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纨绔(重生):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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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有千言万语蓄在喉头,燕唐也吐不出半个字来。

    他比谁都清楚, 奚静观的肚子里压根儿就不可能有娃娃。

    他们还没行夫妻之实呢。

    奚静观不敢抬眼, 邢媛一口咬定她是有了身孕, 戚颖也是热情难当,这般情形,可让她怎么开得了口?

    眼看邢媛就要派童儿去唤府里的郎中了,燕唐终于找到了话头,将邢媛说了一半的话给拦了下来。

    他灵机一动,摇着手腕儿晃晃手里的细毛笔,又指了指长明的天灯。

    “放灯祈福时耽搁时辰乃是大忌讳,不妨先写天灯,放完天灯再寻郎中来也不迟。”

    燕唐这话有理有据,递给了奚静观一个上好的台阶,她终于寻到了喘息之机,立马接道:“我方才就已想好要写什么了,若再耽搁下去,只怕就要忘了。”

    她说得娇俏,饶是戚颖听了,也不由露出一个笑来。

    戚颖侧了侧身|子,给奚静观腾出空子来。

    总算将这事儿暂且给糊弄了过去,燕唐心口的大石堪堪落地。

    他弯腰凑近天灯,温暖的融光将双眸映衬得极亮,毛笔抵在下巴上想了一会儿,笑吟吟写下了一句话。

    燕唐笔锋一收,对此次“大作”甚为满意。

    一旁伺候的童儿躬身垂目,避讳着天灯上的字,将木托盘上的石砚高高举过头顶。

    燕唐沾了墨水,将笔递给了奚静观。

    奚静观才接在手里,戚颖就轻轻扯动她的衣袖,道:“你若写在唐儿旁边儿,他一会儿准要偷看,这天灯是给九重天上的神仙看的,给人看了可就不灵了。走,我带你换一面儿。”

    戚颖的声音说大不大,说小却也不小,燕唐站在近前听了个明明白白,小心思被一语拆穿,邢媛又揶揄地望来,他不免移开了眼。

    奚静观有意朝燕唐递了个炫耀的小眼神,燕唐一僵,旋即半是感慨、半是惋惜着叹了口气。

    戚颖带奚静观来到东面,“紫气东来,也给你肚子里的小家伙儿添添福气。”

    奚静观没法搭茬,笑笑作罢。

    她专注提笔,才落笔写下个“愿”字,胸腔骤然生痛,脸色惨白,在灯火掩映下却并不明显。

    奚静观勉强忍着将一行字写完,再是支撑不住,十指绵绵,毛笔脱手落地。

    眨眼间,人也跟着倒了下去。

    荷风小榭一场大乱,天灯还是悠悠飘上了天。

    兰芳榭的热闹,不是大喜,便是大悲。

    元婵高坐堂上,室内落针可闻。

    童儿趔趄着进门,可算将府里的郎中给带来了。

    燕唐垂首坐在床边的春凳上,望着近在眼前的奚静观,脸色晦暗不明。

    明明白日里还好端端的,这会儿却气若游丝,气息奄奄,唤也唤不醒了。

    仿佛手里的纸鸢要脱了线,燕唐最是厌烦这种无力感。

    郎中留着一撮山羊胡,战战兢兢行了个礼。

    燕唐却没了往日里的笑脸,冷冷一瞥,开口就将郎中惊出了一身冷汗。

    “来这么迟,府里养你是干什么吃的?”

    郎中心里直喊屈,今夜荷风湖上放河灯,他也跟着去凑了个热闹,一不留神就在湖上的折廊里睡着了,待酒醒回房,已是大迟了。

    好好的日子,他哪会想到三娘子竟会突然晕倒呢?

    郎中急奔而来,连衫子穿反了也来不及换,可这会儿出言解释,无异于火上浇油。

    他年龄大,吃的米多些,动脑子想了想,老老实实定在原地任燕唐数落。

    可燕唐说了一句,却再也没了下文。

    他站起身,将春凳让给了郎中。

    “愣着做什么?过来号脉。”

    郎中点了下脑袋,将肩上的医箱放了下来,捋着小胡子,凝神为奚静观把起了脉。

    去寻郎中的童儿在路上将荷风小榭上的境况说了一通,郎中先入为主,也以为奚静观是身怀有孕,加之身体虚弱,这才晕倒。

    过了片刻,他那张瘦长的面容却陡然大变。

    燕唐瞧见这郎中反光的额头上开始沁出冷汗,心间没来由地打了个突。

    郎中缓缓起身,向燕唐拱拱手,艰涩道:“三郎君,三娘子非但不是喜脉,我看她……倒像是中毒之状。”

    次间与外间连纱幔都没垂下,郎中语出惊人,这下连元婵也坐不住了。

    祸起萧墙,最为难当。

    自她当家主食十余年来,燕府中还从未生过这样的事端。

    燕唐静默须臾,问那郎中:“此毒可有化解之法?”

    他看似自若,一颗心却揪了起来。

    “有,”郎中答道,“此毒谈不上凶险,可以医治。”

    燕唐阴沉的脸色这才缓和些许,“郎中可知,这毒是触者中招,还是误食所致?”

    “误食。”

    郎中的回答斩钉截铁。

    燕唐不语。

    郎中觑望他一瞬,又道:“不过……三娘子体弱已久,要想余毒尽消,日后还需仔细调养。”

    郎中只是个看病救人的,掺和不了燕府内务,问诊过后便写了个方子,领着个小童儿出门拿药去了。

    燕唐的心情起起又伏伏,俯身在奚静观眉心印下一吻,才放轻脚步去了外间。

    元婵面色不虞,“唐儿,这是你的疏忽。”

    燕唐安静坐在她下首,不置可否。

    福官与喜官倒是急得快要落下泪来。

    福官将今日情形仔细回想一番,生怕遗漏了什么蛛丝马迹。

    “今日接风宴上的席面也没什么不妥当的,小娘子向来忌口,哪里会吃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邢媛转了转眼,将脸转向元婵,开口说道:“静观所中之毒定然不在接风宴上,我与她相邻而坐,所食之物大同小异,也没觉得哪里不对。”

    戚颖满眼担忧之色,心下几番忖度后,也忍不住试探着道:“会不会是清茶糕点之类的?这些个不起眼的,往往才最防不胜防。”

    元婵眸光闪烁,神色沉了一沉,转而向燕唐道:“若问题出在兰芳榭中,你养的这些个童儿……”

    元婵想说的,无非是要打骂责罚,燕唐不待她说完,忽然问远处的福官:“静观入府时就吃了药,那药渣,还留着没?”

    福官呆了一呆,很快回过神来,揣摩出了他话中深意,将头一低,回道:“过了这半日,早就倒掉了。”

    喜官听她话音发颤,料想福官准是又在自责,果不其然,下一瞬福官就抬起袖子擦起了眼。

    喜官忙贴过去,小声对福官说了一句话。

    福官犹疑难定地看看她,才又向燕唐说:“不过那药碗还没收拾。”

    喜官便接上话,道:“那药忒苦,尤以底下的最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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