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纨绔(重生): 9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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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上成双成对的人慢慢转过脸,手挽着手向她走来。

    人头比身子滚得快,一弹一跳地来到奚静观脚边,一张嘴却是奚世琼与萧巽的声音,数不清的人头都长着熟悉的脸——他们在喊冤。

    奚静观在梦中忏悔,日子久了,她渐渐沉醉其中。

    她想,她活该,她罪有应得。

    若有来世,她还是要做梦的。

    侯府堂前,鸦雀无声。

    官仪丢下弓箭,童儿双手呈上干净的帕子,他漫不经心地擦干净了手。

    “谁给夫人报的信?”

    一个老仆站出来,忐忑道:“引、引鸟儿……”

    “他?”

    官仪并不意外。

    金卫会意,行礼上前。

    官仪将帕子随手一扔,轻描淡写道:

    “河里的鱼虾饿了许久,把引鸟儿丢河里喂鱼吧。”

    若禅寺一惯很祥和又安宁,只是贫瘠寂寥了些。

    日头暖烘烘地洒下光来,奚静观断了半月的药,缩在藤椅中将睡未睡。

    马蹄声又近,了无三人宽的身躯挤进朽了一半的寺门,口中唤着:“女施主。”

    奚静观懒懒应声。

    了无身边的小沙弥没来,换了个小尼姑。

    “女施主,这是你的药。”

    奚静观照例将药包打开,里头裹着的还是些药材根儿,这若能治病,倒也稀奇了。

    “师太的药真如及时雨一般,若明日再来,我就直接病死了。”

    了无慌忙“哎呦”一声,拉着嗓子道:“女施主哪里的话?前日里下了雨,路不好走,赖那拉车的马,懒煞人了,鞭子挥着也迟迟不往前走。”

    奚静观将药包放在地上,又闭上了眼。

    “师太只有一匹马吗?”

    了无答不上来,只能装作没听见。

    她厚着脸面进屋,为奚静观理了理铺褥,这一动可不得了,了无像是吃了多大的苦、受了多大的累,弯一下腰|身就直抱怨。

    小尼姑以为是多大的活计,跑过来在旁边帮衬,两手不用力就将被褥抱了起来,不由吃了一惊。

    奚静观的铺褥是了无一手置办,两块粗麻布四面一缝,填上一团干草,看起来鼓鼓囊囊,却不顶什么用。

    小尼姑咬着嘴唇,偷偷看了一眼奚静观。

    了无在她胳膊上拧了一把,有意放大了声音,说:“可怜将军夫人身怀六甲,哪能挺过那些酷刑?”

    小尼姑不想往下说,了无等了一会儿,没等到她接下话,一脸恶毒地瞪起了两眼,

    小尼姑面色一白,才按路上了无教的说:“将军夫人现在如何?”

    了无弹了弹铺褥,走到门口,看着奚静观,扬声道:“一尸两命,丢到后山乱葬岗了。”

    小尼姑眼圈儿一红,话却接着说了下去。

    “京官满朝,竟无人求情吗?”

    “求情?谁来求情?”了无假装震惊道:“宋氏都灭了满门,谁还敢为奚家的求情?”

    小尼姑接着两扇门的遮掩,在里头无声地啜泣起来。

    “宋氏行医济世,怎么也……”

    了无眼角一吊,端的一副小人得志姿态。

    “是啊!可怜宋氏一脉救人无数,到头来,一个救他们的都没有,下场竟然如此凄惨。他们招谁惹谁了?”

    她走到藤椅边,心知奚静观在假寐,便问:“夫人晓不晓得梵郎君的下场?”

    奚静观睁开眼,静静地看着了无。

    了无拍着手笑道:“宋老爷子行医多年,也积攒下了一点人脉,祸前要托人送梵郎君走,可梵郎君心里念着阿姐,非要跑到将军府去,想把将军夫人也带走。这不,在城门儿口就被抓了,被个不知名的小卒一刀剁了头,那场面,真是可怜。”

    了无的话像一把刀,“夫人说,将军夫人眼睁睁看着亲弟弟死在眼前,是个什么滋味儿?”

    她明里暗里全是姐弟,奚静观为宋氏沉默良久,又想起受尽折磨、死在狱中的奚昭。

    奚昭年轻又气盛,心直口快,在京州得罪了不少人,哪怕去了狱中,他也这个不服、那个不服,喊冤喊得比谁都大声,活脱脱一个出头鸟。

    这只出头鸟死在了什么地方还未可知,总之没留个全尸就是了。

    亲族含冤九泉,独活才是炼狱。

    了无近来功力见长,还学会了一石二鸟。

    小尼姑跨过门槛,想将话岔开,可她见识不多,年纪又轻,一时半会儿什么也想不出来。

    “侯爷下的令,就是想救,也难救。”

    话一出口,小尼姑心中不免警铃大作,妄议朝政,命也要丢半条了。

    了无挺了挺胸脯,颇为自得,狐假虎威而不自知,她一心要往自己脸上贴金,明知现在说的话官仪一个字也听不见,马屁却还是照拍不误。

    “王子皇孙不堪大用,而今侯爷摄政,他说一,就是一,谁敢忤逆他的意思?”

    奚静观动了一动:“师太,你挡道我的光了。”

    099 前世(四)

    点玉侯府似乎被冻在了雪天, 阖府上下提心吊胆,无一不是紧绷着心弦,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侍奉人。

    “奚静观”三字成了心照不宣的忌讳, “夫人”也只有近前的嬷嬷能面不改色说出口, 旁人若哪日提及, 也不过是遮遮掩掩称她“那位”。

    了无是普渡寺中长大的老尼姑,对上比不过住持,对下也没有新入寺的小尼姑有慧根, 在寺中不尴不尬呆了几年,年前才借着下山游历的由头出了寺门。

    因缘际会, 她遇见了官仪。

    官仪只让了无每月月初来点玉侯府, 取过奚静观的药与成箱的金银。

    可了无粗心大意,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只往心里记了半句, 隔三差五就要到侯府来打一场秋风,贴了一身的肥膘犹不知足,揩些油水,才肯罢了。

    嬷嬷抓了一把干果,特意往她身后瞧了眼。

    “见过那位了?”

    了无将拘谨的小沙弥往外推了推, 谄媚道:“见过了,一切都好。”

    “你若尽心而为,日后总少不了你的好处。”

    嬷嬷冲小沙弥招了招手,将干果塞在了他手里。

    小沙弥掀起衣裳来接, 了无觉得他此举太过丢脸,小恩小惠就高兴得什么似的, 小家子作派, 害得她脸上也没光, 偷偷掐了把他的手背。

    小沙弥转身就红了眼。

    “贫尼才给夫人添了一床新褥子,听说是蜀地送的棉花,又找的云绣缎子。”了无瞧嬷嬷没什么表情,话也不敢说太死板,又跟着添一句:“夫人住着舒适些,贫尼心里也安心。”

    嬷嬷向窗外看了几眼,才卸下一身防备,哀叹道:“夫人自小娇生惯养,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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