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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秦朝穿越手札》 160-180(第3/33页)
里枯坐好几夜、那段日子他想她。
想得心都疼了,可是不敢去找她。
后来韩念来了,说秦赵交战,他知道姮儿一定去会去赵国。
那时他突然清醒过来,姮儿一个女子,为了报仇隐忍八年吃尽苦头,姮儿尚能如此,何况他?
渐渐想明白过来之后,他去了局势最乱的燕国,燕国的朝堂如一盘散沙各自为政,燕王老迈根本管不了。他想办法见到燕王,获取了燕王的信任,用了半年的时间把燕国的政权归拢,然后成了燕王最信重的人。
他不愿受官职,燕王怕他离开,只好提出嫁女。
他言明自己已成婚,燕王却道:“事成之后,这婚约便作罢,不然先生在燕国行动多有不便。”
他只能答应。
他知道燕王要什么,燕王想要燕国成为第一大国,他允诺。燕王说会替他报仇、复国,他却只是不置可否的笑了笑,没有否认。
他想的从来不是这些,他其实……没有怎么想着报仇,父母本可以逃离但他们依然回去赴死,这是他们的选择他无从干预。
再者,找谁报仇呢?行刑的那两个人吗,他们听从上级的命令;还是那天在上面坐着的秦国将领?他们也只是听了国君的命令;或者是秦王嬴政,可他只是下令攻打韩国,连他的父母是谁嬴政都不知道。
他不知道找谁报仇,也不知该怎么报仇,杀了嬴政?推翻秦国?
或许平常人都会这么做,但他看的从来不止眼前这条小路。
他的家人故国全都亡于战乱,这样的人不知道有多少个,只有没有战乱的年代才不会有这样的痛苦。如何终止战乱?只有更强大的力量。
这些他从来没有跟任何人说过,就算说了也没有人会明白,亦不会有人愿意相信。
或许姮儿会懂,可是……
可是她如今已经不想再懂了。
诸多误会,他们终于走到了这一步,张良从未想过他们会到这样的境地。
刚刚姮儿站在他面前,漫不经心的随意,都叫他心如刀割。他很想把自己心里所有的重担全部告诉她,可是她不愿意再听,张口就是不相干的人,叫他如鲠在喉。
他坚定不移的朝着心里的方向走去,可是现在的状况叫他突然急急止住了脚步,他突然发现,原来姮儿在自己心里,是和他努力想要达到的目标是一样重的。
天秤开始倾斜了,他开始有些走不动路。
不想失去,不愿失去……
这一路脑子里乱糟糟的走回到住处,六公主燕妤正等在那里,看见他回来,满脸笑意的迎上来:“子房,你回来了,一大早去哪里了?”
“不要唤我的字。”他再一次重申,可是燕妤没有半分不悦,只是说:“好啦好啦,我不这么叫了,你就不能多笑一笑,总是这么……不近人情。”
“你有什么事吗?”他在矮桌边坐下。
燕妤说:“我昨晚做梦梦见你了。”
他不客气:“你的梦,跟我有什么关系,日后公主还是少来我的宫殿。”
燕妤撒娇说:“你就不能好好跟我说话吗?”
他说:“公主请回吧。”
燕王用来笼络他的女人,若是来个不烦的就好了。
燕妤仍然在娇怯怯的说着她的梦,张良一句没有听进去,他只觉得耳边一阵轰鸣,反复回响那句“无关紧要的人”。
张良忽然一掌掀翻了桌子,冷冷的看着燕妤。
燕妤涨红了脸,眼睛里盛满了眼泪,然后又羞又愧的跑出去了。
“你也出去吧,我想一个人待一会儿。”他对张景说,张景欲言又止的看着他,磨磨蹭蹭的出去了。
他独坐在廊下,用小炉子煮着水,泡茶。
然后坐在那里,一杯接一杯的喝茶,喝了一上午,杯中再无一丝茶香,他静静地看了看炉子,火已经熄灭。
突升的一股戾气,他狠狠的将杯子砸碎,手上被碎片扎了一手的血,受伤的还是那只手。
张景听到动静赶进来,看见鲜血淋漓,被吓得有些呆了,慌忙上去给兄长止血。
张良避让,淡淡道:“出去。”
张景嗫嚅着:“可是在流血……”
张良只是冷冷的再一次重复:“我让你出去。”
张景站起来,慢慢往外退着,冷不防撞到了什么。回头一瞧,只看见视野中一个宽阔的胸膛,是那位叫庆卿的先生,他是太子燕丹的客卿。
庆卿拍了拍张景的肩膀,张景问了声好,然后匆忙带上院子里的门出去了。
“子房,你怎么了?”庆卿叹了口气,拿出一块帕子替他把手包扎好。
张良对着庆卿向来是尊重的,敛了冷意,道:“一时任性,叫先生见笑了。”
满院狼藉,喝茶的杯子都让他给摔碎了,见他神色不豫,庆卿找了块干净地坐下,道:“我就不喝茶了,我来有事寻你。”
张良道:“是你有事寻我,还是太子有事寻我?”
庆卿苦笑:“是太子殿下。”
张良问道:“什么事?”
庆卿道:“太子殿下听闻你让剧越将军在点兵,他有些担心,就派我来问一问。”
张良道:“此去秦国的信使大约还有四日就能到,秦国的军马定会在十日内压境。”
庆卿有些疑惑不解:“你就如此肯定?”
张良淡淡道:“是。”
庆卿犹豫了一下,还是问道:“莫非两国要交战吗?不是说秦王愿用五座城池来换怀瑾?怎会交战?”
张良道:“我原本并不打算把她交出去的。”
庆卿吃了一惊,只听他继续道:“这是私事,说与先生你听也无妨,我一早知道她在黑山矿。本想让她在那里避一避风头,谁知道那个小什长坏了我的事,被太子殿下横插了一脚,叫田光大人直接把人带回了蓟城。”
燕丹与张良一直有些道不明的敌对意味,庆卿这几个月已经隐隐感觉到了,只不过他是燕丹的客卿,而张良又是他曾经的学生,他夹在中间也是好生为难。
默了半晌,庆卿意味深长道:“太子殿下终归是未来的储君,子房你突然得了燕王信重,他自然是有些不忿,他……都是一心为了燕国。”
“他虽是太子殿下,手中却并无实权,一个日日在深宫中尽孝的人,竟然知道我让剧越在点兵。”张良平淡的几句话锋利至极:“燕王本就忌惮这个儿子,现在看来……”
他说了一半,但庆卿知道他想说什么,于是道:“于燕王父子而言,子房,你只是个外人。”
张良缓缓道:“可燕王似乎,把他儿子当成了自己的敌人。”
想起燕王与燕丹的互相猜忌,庆卿一时语滞,这样的对话自从张良来到燕国他们两已经说了无数次了。
话锋一转,庆卿问:“那你现在是何打算,准备与秦国开战吗?怀瑾你准备怎么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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