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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秦朝穿越手札》 340-360(第13/32页)
韩信最清楚她和桑楚的来龙去脉,这几年居然一个字都没和妻子说过,怀瑾不由对他肃然起敬。牛逼人之所以牛逼是有道理的,她再一次对韩信刮目相看。
为了宽解香草,怀瑾把熟睡的莺儿放到香草怀里,表示让她随便亲。然后就问韩信:“近日生活可还好?有什么不如意的地方吗?”
“都好。”韩信还是缄默的性子,言简意赅。
怀瑾倒不知道还能和他聊什么了,讷讷半晌,她绞尽脑汁想着话题,韩信又突然问:“你将来有什么打算?”
香草一听这话就白了他一眼,又不是她家人,问那么仔细小心别人嫌烦!于是不等怀瑾回答,香草就道:“将来再慢慢打算呗,小姐有相貌有家世,何须愁将来?”
怀瑾忙摆手,笑道:“韩兄也是关心我。”
想了一下,随后便回答道:“我只是个妇人,没什么大志向,普普通通过一生吧。”
韩信嘴唇蠕动了一下,他似乎有话想说,不过最终也没开口。
几人正坐着喝茶,侍女忽从外面进来,递过来一个竹管:“刚刚有人上门送了这个,说是给怀瑾小姐的。”
“是什么人?”竹筒上封了腊,看样子是信件。
侍女束手而立,回答:“是从上党来的几个商人,他们说路经下邳,有人托他们将此信捎来。听他们描述那人的样貌,仿佛是咱们家缠爷。”
怀瑾笑了一声,连忙把竹筒打开,抽出一条雪白绢帛。绢帛上的小篆写得潦草飞扬,的确是项伯的字迹无疑了,怀瑾看着信,一行行读下去,笑容便慢慢淡了下去。
“是不好的消息?”韩信见她怔怔的拿着信,眼神也飘了,忍不住问道。
怀瑾随即恢复常态,笑了一声:“也不算什么不好的消息,是我那小舅舅问候我呐!”
项伯只在信上交代了一件事:张良要娶妻了。
信中如此交代的:近日有一大事,阿舅思索难定,寤寐难安。子房一恩师举家迁下邳,得见子房,许以掌珠,子房难拒。下月初八,子房将往女家下聘,阿舅旁观你二人多年,不忍见此良缘拆散,故书信一封。汝有意,速来下邳,项伯字。
她出神的想着项伯的信,香草后面又说了什么,却是一个字没听进去。
夜里躺在床上了,怀瑾回过味来,忽嗤笑一声。张良说永远等她,其实也不过是空话,世界上哪有从一而终的人呢?
她不是,张良……也不是。
项伯也是拎不清,张良既然答应去下聘了,她再去又有什么用呢?是以,根本不用告诉她这件事,反让她徒增烦恼。
“你这小舅公也是个大糊涂!”看着旁边熟睡的女儿,怀瑾忍不住吐槽。
翻来覆去睡不着,怀瑾甚至想,自己是不是该准备一份贺礼呢?总归是认识了一二十年的老朋友了,他成婚她总不能什么表示都没有吧?
或者她可以亲自到场贺一贺?张良会觉得尴尬吗?想到那场景,她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惆怅。
这惆怅持续了好些日子,怀瑾总是做着某件事就忽然出神了,正与殷氏修剪花枝呢,她眼睛忽然就直了。殷氏在她面前晃了好几下,她才回过神来。
殷氏笑道:“妹妹这几日是没休息好么?”
“只是在想事情。”怀瑾扯了扯嘴角,继续挥舞着剪刀。往外面瞟了一眼,见莺儿和项佗坐在大树下玩泥巴,心稍微安定了一些。
打量着她的神色,殷氏就叹了口气:“你是想起阿楚了吧?世事无常,谁也料不到你们是这样的结局,彼时见你们夫妻恩爱,我瞧着都羡慕呢。”
殷氏不知误会到哪个山沟沟里去了,怀瑾只是安静的笑了笑,顺口恭维道:“嫂子羡慕我,还还羡慕嫂子呢!”
