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纨绔(重生):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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哀道:“三婶儿……”

    奚静观适时走过来,捏了捏燕文姬胖乎乎的小脸,却没替她说话。

    燕唐笑得招摇,直起身来,垂眼看着燕文姬,缓缓道:“你三婶儿与我是一家的,胳膊肘可不会往外拐。”

    燕文姬瞪他一眼,索性背过身去,将脸埋在手里,作势不再理他。

    她攒了一肚子气,早就忘记哭了。

    燕唐心里直乐,奚静观却心念忽然一转,问兰芳榭中的嬷嬷:

    “文姬在这里,怎么不见燕序?”

    燕文姬等了许久,不见燕唐来哄自己,也不见奚静观来安慰她,顿觉无趣。

    她暗暗打定主意往后再也不来兰芳榭,忽然听见奚静观问话,抢过嬷嬷的话头,扬起脸对回道:

    “小小叔与栾淳一道儿,到雁寇坡跑马去了。”

    燕唐想问燕文姬一句:“消气了?”

    话赶到舌尖,又怕真惹急了她,便没搭腔,将话又引到燕序头上,说:“三婶娘才走,他就脱了缰了。”

    奚静观蓦然忆起年少往昔,偏过一点脸,笑问燕唐:“他跑场马就叫脱缰,燕三郎君十四五岁的时候,该叫什么?”

    燕唐还没来得及作答,燕文姬就大声道:“小小叔若是野马脱缰,三叔就是飞马在世。”

    好一番童言无忌,引奚静观笑得花枝乱颤。

    “……”燕唐沉默好一阵,才戳了戳她的脸蛋儿,道:“什么飞马在世?少跟燕序学这些乱七八糟的。”

    陶融在锦汀溪与古塘州间一来一回,用许多地契金银,换来了一封陶氏阖府写给燕老太君问安信。

    陶氏江河日下,将失了生母的陶融留在锦汀溪,无非是想用他勾起燕老太君对母族的血脉之情,好让他留在燕老太君身边,攀附燕氏的裙带关系。

    谁让陶珺心软,又最念情。

    元氏暗潮汹涌的局势得到制衡,大局已定,当日蜂拥而上的旁支亲族再无扭转乾坤之力,元婵积攒月余的郁气,终于散了个干净。

    燕老太君趁着这个劲头,将陶府的信拿给她看,脸上神情不无怀念:“近来几日,我时常梦见儿时,那时我与阿兄他们,常常偷溜到古塘边,府中的童儿寻不见我们,急得提着灯笼来寻。”

    元婵看她神采奕奕,勾唇笑了笑,却一句话也不接。

    燕老太君仿佛说到兴起,脸上的皱纹挤成一朵灿烂的花,眼珠焕发出一种夺目的光彩,她伸出手,被元婵躲开。

    燕老太君道:“唐儿顽皮,许是随了隔代的我。”

    宝珍婆婆将这句不着边际的话听在耳里,也道:“老太君就是应了那句隔辈儿亲。”

    燕老太君犹然挂着笑容,接着对元婵温和地说:“修之儿时性子稳重,大事小事总没出过差错,像个古板的老先生。你呢,也最为温和……往上再数,也只有我性子顽劣些……”

    她说到这儿,眸光里竟然多了几分亏欠。

    元婵唇边的笑容依旧端庄得体,听燕老太君的话似乎止在中途,也不继续往下说,便半垂下眼帘,避开了燕老太君的视线。

    “唐儿像母亲,证明他是有福之人。”

    明眼人一见燕唐,便能看出他与谁相像。

    像元婵,像燕修之,却瞧不出他哪里像燕老太君。

    燕老太君许是没料到元婵会顺着她的话意往下说,略一错愕,才勉强笑笑,开口道:“是,唐儿一看就是个有福之人。”

    元婵看过了那封无聊至极、无病呻吟的信,也听够了燕老太君啰啰嗦嗦的唠叨,好容易捱到燕老太君起了倦意,才如释重负起身,出了这间令人窒息的次间。

    跟在她身后的两个嬷嬷一言不发,眉目间也多了几分肉眼可见的谨小慎微。

    元婵似乎未有所觉,身后幔帘才垂落下来,她脸上的笑顷刻间便悉数隐退了。

    “须弥道长呢?”

    元婵又行几步,问门边的童儿。

    桃红胆大包天,以毒偷换了奚静观的药后,松意堂便被清洗了一遍,除却几位老嬷嬷,上上下下的仆从都被赶出了燕府,而今在此侍奉的,是崭新的一拨人。

    这些人,究竟是被安|插在松意堂内的钉子,还是松意堂内的老实的忠仆,全凭她一声调遣。

    童儿先向她行了个礼,才敢回话:“回夫人的话,道长被融郎君喊去了。”

    “融儿?”元婵略一挑眉,“他找须弥道长作甚?”

    童儿摆了一摆脑袋,认真回答道:“融郎君说自己与须弥道长志趣相投,言语投机,这几日里,二人来往很是频繁。”

    元婵忖思片刻,便揭过了此事。

    她前脚迈出松意堂,身后的嬷嬷后脚便说:“夫人莫生气,燕老太君她也是……”

    元婵停下脚步,视线牢牢盯紧了前方。

    “我生什么气?冤有头债有主,她只是一个慈祥的母亲,一个慈祥的祖母,一个善心大发的……”

    元婵的声音并无起伏,善心大发的什么,嬷嬷没听清。

    另一个嬷嬷长长叹口气,也出言宽慰道:“如今奚公不在,燕氏大权尽在夫人之手,谁人不仰夫人鼻息过活?也算是大快人心。”

    “大权在手?大快人心?”元婵轻声重复了一遍,才平静道:“我要这些,又有什么用?”

    悲伤稍纵即逝,元婵掩藏得很好,那些尘封的往事,一弹指,便匆匆而逝了。

    仅此一瞬,元婵却站麻了脚,她还记挂着一件正事,吩咐道:“嬷嬷,你到库房中去将那件乌木沉香的手串取来,送予兰芳榭去。”

    嬷嬷想了满腹安慰劝解的话,谁知元婵的话茬转得又急又快,让她一时没有回过神来。

    另一位嬷嬷忙上前半步,疑惑地说:“那沉香手串儿虽不是价值连城,但贵在其形,也算是件不可多得的宝物,夫人怎么突然要送去兰芳榭?”

    她几句问完,灵光一现,猜测道:“夫人是要为昭小郎君送行?”

    元婵微不可察地应了一声,“就祝他……此去一行,得偿所愿罢。”

    燕氏字辈甫一入京,奚昭的漠北之行,也该提上议程了。

    连蘅苑的嬷嬷会说漂亮话,奚静观将盛在雕花金漆木盒中的手串儿收下,淡淡的古朴之香萦绕室内,经久未散。

    燕唐在藤椅上假寐,一会儿后,他忽然道:“我竟不知,燕府中还有这么个宝贝。”

    奚静观示意福官将木盒收好,才道:“你不知家中宝贝几何,却知晓后山上有几只蛐蛐儿,白浪河上有几艘画舫。”

    燕唐睁开眼,摆弄着手里的折扇,在心中自说自话:“我所知所晓,又岂止这些?”

    他静静望着奚静观,“奚小娘子既然还记得十四五岁的我,不妨与我说说,那时的我,在你眼中,是什么样?”

    四五年前的光影又照拂在了奚静观身上,她坐在窗边,听外面的嬷嬷说燕家三郎又如何如何了,昨日犯了什么错,今朝又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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