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意郎(双重生): 6、百无一用是相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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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禁庭春深,夜凉如水。皇宫之中吃穿用度样样皆好,却有诸多规矩,不似小门小户那般随意。

    望舒以伴读身份入宫,不是主子,不是客人,是万事皆需看人脸色,皇权之下的奴仆。

    请人抬个热水过来洗漱,尚且要问过好些个掌事宫女。

    大周朝的皇宫啊,气势恢宏、雄伟壮丽,却主仆分明,等级森严。

    大周皇帝统治下的盛世包罗万象、四海来朝,却依旧分出了三六九等,贫富贵贱。

    望舒曾无法自拔地沉沦在贵族身份带来的便利之中,但一朝身份颠倒,她竟也感受到了世态炎凉、万般无奈。

    此时望舒正坐在窗台前,缓慢的等待着头发晾干。

    “素娥,约莫过几日便要来月信了,你多备些月事带,不然届时又得东问西找。”

    “是。”

    窗前月光洒落,格外明亮耀眼。望舒素来认床,今晚必定又是个不眠夜。

    她披了件外衣,便走到庭院中去,春寒料峭,晚来急风,守夜的宫女坐在冰凉的石阶上,已经昏昏欲睡。

    望舒道:“这不用守了,回去吧。”

    她起身行礼,“奴婢谢过娘子。”说罢便瑟缩着身子快步小跑到回房中去了。

    望舒百无聊赖的走动着,心如止水,万籁寂静。

    却陡然间看见宫门外一人正提着宫灯,往来踱步,他身量高挑,却有些清瘦,一身黑衣,裸露的肌肤却格外白皙。四周静悄悄的,他又不似提灯的宫女太监,着实把望舒吓了一跳。

    她定下心来,壮着胆子往宫门走去,问道:“阁下何人?”

    走近之后看清那人面容,望舒惊讶地问:“太子殿下,现在已经宵禁,你在这作甚,深夜前来,可是有要事相商?”

    他磕磕巴巴的说:“望舒,夜里风凉,何不多穿些衣裳?我…本宫见月色正好,便出来闲逛,不知不觉便到了此处。”

    望舒浅笑道:“殿下,进来坐坐吧。”

    他提起衣摆,缓缓走进宫门,将宫灯放在一旁,便与望舒一同坐到了秋千之上。

    望舒与他隔了有些距离,他依旧有些局促,一手叠于腹前,另一只手却紧紧握住晃绳,生怕坐不稳似的。

    “娘子怎么还未入睡?”

    “刚洗漱完,头发还有些潮湿,月光太过亮眼,闲着无事便出来瞧瞧。”

    他看着望舒披散开的长发,“怎么不叫侍女擦干,夜里风大,当心着凉。”

    望舒凑到他眼前,笑着看向他,“素娥今日累了一天,我让她早些去歇息了,现在已然夜深,不知殿下可有闲情帮帮忙?”

    晏希白不敢看她,偏过头来,身子也微微后仰,望舒猜,他一定红了脸。

    “殿下,附近无人,只有天知地知,你既有心来我院中,又何必在意礼节。”

    “殿下,你怎么不敢看着我呀,我又不是夜里勾人的女妖。”她轻声蛊惑道。

    晏希白转过头来,与她匆匆对视上,又忙不迭垂下眼眸,“娘子皎若明月,又怎能自比夜魅。”

    “吹久了容易得风寒,我帮你便是了。”

    望舒取下巾帕,递给了晏希白,随后背对着他。

    晏希白有些迟疑,掀起发尾,不紧不慢擦了起来,手中动作轻到不行,生怕扯痛了她。

    望舒微微侧头,“殿下,坐那么远作甚,近点呀。”

    “好。”

    “望舒今日所说之事,可是在与我开玩笑?”

    你当真……喜欢我。

    “何事?”

    “无,无事。”

    随后两人沉默无言,陷入了长久的寂静。望舒看着两人月下身影,思绪涣散。

    上辈子,晏希白在寝宫前替她打了一架秋千,可惜,命如纸薄,无福消受。

    如今,他是否在窗前对月叹息,为她的离去感到哀愁。

    又或者,已然娶了新妇,长恨春宵苦短,散尽千金只为博美人一笑。

    想到这儿,内心便没来由的酸胀。

    当初晏希白说喜欢她,她的第一反应是感到不可置信,随后便陷入了长久的害怕。

    怕你的喜欢太过浅薄,怕你的真心掺杂着权势利益。

    怕你早早纳了侍妾,更怕你将来后宫佳丽三千,而我容颜逝去,君恩不复。

    也怕自己是见弃之人,那些世家郎君尚且看不上,更别说天潢贵胄的太子殿下了。

    而此时,晏希白却只是在她身后,替她默默擦干头发。

    “殿下,只擦发尾怎么可能干呢?”

    “好。”他小心翼翼靠近了些,望舒转身面向他,往他怀里嗅了嗅,“殿下今日用的什么香,怪好闻的。”

    在望舒凑过来那一刻,晏希白便紧张到手抖,更何况她还埋进怀里,嗅自己身上的气味,月夜寂静,她会不会听到那乱得要死的心跳……

    他慢条斯理,温温吞吞地说:“是我自己调的香,还剩有许多,若是娘子喜欢,明日一早便派人送来。”

    望舒笑得眉眼弯弯,“好呀,那日后便能沾染些殿下的书香气了。”

    “殿下可有喜欢的女孩子?”

    他摇了摇头,却又喃喃自语,“算是有的吧。”

    “那殿下平日里都在做什么呀,三天两头看不见人影,很忙吗?”

    “每天就是进宫请安、上朝、下朝,随后便是在书房中处理事务,得空了便去崇文馆看书。”

    望舒噗嗤一笑,“这太子殿下怎么像块木头似的,好生无趣,就不会去听上三两小曲,宴饮作乐?”

    他摇了摇头,“我以后会学的。”

    望舒纳闷,说道:“殿下,这不是学来的,我的意思是呢,倒也不必将自己拘得那么紧,与寻常郎君一般,给枯燥乏味的生活寻些乐趣,才能日日好心情嘛。”

    他还是愣愣的,不开窍。“谨听娘子教诲。”

    “唉,殿下小时候还会捉弄蛐蛐,如今跟个小老头似的,张口礼仪,闭口礼仪,好像要将我拒之门外一般。”

    “不是的。”他急急忙忙解释,“望舒有婚约在身,我不敢靠近。”

    “小时候喜欢玩蛐蛐,但是有人上奏说我玩物丧志,德不配位。父皇将我斥责了一顿后,便再也不敢胡闹了。”

    望舒心想,当太子可真累啊。

    “玩蛐蛐怎么能算胡闹呢,京城里好些郎君娘子现如今还在玩呢。圣人不也喜欢踢蹴鞠打马球,这群老头子庸官,没事上赶着找事。”

    他憋了许久,赞同道:“娘子说得对。”

    半晌后,望舒说:“殿下,这桩婚事很快便要玩完了,莫要再冷着我了,可好?”

    “真的吗,你要与楚凌云退亲?”他手中动作停下,有些惊讶地问道。

    “殿下这么欣喜,难不成是喜欢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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