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纨绔(重生):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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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成了燕元晨与柳仕新。

    他二人在灼热的烈日中跪到日暮,脸上不约而同的有着壮士慷慨赴死的毅然。

    宝珍婆婆连着跑进跑出两回, 心急如焚:“老太君,六娘子与柳家郎君已经在门外跪三个时辰了。”

    瑞兽香炉升起熏香袅袅, 燕老太君专心品茗, 分毫不为所动:“他们既如此爱跪, 便跪到来年好了。正好也能发发大愿,向祖宗祈福。”

    松意堂内侍奉的婢子换了一拨, 燕老太君将一众人的战战兢兢尽收眼底,心知府中许是又生了什么大事,却已不想多问。

    她早已不愿操心儿孙闲事,一心只求个安乐清闲。

    可世事总是这样,越想逃避什么, 什么就会三天两头找上门来。

    须弥总是淡然得似乎下一刻就要随风远去的模样,在室内好似一团难以消融的积雪,美则美矣,却无端透着一丝冷气。

    燕老太君朝他笑笑, 略含歉意道:“我这孩儿,个顶个的不争气。让道长见笑了。”

    须弥停顿须臾, 才道:“是非因果, 贫道见之甚众, 谈何见笑?”

    宝珍婆婆站在远处,屏息凝神间,又听见燕老太君问:“那依道长之见,他二人,有无姻缘?”

    “贫道不染凡俗之事。”

    燕老太君的眼神瞬间黯淡下去,须弥却将话急急一转,继续道:“不过姻缘之事,从心最妙。”

    燕老太君陷入了沉思。

    有疑问,就能周旋。

    眼见此事峰回路转,宝珍婆婆的心放下大半。

    蔚霞消退,檐上悬着一轮瞧不真切的圆月,暗色入侵,在如玉的晶莹上染了点点斑驳。

    彼时分明无风也无雨,夜色远不如燕元英跪地之时来得深沉,松意堂内外却无一不是压抑万分。

    一个面生的点砂童儿气喘吁吁跑过来,途径燕元晨时,看也不看一眼,只是攥紧了手里的东西,径直往松意堂内赶去。

    堪堪瞥见童儿手中之物,燕元晨的心跟着悬了起来,酝酿了半日的决绝矮去大半。

    “柳郎……”

    柳仕新触碰到她微凉的指尖,当即紧了紧心弦。

    点砂童儿人未到、声先至,稚嫩的腔调中有着藏不住的欢喜。

    “老太君,望眉涧来信了。”

    须弥闻声,起身告退。

    燕虚敬与他,一个问佛,一个向道,能避则避。

    燕老太君看向那神色激动的点砂童儿,又向须弥道:“道长无须见外,燕虚敬这个老头儿不常写信,这一回,十有八九是怪唐儿没去望眉涧看他。”

    须弥心知燕老太君这话能听,却不能信,对上座行了一礼,便轻步出了松意堂。

    他停在门外,却不动了。

    燕元晨与须弥素无交情,不期然对上他的视线,一时间错愕得回不过神。

    那目光似怜悯,又似探究,片刻收回,淡得向被风吹皱的春水上的涟漪。

    水溶在水中,令人捉摸不透。

    许是点砂童儿笑得太过欢喜,这点喜色凭空又传给了松意堂内诸人。

    燕老太君接过信封,年迈的心也随之舞动起来。

    望眉涧的信也没什么与众不同之处,只在右下角画了朵栩栩如生的红梅。

    燕老太君将信翻来覆去好几遭,一双眼睛眯作一条细缝儿,复又睁开,如此反反复复好半晌,她才冲宝珍婆婆招招手,埋怨道:

    “我这些皱纹,十之八九是被燕虚静气出来的。”

    宝珍婆婆看她连着皱了几日的眉头已经舒缓开来,脸上也随之露出一点欣慰。

    “老太君何出此言?”

    燕老太君将信上的红梅摸了又摸,昏花的双眸里染上了不易察觉的温柔。

    “他连出了家,也要与我对着干。”

    宝珍婆婆在心间暗自喊“阿弥陀佛”,连声道燕虚敬这封信来得及时。

    一晃儿,她又嗟叹连连,燕虚敬最懂燕老太君之心,请他出言相劝,无疑是上上之策,若早早想明这一点,燕元晨与柳仕新也能免受半月相思之苦,早日修得正果。

    燕老太君的视线将信上的每个字一一描绘过,忽然悲从中来,哀伤道:“想当年,元英也是这般求我的。”

    忆起往昔,宝珍婆婆不免惋惜,平复心神后,她才道:“老太君还看不明白吗?这几个孩子,脾气都随了老太爷。”

    “也罢。”燕老太君将信恋恋不舍地折了起来,吩咐道:“宝珍,去唤晨儿来。”

    宝珍婆婆三步并作两步,先给柳仕新道了声喜。

    “恭贺柳郎君,终于得偿所愿。”

    燕元晨喜形于色,瞬间站了起来,却忘记自己的一双膝盖在地上跪了好半日,寒气早已侵袭而入,钝痛猛然传来,将她激得跌了个踉跄,幸而柳仕新眼疾手快,将她扶住,才没在门前出了糗。

    稳住了身形,却稳不住心。

    燕元晨见了嫡母,一颗义无反顾的心顿时纷乱如麻,心怀忐忑,满眼不安。

    “母亲。”

    燕老太君的手按在椅边,话音低闷迟缓,却没拐弯抹角。

    “晨儿,你当真想好了?”

    燕元晨的回答依旧坚决:“孩儿心意已决,望母亲成全。”

    她的额头重重一点地,发出的闷响便如鼓点般,“咚”的一下砸在了燕老太君心尖。

    最小的女儿跪在跟前,恍惚间,燕老太君却在她身上看到了燕元英的影子。

    时间仿佛流逝许久,又似乎只过了顷刻。

    燕老太君在席卷而来的记忆中脱身而出,旁敲侧击道:“父母之命不作数了,媒妁之言总该有。”

    她在心里将锦汀溪内名号响亮的媒人过了一遍,点了一个人:“唐儿的婚事是草婆婆保的媒,你与柳家那小子,该换花婆婆来保了。”

    意料之中的艰难险阻都不存在,逐爱之程竟然如此轻易而又简单,燕元晨懵懵懂懂如在梦中,良久后才喜极而泣道:“孩儿谢母亲成全。”

    燕老太君看着她流下的两行泪,冷不丁说:“晨儿,过来。”

    她拍拍腿,燕元晨会意,又似儿时般伏在她的膝头。

    燕老太君温柔的为她拭去泪珠,情不自禁再度陷入了回忆的浪涛中,泪眼一时模糊。

    “母亲此生,得你兄姊六人环膝,祸难之时鲜有灾殃,是一大幸。”

    荷风小榭风静水平,依旧安宁。

    “燕三,丑话先说在前头,你可别怪我们不尽心。我是牺牲钱财又牺牲色相,锦汀溪上上下下全打听过了,也没有别人见过许琅。”

    荀殷一番添油加醋,将自己推得劳苦功高,手在桌上一拍,半真半假的话先说出了口。

    阮伯卿与他一唱一和,紧跟其后道:“我先将话撂这儿了,许琅定然早已回京,就是玉皇大帝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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