残羹冷炙收拾干净,再将新添的吃食一一摆上。
“你指挥我干办处的人?指挥得很顺手。”张瑾斜睨着说。
骆乔说:“这都是我的人?去买的,张叔御下太严,他们只能?托人?送过来。”
何文斌调侃道:“干办处的人?都一个样儿,看谁都像奸细。”
骆乔招呼两人?吃,别矜持,省得待会儿又被她吃完了。
张瑾无奈,我们可没矜持,是你吃太快,但?凡你吃慢点儿呢。
何文斌本就不太饿,意思意思用了两筷子,脑中一直闪动着念头,踌躇好一会儿,试探着说:“徐州刺史?黄进,看起来没什么能?耐,实则左右逢源。”
“能?在司牧徐州多年风雨不动,没人?会小看黄刺史?的。”骆乔说。
何文斌说:“如此?,彭城王世子在封邑的日子恐怕不会如预期那样,尤其是他还如此?年幼。”
“黄进与施象观这对多年的老搭档,二位觉得怎么样?”骆乔说:“施象观在馆陶,可馆陶有?兖州的周访将军,他没什么用武之地。”
张瑾说:“施象观奈何不得周访,但?对兖州军出身的豫州先锋军将军喻沣可不看在眼里?,你离开邯郸,骆都督让喻沣镇守邯郸,邯郸还有?徐州马湖,施象观大概率会放弃馆陶带兵前?往邯郸。”
骆乔笑得像只偷到?鸡的狐狸:“张叔,你猜,豫州的将军个个都是猛将,皆可镇守邯郸,偏偏骆都督要派喻沣去呢。”
张瑾说:“请君入瓮。”
何文斌轻声道:“此?乃险招。”
宋国与东魏的形势如此?紧张,如同一个烧红的爆竹,就等一个引信便会爆开。
尤其入秋之后?天气适宜、粮草充足、马肥兵壮,此?时不打更?待何时。
邯郸一旦因主帅之争而?乱起来,东魏无论是楼钦还是于坚都会趁虚而?入,远在幽州的贺放估计也想,只是中间?隔着邺京他过不来。
可此?一旦事成,就不仅仅是一箭双雕。
骆乔道:“大风大浪出大鱼。”
她以挑衅之姿一路来建康,其中风险之大,多方都有?,更?有?甚者会腹背受敌。
但?她甘冒风险自然要做到?利益最大化。
“这个时候,施象观应该已经到?邯郸了。”
如骆乔所想,施象观的确带兵到?了邯郸,并且一来就与喻沣发生了不小的摩擦。
“怎么,现在不是求我在战场上救你的时候了是吧,喻将军。”施象观一脸嘲讽。
喻沣刚被征兵入伍那年,在对相州杜晓的一战中,徐州军驰援而?来,那时喻沣等一队人?马被相州军围困,看到?施象观带兵赶到?全都激动得不行,高喊威武。
那时候他们喊威武,除了感激同袍的及时到?来,还有?就是威慑敌人?让敌人?知难而?退。
那会儿才十七八年纪的喻沣没想到?,施象观能?记此?事记这么多年,且找到?机会就要讽刺他。
“施将军,这里?是邯郸,”喻沣指着北边,“百里?之外就是楼钦的大军。”
施象观傲然道:“我来这里?就是为楼钦而?来,难不成你以为我会怕!”
“你怕不怕楼钦我管不着,”喻沣冷眉冷眼,“施将军记得规矩行事就行,否则,我们豫州可不是好惹的。”
施象观大笑,笑了都有?半柱香时间?,才凑近喻沣小声说:“你们豫州怎么样,我就是惹了又如何,他骆衡能?拿我怎么办!”
喻沣双眸一厉,猛地朝施象观挥出一拳,施象观抬手一挡一退,抽出身上佩刀来。
喻沣亦操起一旁架上的长.枪:“骆都督的名讳其实尔能?直呼的,不知上下尊卑!”且还是以那般轻蔑口吻。
两位将军打成了一团,从帐内打到?帐外,劝架的都被波及,马湖捂着被划了一道的手臂狂骂:“娘的,打仗老子都没受伤,到?这里?见了血,有?毛病吧!”
甘彭捂着肿了半边的左脸,无比赞同:“真是倒霉催的,敌人?没打过来,自己人?倒是先打起来了。”
马湖瞅着甘彭肿肿的脸颊,死去的记忆忽然就开始攻击他,曾经他的左脸也这么肿过……
“就是小骆不在,要是小骆在,他们能?这样打?!早就被她一人?一拳了!”
“小骆?”甘彭转头看马湖,这是个什么称呼?
马湖马脸一拉:“怎么,我与她同为幢主,她比我小了一轮有?余,叫她一声小骆叫不得吗!”
甘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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