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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一力降十会》 150-160(第10/15页)
难道?真?叫旁人猜中,席司徒是在抬举南康王?南康王因腿疾早无缘皇位,席司徒抬举他的目的究竟为何?
南康王都?已避世如此,还不能放过他吗?
“载表哥不必想太多?。”
一个软糯的童音打断了姚载的思绪,他低头看向骆乔身侧的男孩儿,骆乔的弟弟骆意,说是从?小身子就不好?,这?还没到隆冬就裹着厚厚狐裘整个人毛茸茸的一团。
小孩儿仰着可爱的小脸对他笑了一下?,说:“我们此番前来,是为了大姐姐。”
“鸣雁?”姚载微讶,“鸣雁怎么了?”
骆意道?:“我们唤南康王一声‘表哥’,是跟着大姐姐唤的。”
虽然也拐了好?几个弯,闻震和骆鸣雁还是有微薄的血缘的表兄妹,骆鸣雁再有半月就要嫁与彭城王,这?一桩婚事背后的算计大家心知肚明。
他们阻止不了彭城王娶骆鸣雁,就只能帮她?加重身后的砝码,好?叫彭城王有任何动作都?要三思而后行。
姚载明白了这?姐弟二人是要把?南康王也卷入局中,两方相争怎比得?了三方制衡,朝中储位稳定政局稳定,边塞收复失地之时才不会被后方所累。
“南康王的腿……”姚载苦笑。
“前朝亦有跛足皇帝、独眼皇帝,载表哥又?怎知南康王不行。”骆乔眉尾一扬。
姚载微愣。
闻震受伤延误了治疗,被御医下?定论今生都?无法站立,原本?聚在平国公身边支持闻震的寒士新贵们纷纷鸟兽散,各自投奔前程,闻震那?时候也不过是个总角孩童,知晓这?些后不哭也不闹,默默地少出现在人前。
姚奎偶尔在家中叹气,姚载看在眼里,他也为闻震可惜,但是也只能认命。
“你们认命了,问过南康王他认命了吗?”骆意问他。
姚载心内剧动,嘴上却下?意识地辩驳:“不认命又?能怎么样?陛下?原本?也对南康王关爱有加,可他的腿……之后就对南康王置之不理了。”
骆乔嘁了一声:“陛下?对他的鸟儿都?比对他的儿子要好?,五皇子不比南康王更惨?”
这?话说得?着实是大不敬,被外人听到一状告到御前是要被问罪的。
姚载瞠目结舌,四?下?里看,好?在他们特意选了个人少的地方说话,应该没叫旁人听了去。
不想骆乔语出惊人一次不够,还要再来第二次:“再说,咱们宋国,什么时候储君是由皇帝一人决定的。”
“骆、乔!”姚载低吼:“你也不看看场合就敢胡言乱语,你不要命了?!”
“我有哪句话说错了吗?”骆乔问道?。
姚载道?:“这?不是对与错的问题,是根本?不能说。骆乔,这?里是建康,不是兖州。”
“载表哥,你把?兖州想得?太差了,我们兖州人不是妖魔鬼怪。”道?不同不相为谋,多?说无益,骆乔朝姚载拱了拱手,“还请载表哥将刚才的话转告给姚大父,时间不早了,我们就先告辞了。”
骆意转身之前,对姚载说:“如果载表哥有心,亦可以转告南康王。”
姚载眉头紧皱,看向正在与王妃行同牢礼的南康王。
难道?他们真?的都?想错了,南康王并没有因腿疾而消沉?-
姐弟俩回到成国公府,才进门就被特意守在门前的管家拦住,言公爷要见他们。
骆乔点点头,边走边问管家:“祖父今日没有外出吗?”
管家道?:“公爷下?值后一直在府中。”
骆乔又?问:“祖父什么时辰下?的值?”
这?孙女儿打听祖父的行踪,这?……
管家支支吾吾,被骆乔斜睨了一眼,立刻答:“巳时五刻回来的。”
“巳时。”骆乔道?:“都?说祖父领了个闲职,这?么看来是真?闲。”
管家低着头,只当自己没有听到。
到了骆广之的外书房,姐弟俩进去请了安,骆广之表情有些不太好?。
“你们去给南康王道?贺了?”骆广之明知故问。
“是的。”骆乔答。
“你们还帮着南康王去亲迎?”骆广之还是明知故问。
骆乔看着祖父,重重叹了一口气:“祖父,您是没看见,南康王的亲迎队伍可太寒酸了,唉,不受宠的就是不被偏爱。”
骆广之胡子抖动了两下?,深吸了两口气才接着道?:“府里没人去,你们倒是积极,跑去与南康王结交。”
骆意轻轻按了下?姐姐的手,不阻止的话他姐姐就要开始嘲讽了,“祖父此言差矣,大姐姐就要嫁与彭城王,与南康王又?是表兄妹,我们总是要有个态度,以免叫外人说我们成国公府怠于礼数。”
骆广之眉心凹了一条,南康王多?年来默默无闻,倒是叫他忘记了他生母姚婕妤是骆鸣雁的从?姨母,这?里面还多?了这?层关系,成国公府不去南康王府道?贺的确失礼。
骆意又?说:“祖父,您在朝中,应该比我们这?些小的看得?更清楚,陛下?即便不喜南康王,可在封王一事上也没有半点儿含糊。祖父,那?毕竟是位亲王,我们成国公府仰仗君恩,怎能恃宠而骄。”
“你说得?……”骆广之点头点了一半,僵住。
不对,这?话听起来没问题,可怎么哪哪儿都?有问题。
三位皇子一同封王不是早就定下?的事情?况且越过二皇子不封去封三、四?皇子,朝臣肯定反对,毕竟陛下?的喜恶比不上宋国的脸面。
还有,我们成国公府仰仗了什么君恩?真?有君恩,他也不至于多?年如一日的被下?头人架空,无权无势,脸面也没有。
最后这?个恃宠而骄,这?小四?是认真?的?
“祖父,您知道?外头的人都?在怎么说你吗?”
骆乔出声,把?骆广之的思绪整个打乱,下?意思问:“怎么说?”
骆乔痛心疾首:“他们说你最喜看人下?菜碟,总想着投机取巧,却常常赔了夫人又?折兵。”
“胡说八道?!”骆广之大怒。
骆乔睁着眼睛说瞎话:“就是啊,说得?那?么难听,我都?听不下?去了想揍他们。”
“你你你、你动手了?”骆广之脸都?白了,骆乔动手,那?些人还活着吗?
“没有啊,”骆乔很遗憾地摊手,继续瞎掰:“有人跟我说,这?里是建康,要以理服人不能以力服人,我就去跟那?些人争辩,可惜输了。”
骆广之:“……”
骆乔摸着下?巴煞有介事地回想:“我甚至差点儿就被他们说服了,哇,他们举了个例子,我哑口无言。”
骆广之黑脸沉默。
骆乔问:“祖父想知道?他们举了个什么例子吗?”
骆广之心梗:“不想。”
把?姐弟俩赶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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