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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万人嫌成为郡王之后》 40-50(第6/20页)
里翻找出那个考生的卷子,看了眼卷首的名字,说:“此子名叫薛鸿。”
有人在旁边“咦”了一声:“薛鸿?可是定国公之子薛鸿?“
“正是如此。”拿着卷子的官员摸了摸胡子, 又细细地翻阅了一番, “……薛鸿有才,这策论也是写的极好。”
大兆有律, 世袭爵位者不能参加科举,定国公膝下有二子, 长子袭爵, 幼子薛鸿便可以参加科举。
“写的好?”戚长珩哼笑, 笑意不达眼底,“天下有才之人不在少数,殿试考的就是应变,他便是写的再好,也已经在殿前失仪,赐一个同进士出身也就罢了!”
戚长璟接过薛鸿的卷子,上下看了一遍后,竟是点一点头:“尚可。”
“只是……”眼看着戚长珩急的要跳脚,戚长璟慢悠悠地补上一句,“负有才华却心态不稳,是此人的短板。”
他越过戚长珩,忽然直直看向时佑安,径直问:“不妨你来说一说,该怎么定薛鸿的位次?”
时佑安猝不及防被问到,顿时愣在原地.
天子下帘亲考试,宫人手里过茶汤。*
殿前等候的众人被一一传召,一柱香的功夫,便廷对完毕了。
外面无人看守,考生们再也忍不住,一个个低头窃窃私语地讨论起来。
“你答的怎么样?“
“别提了,圣上方才竟然问我’如果题目不是考养兵,而是养民,该怎么答‘,我都懵了!”
“我也回的不好,嘶,好担心。”
薛鸿听着众人的讨论,脸色越来越难看。
有人忍不住上前安慰:“燕回别难过,眼下名次还没出来,什么都不好说。”
“是啊!燕回,你擅长写策论,说不定写的好,圣上就破格给了好名次呢!”
薛鸿在京城人缘奇好,待人宽和,自然朋友多,眼下竟是来来往往许多人都来劝慰他。
“唉,”薛鸿长叹一口气,“方才圣上也没问我什么有难度的问题,我八成……是不行了。”
也怪不得旁人,他打小就容易紧张,这次栽在上面,也是意料之中了。
……只是,也不知有没有吓到郡王殿下。
薛鸿一边绝望,另一边想到时佑安,心却开始砰砰直跳起来。
……也不知,有没有砸到殿下。
众人还在低声议论着,殿门口浩浩荡荡地就走出来一队内侍。
内侍一身红衣,手持名单,一一扫过下方众人的脸,清了清嗓子。
考生们顿时神色一凛。
开始宣读名次。
殿试不淘汰人,分三甲录取,三甲赐同进士出身,二甲赐进士出身,一甲赐进士及第。
等到二甲宣读完毕后,薛鸿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他是前三?
竟然是前三!
“……一甲第二,薛鸿——!”
薛鸿愣在原地。
身后的好友急忙推了他一把:“赶紧接旨啊!”
薛鸿傻乎乎地从人群中站出来,全然不知身在何处,傻愣愣地接过内侍手中的圣旨。
“我是榜眼……我竟然是榜眼……”薛鸿嘴里喃喃道,整个人跟傻了一样立在原地。
虽然在殿试之前,薛鸿还有信心冲一把状元,只是方才打翻了砚台后,已经连二甲都不敢奢望。
没想到、没想到还能……
“一甲第一,章珽——!”
章珽稳稳上前,在众人艳羡的目光中面无表情地接过圣旨。
宣读完毕后,内侍收起手上的名单,笑道:“奴才这便恭喜各位大人了,只是圣上特意嘱咐奴才说上一句,免得诸位对这个结果心有不满。”
“薛公子虽然殿前失仪,可策论却是写的极好,后面廷对也不卑不亢,表现尚可,加上郡王殿下也对薛公子青睐有加,认为薛公子在打翻砚台后还能处事不惊,完整地写下一篇极好的文章,当是可造之材。”
“如此种种,这才给了薛公子一甲第一的位次,诸位可明白了?”
薛鸿咬紧牙关,感动的要落下泪来。
殿下、殿下竟然还愿意为他说话!
他低头,无声地抹了抹湿润的眼角。
不光是薛鸿,其他人在听见内侍的解释后也惊讶万分,纷纷低声议论起来。
都说宝祥郡王不学无术,嚣张跋扈,今日却能直言进谏,为考生辩护。
……谣言,还真是不可信。
殿试当天,所有进士的名单就红榜张出,章珽连中三元,一时风头无二,招婿的人提着礼几乎要踏破章珽住处的门槛。
除了章珽外,风头最盛的竟然不是薛鸿。
而是时佑安。
也不知是谁将殿试中发生的事传了出去,一传十十传百,宝祥郡王爱惜人才的名声就这样传遍了京城。
传的久了,说书人竟然在酒楼直接言郡王力排众议,不惜与成王殿下撕破脸,哪怕被砚台砸伤了头,顶着一头血也要力谏薛鸿。
说的有鼻子有眼,好像亲眼见过似的。
对于这些流言,戚长璟自然十分满意。
唯一有些不满意的大概只有戚长珩了。
“所以……”戚长珩在承乾殿哭喊,”为什么要我做故事里的反派啊??“
时佑安不好意思地拍了拍戚长珩的后背以示安慰.
漠北王庭。
漠北王庭地处沙漠草原交接,远远望去是一望无际的金色沙漠,唯有绿洲之中屹立着密密麻麻的金帐。
风一吹过,地上就扬起一层厚重的砂砾,带着燥热,密密麻麻地扑在人的脸上。
月亮湖边立着一张华丽巨大的帐篷。
外面站着十几个人高马大的漠北人,腰带长刀,背着手站在外面看守。
帐篷内,炉火边正烧着一壶热气腾腾的羊奶茶。
一个瘦弱不堪的男子倒在地上,头发黏糊糊地纠缠在一起,身上的衣服带着深色的血污与伤口紧紧贴合。
他躺在地上,手指诡异地扭曲在一起,仔细一看,竟是被人活生生地抽去了手骨,只留下一层皮肉软趴趴地包在外面。
金色的榻上侧卧着一个人。
他身上随意披着一件开衫,露出强壮有力的腹肌,背后有一道长长的黑色伤疤。
“赛斡尔,”他慢悠悠地喝了一口酒,笑着说,“该说的,都说完了?”
地上的人竟是赛斡尔。
赛斡尔艰难地动弹了一下,嘴里啊啊啊地嘶吼,里面黑洞洞的,竟是被拔去了舌头。
“行吧,”他勾唇笑了笑,露出一对可爱的虎牙,“来人。”
几个人撩起帐篷,四五个强壮的漠北士兵走进来,单手握拳向男子行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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