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纨绔(重生):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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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燕唐都要了两间房,陈伯一间,他与奚静观共睡一间。

    那些客栈不比兰芳榭,没有绣榻可供燕唐睡,幸好燕唐身强体健,睡个长凳也不在话下。

    可今夜,他与奚静观却相顾无言半晌,纷纷犯起了难。

    ——房中没有长凳。

    木板床上只有一床棉被整整齐齐叠在床位,木桌小而矮,四条桌腿腿还不稳当,压根儿负担不起燕唐。

    燕唐偷偷瞟了眼奚静观,轻轻唉了一声,猛地一捶胸口,说:“我睡地上就好。”

    奚静观默不作声,燕唐便又说:“夜里冷,你要盖好棉被,免得着凉。”

    奚静观心里门儿清,知晓他一惯的德行。可转念耐心想了一想,这房中又的确没有能睡人的地方了。

    她沉默良久,才下定决心,含糊道:“睡地上做什么?你若病了,岂不是得不偿失?床上又不是装不下两个人。”

    燕唐又开始装模作样,“我们同床而眠,会不会不太好?”

    奚静观扭过脸来,见他的嘴角都要咧到了耳朵根,道:“燕三郎君,收收你的神通吧。”

    燕唐双手捧着脸,冲奚静观摆了摆头,笑得像涿仙山上迎风招展的花。

    “奚小娘子舍己为人,我该怎么谢你才好呢?”

    奚静观微愣,“舍己为人是这么用的吗?”

    “我不管。”燕唐凑过来亲了亲她的脸,带来宛如脆枣的清甜香,无赖道:“可怜我无以为报,只能以身相许。”

    昏黄的油灯下,燕唐用扇子挡住半边脸,留给奚静观一个羞涩的笑。

    得了便宜的是燕唐,如今看起来,倒好像是奚静观吃了他的豆腐。

    这才是真流氓。

    奚静观甩给燕唐一记眼刀,瞥见他手里的折扇,不知为何“腾”地便红透了脸,忍不住踢了踢燕唐的脚,没好气道:“铺床去。”

    燕唐乐得眉飞色舞,起身拱手鞠了一个大礼,“遵命。”

    双颊上的热气蔓延到了耳尖,奚静观热得仿佛要烧起来。

    她转过身去,两手绞来绞去,过了一会儿,又情不自禁偷偷向燕唐看去。

    燕唐坐在床边,拍拍铺得平整的床褥,向奚静观弯了弯眼睛。

    “想看就正大光明地看,何必偷偷摸摸的?”

    话音还没落,燕唐的脑门儿上就挨了一击。

    他捂着额头低头去看,一颗圆鼓鼓的青枣儿在地上滚了两滚,停在了他的脚边。

    说出去的话如同泼出去的水,烛火一灭,倾洒的月光柔和地溜进了房,奚静观躺在床上,盯着床帐追悔莫及。

    两个人堪堪隔了二寸,燕唐将双手枕在脑后,一本正经道:“我睡觉老实,晚上胳膊腿放在哪儿,一觉醒来都不会变的。”

    因为他太过正经,反而显得老不正经。

    奚静观哼笑道:“你若是实在不想睡,大可去马厩里喂喂马。”

    燕唐小心翼翼扯了扯被子,不敢吭声了。

    “女施主——开开门。”

    瓢泼大雨倾泻如注,惊雷炸在耳边,奚静观被急促的敲门声惊醒。

    她披了一身疲惫,穿上被雨水浸湿的草鞋,将漏风的木门打开,看到位撑伞的老尼姑。

    “了无师太,请进罢。”

    老尼姑露出诡异的笑:“侯夫人,叨扰了。”

    奚静观堵在门前,“师太深夜造访,有何贵干?”

    鲜红的油纸伞伞面一晃,老尼姑笑道:“贫尼来送个宝贝。”

    奚静观不为所动,夜风忽的一吹,她唯恐灯灭,伸手挡了挡风。

    “什么宝贝?”

    老尼姑肥胖的身躯不自在地扭了一扭,在身后扯出一条白绫。

    她一张脸变得扭曲,口唇渐渐泛黑,如蛇般的舌头吐了出来。

    “侯夫人,上路罢。”

    050 豆子精

    风声如鼓, 油灯坠地,透着寒意的雨点落在脸上,奚静观惊恐后退, 一声呼喊还没出口, 她就大汗淋漓地惊醒了过来。

    此番动静不大, 奚静观半掀开疲倦的双眼,凭借惨白的月光紧盯着帐子,无声地出神。

    燕唐翻了个身, 肚皮里的疑问咕嘟咕嘟冒了出来,他实在憋不住话了, 索性睁开了眼, 将脸一偏, 哑着嗓子问道:“又做梦了?”

    “嗯。”

    奚静观低低回答,声音细如蚊呐。

    燕唐有千百疑问想要问她, 临开口时,却又发觉自个儿找不着话头。

    奚静观仿佛神魂归位,微叹一口气,才放轻了声调与他说:“我不该在清天观中撒谎的,对那小道童胡言乱语说什么在梦里见过那上吊的老尼姑, 这下可好,她当真入我梦来了。”

    燕唐忖度了一会儿,忍俊不禁说道:“看来宝珍婆婆说得不错,清天观内供奉的诸神百仙当真十分灵验。”

    他嘴里话儿不停, 又仗着手长脚长,大臂一捞, 煤油灯上火光骤亮, 逼退了不请自来的缕缕月华。

    燕唐静默片刻, 又披衣下床倒了一杯清水。

    “只是……”

    奚静观将冰凉的瓷杯接过来轻抿一口,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惆怅地皱了皱眉。

    燕唐坐在床头,打了个哈欠,才点了个不轻不重的关窍问道:

    “她在梦里做什么了?”

    奚静观稍一斟酌,没将梦境如实相告,沉吟许久,才说道:“她在我梦里,胖极了。”

    燕唐眉毛轻挑,几经思索后却将话锋一转,喃喃道:“这一次,你竟然能记得梦见了什么。”

    他一语中的,奚静观这才发觉异样之处,无论是水神庙中的一箭穿胸过,还是元府灵堂中的火盆燃纸钱,抑或是兰芳榭大病之后的破庙哭坟,她总是在错综幻觉中的某个瞬间里身临其境,神思一凝后,却又如雾里看花,记也记不分明。

    而了无这场梦境,她却半点没忘,记得明明白白。

    奚静观指尖一颤,莫名感到一股烦躁。

    燕唐覆上她的手掌,捏了捏奚静观的指节。

    “你无须惊慌,管他是人是鬼,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无论何时,我总会陪在你身边的。”

    他低声安抚,眸中若有情愫涌动,不知不觉间,二人间的气氛里就带上了一点暧昧。

    奚静观脸皮薄,每每此刻总会恼羞成怒,怒气也是人情味儿,她竟因此定下神来,接着方才的话说道:“今日清天观中,吊死的那位道姑了无,与我梦中的那个长得一模一样,只一副身躯大不相同,梦中那个要圆润不少,一柄油纸伞都装不下她,被雨淋湿了大半身|子。”

    燕唐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顿了一瞬才将她的话接了过来,不解道:

    “清天观中的自缢而亡的那个道姑确实瘦骨嶙峋,并无富态。”

    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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