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纨绔(重生): 80-90

您现在阅读的是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嫁纨绔(重生)》 80-90(第4/16页)

    房铭做贼心虚,不知不觉就被燕元英剜了一刀, 看着她的侧脸,勉强地扯了扯唇角。

    “也是。”

    周遭只有雨水啪嗒声,落在地面,漾开一个个小圈儿。

    忽的,一个童儿就撑伞穿堂而来, 足尖踢开雨水,它顺势翻腾着,变成一朵小小的浪花。

    “滁阳王余孽,已毙命闹市街前。”

    燕元英不作声, 房铭肃整神色,问童儿:

    “刑狱什么反应?燕庭的结党之罪, 还算不算数?”

    童儿卑躬道:“庭郎君已被放了。”

    燕元英眼中多了一点神采, 也问道:

    “庭郎君现到何处去了?”

    童儿低着眉, 小心道:“望苇坡,芳草堂。”

    燕元英果真脸色一变,道:“不成器的东西。大局当前,竟还有心思顾及儿女情长。”

    房铭对燕庭此举亦是颇有微词,但那点不悦转瞬即逝,他另引起了个话头,问:

    “祈安二字,可有线索?”

    童儿重重地点了下头,道:“北陲有座小城,新上任的州府说先前的城名不合风水,请来一位高僧,更城名为‘祈安’。”

    房铭眼中精光一现,意味深长道:

    “如此说来,官仪倒有未卜先知之能。”

    童儿不敢接话。

    房铭吩咐道:“找人盯着祈安城,如有异样,即可来报。”

    童儿领命退下。

    燕元英观雨观久了,竟生出一番愁绪心肠。

    “六亲不认,骨肉分离。上一次是阿耶,如今是我,下一次,又该轮到谁呢?”

    房铭宽慰道:“命里有时终须有。”

    “命里有时终须有?”燕元英哼笑一声,鄙夷道:“可我看他们,一个更比一个痴情,都是扶不上墙的阿斗罢了。”

    房铭顿了顿,道:“可这人,总得在燕氏中选。”

    燕元英眼皮一跳,心也跟着烦躁起来。

    “百官清谈定在何处?”

    “京州城外,绛山。”

    “又是绛山?”燕元英冷冷一笑,道:“绛山有什么好?官仪是不是死了也要埋在绛山?”

    房铭沉默良久,才自说自话道:“有什么气,朝他撒,倒也没错。”

    绛山的梨花一树花落一树花又开,遥遥望去,送葬似的白茫茫一片。

    宋梵仗着一双回春妙手在京州横行多年,处处行医,总能挣得几分薄面,故而他虽不在百官之列,却接到了邀约。

    奚静观冲他招招手,憋了许久的话终于破口而出:“宋梵,你和我说句实话,你这管白玉箫,是不是吹不响?”

    只见宋梵倏然呆愣在原地,脸色一会儿青一会儿白,解了萧就向奚静观皱了皱脸。

    他维持着无懈可击的笑容,向奚静观道:“有些事情,摆在台面上是会伤了彼此的情分的。”

    奚静观粲然一笑:“我与你哪有什么情分不情分的?”

    燕唐正随左侍郎刘宴与百官互打照面,视线有一搭没一搭地就往奚静观的方向偏,看宋梵赖着不走,心中暗暗记了他一账。

    宋梵敏锐回头,冲燕唐回看过去,察觉到他渐冷的目光,存心侧了侧身|子,好让燕唐瞧仔细些。

    接着,宋梵用手里的白玉箫点了点奚静观,笑道:

    “我为你调了新药,随我去看看?”

    “走。”

    奚静观苦病魔已久矣,求药心切,毫不犹豫就应承了下来。

    燕唐气在心中,偏还不好发作。

    刘宴见他迈不动脚了,满心疑问凑上前来,问:“祈安君丢了魂了?”

    “没什么。”

    燕唐的目光收得并不及时,刘宴跟着望过去,恍然大悟地“哦”了下,下巴上蓄着一缕山羊胡,笑起来一抖一抖的。

    “看来宋家小子与三娘子的交情不错。”

    “他们能有什么交情不交情的?”

    大抵是心有灵犀,燕唐与奚静观说出的话一般无二。

    见刘宴笑得更加揶揄,燕唐又说:“非要牵扯一番的话,他们也是没有血缘的亲戚,这算不算交情?”

    刘宴思虑须臾,认真考量道:“既然关系相近,又无血缘,我看他二人年岁又相仿,何故没有订下一门亲事,来个亲上加亲?”

    燕唐:“……”

    他今日算是看出来了,这个刘宴,就是跑来为他添堵来了。

    燕唐斟酌一番言辞,才道:“刘叔父,您是不是,从未与奚氏有所往来?”

    刘宴含笑应下:“不瞒祈安君所说,的确从未有过往来。”

    “宋梵是静观嫂嫂的亲弟弟,他们怎么亲上加亲?”

    刘宴微惊,喃喃道:“原来如此,那不行。他们的关系忒近了些,若成了婚,容易乱了辈分。”

    他端起了长辈的架子,两手搭在背后,老成道:“这结亲嘛,要是远亲才好。”

    燕唐露出点笑:“这话在理。”

    他与奚静观,可不就是远亲?

    远处金卫集结中,换了身常服的孔洽正在与人对饮。

    他亲眼见奚静观前脚刚走,燕唐脸上的笑意瞬间便冷了下来,眼神中不带半分情感,细究起来,还有些淡淡的疏离。

    这点生分,连对刘宴也毫不例外。

    副指挥使上了年纪,爱子与燕唐年纪相仿,两只眼珠子粘了燕唐一路,杯酒入喉,为他伤怀道:

    “突逢变故,实难不变。”

    孔洽才二十四五,跟官仪跟久了,人情味儿也跟着淡了。

    他听到副指挥使伤春悲秋,心下只觉好笑,嘲讽道:“不过是只荣华富贵的丧家之犬。”

    清谈会伤的目光如有实质,早将燕唐捅了个对穿,真慈悲假友善他都一笑置之,打孔洽身边走过时还笑问刘宴:“刘叔父与阿耶共事多年,阿耶有没有提起过我?”

    刘宴想了想,道:“有。”

    燕唐作洗耳恭听状。

    刘宴便道:“不过燕公每每提及你后,总会将话扯到燕夫人身上。”

    “阿娘?”元婵与燕修之在锦汀溪中并不亲密,反而早些年间便有相看两相厌之感,燕唐被刘宴这句话勾起了兴趣,问道:“他都说阿娘什么?”

    刘宴捋着山羊胡道:“说燕夫人劳心劳力,你总是惹她生气,待寻个合适时机,燕公就要将燕夫人接到京州来。”

    燕唐断言:“阿娘定是不会随他来的。”

    刘宴也说:“可不是,燕公念叨了多少年,桂水巷子里的桂花都老了,也不见他将燕夫人接过来。”

    燕唐轻轻地笑了笑。

    刘宴见周遭无人了,向燕唐使了个眼色,道: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请收藏晚安文学,wawx.net 努力为您分享更多好看的小说】

设置

字体样式
字体大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