“我有什么可羡慕的,”殷氏扭头看了一眼儿子,笑容有些酸涩:“我与你表哥,是成婚那日才见到的,婚后虽是相敬如宾,可也少了一层贴心。夫君懂诗文能书写,时常也与我说个一二,可我总是听不大明白。像你和阿楚,总能说到一块儿去,他心里只有你,你心里也只有他,这便是我幼时听我祖母提过的恩爱夫妻。”
她与桑楚虽时常探讨人生哲学,可他们俩思想却并不是完全一样。虽不一样,可却从来没有争执过,每次一说到相反的地方时,两人都会默契的停下再说其他的。
不像她和张良,两人意见相悖时,总是能争上半个月,想起来了就各自说几句。她搜遍书籍找出新的论证去反驳,而张良轻而易举又说出新的东西把她驳回去,有时候怀瑾明知道他说的是对的,但却不服气的对他凶神恶煞。
如此想起来,其实她和桑楚才是相敬如宾。俗世夫妻都是要过日子的,桑楚这般的,就很好,可他最终离她而去。怀瑾再想起时,伤情已被治愈,心里只余惋惜。
两个孩子玩累了,吃完饭后一同在榻上歇起了午觉。大日头的,怀瑾举了一把伞,出了门。
按着记忆中的路,她摸索着找过去,到了一个荷花开满的池塘。
桑楚只在那日夜里带她来过一次,怀瑾却记住了路径。又是一年夏天,粉色的花绿色的夜将水面全遮住了,怀瑾站在树荫下,看到陷在岸边泥地里的破船。
“天上真的有神明吗?”她轻声问这片荷塘,那晚桑楚也这么问了她,可是没有人回答她。
怀瑾迷茫的又开了口:“难道一切都是上天注定的吗?”
注定了桑楚在她生命中只停留了这两年,注定了她会这样孑然一生。怀瑾慢慢蹲下,双手捂住了脸,烈日照在她头顶,炙热的温度是如此煎熬。
蹲到脚都麻了,怀瑾才起身,缓了一会儿,她摘了一朵荷花和一株莲蓬,然后踱着步子往回走。
项声宅子上静悄悄的,殷氏应该也是去睡午觉了,怀瑾走进孩子们午觉的地方,看顾的两个侍女已经打起了盹儿。
怀瑾把荷花和莲蓬放在一旁,然后在女儿身旁躺下,进入了梦乡。
梦中与现实交错,混沌中怀瑾忽然想起了在临淄求学的时候,她慵懒的躺在竹榻上,另一个人躺在她身侧替她打着扇子。
“醒醒!”有人摇她的肩膀。
怀瑾立即睁开眼,看见日光西斜,两个孩子坐在一旁将那朵荷花扯得稀烂。殷氏正担忧的盯着自己。
“可是梦魇了?我瞧你睡得不安稳。”殷氏关切的问道。
怀瑾觉得脸上冰冰凉凉的,一摸全是水,难怪殷氏要把她叫起来了。
怀瑾疲惫不已:“做了一个伤心的梦,叫嫂子担忧了。”
殷氏打水沾湿帕子,轻轻在她脸上擦了一遍,道:“平日里不见你有伤心神色,原来都是暗地里憋着,你表哥果然没说错。”
她按着怀瑾的手,耐心道:“妹妹,听嫂子一句劝,人都是要往前看的,不能总活在过去。”
怀瑾心生感激,正要说两句,殷氏又道:“女子一生实属不易,你把过往都抛下,多看看旁人。虽说有孝期,但你表哥已经把你和阿楚的婚籍销掉了,也不必死守三年。今年你先在家歇着,等明年嫂子带你出去走走,说不定能相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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