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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独钓》 90-100(第7/16页)
方在实现目标的过程中,顺便得到的东西。对方明显是对闻氏龙族有着很强烈的仇恨。而怀有这种仇恨的人……
说实话,挺多的。
被闻时推翻的上古幻想种,被闻氏打的再没有办法站起来的“友邻”蛮族,以及其他种种可能。皇帝在掌握天下大权的同时,也是一个非常拉仇恨值的位置,任何一个没有做到尽善尽美的角落,都有可能滋生仇恨的种子。
天灾人祸,你皇帝赈灾不及时,害死了我的家人,你该死;
贪官污吏横行,你皇帝发现得不及时,害死了我的家人,你该死;
乃至是家人真的是坏人,你皇帝处死了他们,你也该死。
寒江雪甚至觉得闻云幛都可以出本书,就叫《刺杀皇帝的一千种理由》,或者《总有那么几个人想弄死朕》。
这种对皇帝的仇恨,很容易上升到对集体龙族的仇恨。
1114这部分都懂了,但它不懂的是:【这和陈晟有什么关系呢?】
【我也不知道啊,】在来之前,寒江雪也没想到陈晟一个被圈禁起来的人,能够参与到这种事情里,但如今看来陈晟还蹦跶得很欢嘛,【说不定陈晟会成为我们无心插柳的最大切入口。】
陈晟表里不一的表现,就足够寒江雪对他多投入几分关注了。
与此同时,寒江雪还不忘继续维持着自己愚不可及的纨绔形象,时不时地给陈晟写几封信送过去,让陈晟相信他就是这么愚蠢。
当然,也是顺便骂骂人。
都是寒江雪骂过他寒老爷子的老词,有不少是他在现代网络上学来的,类似于“你不如在家里多摆点没用的东西,这样你就不是最没用的了”;“听说你偶感风寒,我立刻给你联系了殡葬一条龙的服务,怎么样,孝顺吧?”;“好久不见,你还是那么讨人厌啊”;“我和神明画过押,赌你孤儿没有家”、“你这后半辈子就是大鹅的叫声——该啊”诸如此类。
被骂多了,陈晟也日积月累给1114贡献了不少能量值。
然后很快地,就到了科举放榜的日子,向小园一边和寒江雪说着他不紧张,一边差点拽断了寒江雪的袖子。
“你要是真的想去看,咱们就大大方方的去,在家里等算什么呢?”寒江雪受邀前往向府,陪着好友放松心情。但很显然向小园放不下,寒江雪倒是很自在,和在自己家也差不多,甚至有闲心给闻嘲风写信。
闻嘲风马上就要到雍畿了,这是寒江雪打算给闻嘲风写的最后一封信。
里面只有四个字:陌上花开。
“你懂什么,我要是去看了,还怎么能显示出我的宠辱不惊?”向小园可太“宠辱不惊”了,差点惊的上了树,“历史书上会怎么写我?谁家状元郎亲自去看榜的?”
“你哪怕得第一,也只能当会元。状元得殿试。”寒江雪最近为了好友,很是补了不少科举常识。
“什么叫哪怕?我必须得第一!”这是他连中大三元中非常重要的一环!
解元、会元、状元!
“是是是,三元郎,咱们能别转了吗?”转的汉江头晕,他一边给自己的信吹干墨迹,一边道,“我爹都已经给你抽过签了,你肯定是今年的会元,安心吧。你又不是不知道,他运气一向超好的。”
向小园很想吼,你就是这么安慰人的吗?但……他竟真的诡异地被安慰到了。
因为众所周知,寒武侯的运气确实好得没话说。
***
而就在同一天,两队声势浩大的队伍,从不同的官道上,一同踏过了雍畿远郊的界碑。最近的驿站前,上了年纪的驿丞佝偻着身子,急得团团转,都快想要把他背上的壳给变出来了:“怎么办,怎么办,这要怎么安排。”
一边是江王,一边是无夷王,他哪个都得罪不起啊。
可驿站只有这么大,这么多人根本住不下。
如果他有罪,大启的律法会制裁他,为什么要用这种方式折磨龟?
第95章 开始钓鱼的第九十五天:
就在向小园成为大启又一年的新晋会元,而广宴好友的当晚,只喝果酒还喝醉了的寒江雪,在回到家后就做了一个梦,梦到了他小时候。
是比他之前梦到的“他爹去江左接他回京”还要更早一些的小时候。
彼时的寒江雪大概只有三四岁大,年幼,稚嫩,穿着一身毛茸茸的白色大氅,像个白玉团似的。他吭哧吭哧的拖着一个小板凳,从长廊的这头走过,再拉下台阶,终于艰难地坐到了家中匠人的身前。
一双小肉手撑着下巴,眼睛眨巴眨巴,然后便一转不转的看着匠人的一双巧手,用削薄的竹篾,编物成形,化腐朽为神奇。
紧接着,便有另外一个幼童的声音,在寒江雪耳边响起:“你在看什么?”
寒江雪回身,正看到穿着和自己相似的小伙伴,由远及近的跑来。不用问也能想到,这便是楚国长公主的儿子闻念了。
大概是因为在梦中的缘故,寒江雪不管怎么努力,都看不清闻念的脸,只能模糊的判断对方应该和自己差不多高,或者比他高那么一点点。
他听到梦中的自己说:“是念念啊,我在看郑嬢嬢做滚灯。”
寒家在老家江左的宅邸里,也养有不少的家仆,其中手艺最好的一个匠人,便是来自火锅之都的郑嬢嬢。寒江雪这时才想起,一直到他离开江左前的玩具,都是郑嬢嬢给他做的。有活灵活现的小木人,有根据寒江雪的“想象”而做出来的小火车,还有今晚梦中正在做的滚灯。
滚灯就是字面的意思,可以在地上滚动而烛火不灭的异形灯。
是南方地区的一种艺术形式。
寒老夫人给两个孩子请回来一个表演班,只看她们演过一次灯舞之后,寒江雪就惦记上了跳舞小姐姐手上的灯。他对这种没有见过的新奇玩意,总是毫无抵抗力。缠着郑嬢嬢给她编,如今嬢嬢总算学会了。
郑嬢嬢一边编,一边轻声念:“掷烛腾空稳,推球滚地轻。(范成大)”
“我让嬢嬢做了两个,你一个,我一个。”梦中的寒小雪说着,便给闻小念递上了一把绸缎带,两指宽,一扎长,五颜六色的,泛着珠光,“一会儿我们系在灯上,你喜欢哪个颜色?”
闻小念却反问:“你想做什么颜色呢?”
“我想系个蓝色和紫色的。”寒江雪从小到大的审美都非常一致,只喜欢这种冷色调,“或者加一点点银色和绿色也可以。”
闻念想了一下:“那我弄个红色和黄色的吧,我们区分开。”
“你可以弄个彩色的。”寒江雪积极地和小伙伴建议。
“好哦。”
然后,梦里的画面突然一转,没了郑嬢嬢,也没了小伙伴。
只有年幼的寒江雪拿着滚灯,站在冬日的庭院之中,他正在小心翼翼地靠近着一只有点像是小猫,但绝对不可能是黑猫的生物。
那小猫一动不动地趴在凭栏上,根本就没有打算动,任由寒江雪做贼似的靠近。
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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