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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嫁纨绔(重生)》 50-60(第8/25页)
闷非常。
燕唐疑窦难解,将脚移开,原来是片生着一层绿藓的黛瓦。
他无声作笑,心道自己草木皆兵,正要继续前行,便听夜鸦忽的拉着嗓音一阵怪叫。
燕唐若有所思,又低下了头。
黛瓦下露出点白,看那模样,应当是张纸。
燕唐正了正心神,半蹲下身,将碎成两半的黛瓦拨开,扯出那张沾满泥点的纸,逐字轻轻念了出来:
“银钱十万两,客死在他乡。”
054 燕元英
须弥为燕老太君做了几场法事, 都道其术法卓然,是临世之仙。
锦汀溪内亦有善男信女,以往没有机缘到大翁山清天观面见须弥, 而今时机在前, 如梭般在燕府门前悠晃, 满怀憧憬地盼望着能一睹仙姿。
几天前的夜空飘起几盏天灯,众人辨认出是燕氏的方向,纷纷拿毛笔沾了硫磺, 将心事写在纸糊的灯笼皮上,悬在门前虔诚叩拜。
功夫不负有心人, 还真让他们给等着了。
须弥常年身处大翁山, 一经露面, 道骨仙风自是不必多说,看人人翘首, 也只淡然轻笑,坦然处之。
如此风姿,如此品性,斋藤馆里却无人来夸,反倒你试我一句、我探你一声, 明里暗里将话儿往石夙引身上引。
先开口这人体胖心虚,说话也没底气,眼珠儿在眶中意转,将皮球踢给了与他坐在同意桌的瘦高个儿。
“仁兄可去拜过燕府请来的道长了?”
瘦高个儿上下扫视他一眼, 摆手道:“我不信恁些,谈什么拜不拜的?”
胖屠夫见他不上当, 仍不死心道:“那日在燕府门前的人堆里, 我分明看到你了。你敢说你没去看须弥?”
“看了又能怎么着?”瘦高个儿懒得与他多费口舌说车轱辘话, 斜着眼睛道:“须弥道长浑身上下都写着清心寡欲,白衣白剑白拂尘,一看就是打道观里养大的。”
他话音落地,在那胖屠夫开口之前,又拦下他的话头,说:“那些话你自己没胆子说,做什么来引我当冤大头?”
胖屠夫讪讪笑着,狡辩之言还没漫出嗓子眼儿,对面就坐下个大胡子老头。
“你这老儿,换个地方坐去,没看这儿有人吗?”
“凳上无人,我为何不能坐?”
大胡子老头扬手点了壶茶。
斋藤馆的大堂里本就没有不变的座位,凳子在哪儿放着,人就能在哪儿坐着。
胖屠夫口笨嘴拙,吃了个闷亏,膀子上的横肉憋屈的抖了一抖。
大胡子老头悠闲地喝了杯茶,许是肚中暖了,话里也带了几分平易近人。
“我看那位须弥道长,倒有几分眼熟。”
胖屠夫与瘦高个儿蓦地抬起眼皮,“老人家,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
这端的动静早就引来了不少视线,左邻一桌看热闹不嫌事大,向那大胡子老头道:
“有话直说就是,光天化日之下,有什么好怕的?”
大胡子老头不管好坏,有梯子就下。
“凡是长了眼睛的,都能看出来须弥与燕元英的石夙引有四分相像。”
胖屠夫与瘦高个儿一愣,屁|股挪了挪,就要与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老头儿划清界限。
可他们总归是迟了一步,斋藤馆里的人虽是都隔了一层肚皮,彼此不知其中的弯弯绕绕,可今日却难得例外,他们暗自惦记的,无外乎都是同一件事,见有人点破,不待人招呼,就陆陆续续围了过来。
人一多,耳根子就清净不了了。
七嘴八舌一团乱麻间,不知是谁推了那大胡子老头一把,催道:“老头儿有话快讲。话说一半,可是要烂舌头的。”
紧接着就有人笑说:“这般心直口快,也不怨有人拿吐沫星子淹你。”
“此事就说来话长了。”大胡子老头悠哉悠哉地晃晃脑袋,向外瞥了一眼,向围聚过来的众人问道:“诸位晓不晓得燕氏的老四是谁?”
有人答:“燕元英。”
大胡子老头点头:“那元英娘子的往事,你们听过几何?”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面相觑后,异口同声道:“从没听过,老先生快讲。”
大胡子老头清了清嗓子,才说:
“燕元英生在冬月,一刻不晚,一刻不早,在子时落地。那年之景极其罕见,饶是四季如春的锦汀溪,巷子里的雪也埋了十寸深,锦汀溪溪水冰封三尺,漫山遍野一片死白。许是生的时辰不好,太阴。燕元英自小便冷心冷血,不似女辈。”
有人摇头道:“女流之辈也常有巾帼,你这老头,夸人也像骂人。”
另一人追问:“不似女辈?那似什么?”
大胡子老头竖起一根拇指,道:“是这个。”
“比在座诸位,该当如何?”
大胡子老头笑得眯了眯眼:“四娘子比在座诸位加起来,还要强上十分。”
“包括老头儿你?”
“包括老头子我。”
“那时燕老太爷燕虚敬位高权重,还没落发出家,他有三个女儿,个个宠在心尖儿,燕元贞端庄贤淑,燕元晨骄纵任性,唯独燕元英与众不同,她有勇有谋,好似没有脾气。燕虚敬对她寄予厚望,为其入京作官铺了不少路,要知道,我朝女官屈指可数,若燕元英能有建树,燕氏的地位,可就任谁也无法撼动了。”
众人深以为然,思索一通,又疑惑道:“可据我所知,京州并无女官。”
大胡子老头哀叹一声,不无惋惜道:
“可惜燕元英无意入朝为官,还在择婿一事上看走了眼。”
这般世家秘闻,锦汀溪中难得听说,众人不由竖起了耳朵,生怕错漏了大胡子老头的只言片语。
“燕元英十七岁那年不顾父母之命,下嫁给了锦汀溪新贵石氏,那人单名一个喑。”
“石氏?”瘦高个儿离得最近,疑问声也最高。
胖屠夫摇头:“闻所未闻。”
大胡子老头道:“你若听过,才是稀奇。”
“这石喑,听说祖上也是荣华富贵过的,可惜举家南迁时不慎与父母庶弟失散了,才孤身流落至此。他虽落魄,可说到底也是大户人家教养出来的,念书通理,脑子灵光。此人懂得生财之道,又擅笼络人心,不知打哪儿发了一笔横财,在锦汀溪站稳了脚跟,又借机在燕元英面前露了脸,才做了燕虚敬的乘龙快婿。”
有心善的,将唇角的调笑一敛,道:“倒是个可怜人物。”
大胡子老头撇着嘴笑: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燕元英嫁入石府后殚精竭虑,凭一己之力令石氏蒸蒸日上,又拼死为石喑诞下一子,取名夙引,聪慧玲珑,好不乖巧,连燕虚敬见了都乐得胡子乱抖。可这好日子过了没几年,石喑却宛若发了颠,开始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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