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为夫人寸心如狂: 100-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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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彼时是孤军深入——内乱天灾, 粮草一事上总供应不上,战线一旦拉长, 若是继续耽搁下去, 便是四面楚歌。

    奈何不知缘故, 大徵这几日非但不乘胜追击,反倒一连数日卷甲韬戈, 懈怠以对。

    竟是率大军围困平城。

    消息传至南应军营之中, 数位大将连夜集结, 众位将领犹如活见鬼。

    平城地势多险, 城墙高数丈前有重重山脉瘴气,后有土河横断道。

    南应国门第一道要塞当属平城, 如此地势可谓是易受难攻,亦是大徵与南应多年争战止步于此处, 只得绕过深山密林, 饱经瘴气困扰,也要绕过平城从阳川几处进攻的原由。

    而今, 他们都以为有一场死仗又在阳川脚下打起,大徵援军竟一声不吭死死围住了平城这块难啃的骨头?

    水泄不通,连苍蝇都飞不出去,谁也不知里面情况。

    众人只得凭着猜测聚讼纷纭。

    “大徵援军何时到的?他们的铁骑前两日不是还占领了阳川,日日同我们打么?”

    “大徵京师多数调往北境,南府诸多兵力又被叛军之人拖住,一时半会儿的哪儿来的这么些兵调来围困平城?莫不是他们宁愿将北地让给北胡了不成?只怕是将老底都给掏出来了吧。”

    “将军,如今我们该如何?可要率军即刻去支援平城?”

    南应军营之中人心惶惶。

    南应虽是重续国祚,屡失国土,可这般一个朝廷,却多猛将。

    陆氏,宋氏,刘氏,哪一个拉出来都是能独当一面的大将。

    善兵法,更行险计,精攻地形,若非如此,这些年早被大徵铁骑入关吞并了去。

    诸位将军瞧着舆图,一个个都不敢轻易决论。

    若是率兵去支援平城,那后方该如何守卫?

    且平城关口多为平地,大徵铁骑令人闻风丧胆,南应骑军本就比不得大徵铁骑,若是贸然去支援,岂非要直面上那等虎狼之师?

    他们与他打,也绝计不敢在地势开阔之处打。

    领头大将陆逊拧紧眉头,总觉得大徵这些时日行军怪异,可仔细想来,大徵此次兵线深入,又逢内乱天灾,国内粮草必定供应不急。

    若非如此,如何会行围城这等病急乱投医之举?

    这于他们来说,便是时机。

    陆逊思索良久,当即打算冒险一回,他道:“平城地势难攻,更遑论城中粮草补给充足。有陆老将军坐镇如何也能撑过两月。”

    “率本将军令,立即从三营调六千精兵往阳川,势必要夺回阳川!”

    营帐内诸士兵当即奉承起来。

    “将军这一招围魏救赵,实属妙计!打他一个措手不及!”

    “阳川如今大徵守卫能有几人?不过只剩数千人罢了!我等还有何惧?!”

    “到时候,谁包围谁还说不定。叫他们偷鸡不成蚀把米!”

    这可不是解了平城燃眉之急?

    ……

    子时将至,一轮明月升起。

    望楼之上,灯火明灭。

    迎着凛风肆虐,好一会儿,远处山岗出现一队速度极快的轻骑兵。

    黑夜中滚滚沙尘隐没不见。

    未久,抚远将军等人听闻消息,乌泱泱的一大群迈下墙楼,朝着奔迎而去。

    “主帅!”

    一袭与夜色融为一体的玄甲身影翻身下马,将手中马鞭丢给身后。

    皇帝睨了一眼远处密林,垂下眼皮,面容隐隐透着狠戾。

    “可有消息?”

    围城兵马中多数先前未曾见过这位天子,被天子龙颜震撼,更被天子亲自前来这等危险之地感动,一个个惊惶不已。

    还是抚远将军最先回过神来,不敢有片刻耽搁连忙回道:“如主帅所料,陆逊果真未有率兵回援平城的意思。昨夜传来密信,陆逊像是想要动旁处兵马,领兵往阳川赶去,许是存着想重新夺回阳川的意思……”

    说到此处他都不由心中感慨一句主帅料事如神。

    竟将陆逊此人的心思摸的透彻。

    都道最了解你的永远是你的敌人,可不正是?

    陆逊此人往昔作风谨慎,又喜好计谋,打仗极为保守,能守绝不进攻。

    麾下士兵一个个学了他的路子,难缠的紧。

    这回兵行险招,借围城之举,惹得陆逊以为他们实力大减,将后方深藏不露的精锐部队调出来企图平定阳川。

    阳川之后,便是大片腹地。

    围城为幌子,大徵铁骑早已占领阳川,以阳川为据点埋入多重精兵,若是此计得逞,必当在腹地绞灭南应精锐之师。

    届时沿水路西南而下,便可顺道取下三座城池。

    平城地险,可若真成了一座孤岛,又有何用?如何便都容易了。

    黔南咽喉攻破,腹地之处,敌不过大徵铁骑三日践踏。

    抚远将军声音中都带着几不可见的颤抖,几乎已经瞧见黔南国土已经落入大徵掌中,瞧见万朝来贺。

    可葳蕤烛光中,并不见皇帝有半分欣喜。

    皇帝缓缓阖上眸,捏了捏不眠不休隐隐作痛的额角。

    又是忍不住催问:“南应城中可有她消息?”

    ……

    另一厢。

    寒意笼起,月梢霜白。

    南应的冬日并不似北地里冰天霜地的严寒,依旧处处依红偎翠,绿意盎然。

    朝阳宫中每日静悄悄的没有一丝声音。

    宫人皆知,这座珍珠为帘,琉璃为帐的殿中,住着一位鲜少踏出的公主。

    到了冬日里,宫人们为她量身裁制新衣,一个个都微微一顿,不敢言语。

    乐嫣看了她们一眼,并不甚在意。

    她被困于此,这处金碧辉煌的宫殿似乎成了一个囚笼。

    甚至自从上回过后,连邓愈也得了国君的刮落,见不得她的面。

    她失去了一切探听外界的渠道。

    说来可笑,以往战战兢兢,这般反倒心情宁静了许多。总紧绷着的心如今慢慢地,一点点松落下来。

    她慢慢有时间想起了自己。

    入了冬,厚重衣物包裹之下,乐嫣身段仍旧纤细婀娜。

    可微微隆起的小腹,久久未至的癸水,总瞒不过身边伺候的人。

    纸终是包不住火。

    南应宫中早已流言四起。

    朝阳宫平静没几日,终是在一日中生起波折。

    这日,乐嫣闲暇时正在下棋,听闻殿外吵扰,捏着玉子的手指微微一顿。

    玛瑙串结的银线断裂,玛瑙水晶清脆之声满地四散开来。

    栖霞已是扯开珠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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