蝴蝶轶事: 102. Butterfly(全文完) 我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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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utterfly:102.

    三年后。

    明媚温暖的国庆节假期,第一天。

    十二楼的高度,从落地窗下能望到小区里整片赤黄的枫叶,在清晨的光下随风摇曳,斑斓的蝴蝶藏匿其中,辨不清楚。

    一家三口正准备坐中午的飞机去榆安。

    卫生间正被需要梳妆打扮的美女占着。

    许砚谈负责给小公主泥泥换衣服,一岁的泥泥有点笨,到现在还不会说话,表达自己态度的语言仅限于各种声调的“啊”。

    至于为什么小名叫做泥泥,一是因为小姑娘的大名里有“霓”这个字,二是因为…

    从被生下来到现在,泥泥整个成长过程中都很乖巧,但是特别的懒,能躺着不坐着,尤其喜欢让爸爸抱。

    全身雪白,嫩呼呼的她趴在爸爸身上眯眼睛享受,手臂伸开却连爸爸的脖子都搂不全。

    每次泥泥赖在他身上的时候,都要被许砚谈嘲笑说像团没骨头的软泥。

    于是就有了泥泥这个小名。

    听起来就软乎乎的。

    泥泥躺在小公主床上半醒不醒的,把脚伸给爸爸让他穿袜子,攥着拳头揉眼睛。

    许砚谈用手指戳了戳她肥乎乎的腿,叱了一声:“傻闺女,你这饭量不控制,以后再想减肥可遭罪。”

    泥泥听不懂话,还看不懂他表情吗,一看就是又在嘲笑自己。

    她鼓着脸蛋,直接给了许砚谈一脚丫,踹在他胳膊上。

    这一脚踹在他胳膊上分量不轻,但许砚谈眉头也没皱一下,云淡风轻地拿出新袜子给她套上。

    蕾丝花边的小袜子套进泥泥右脚上,他故意空出来一块。

    许砚谈突然作震惊状,捏着袜子空荡荡的那块,真像是那么会儿事似的对着女儿说:“哟,我们泥泥的脚丫上哪儿去了。”

    “泥泥没脚了,让怪兽吃了。”

    泥泥深棕色的大眼睛转动,伸手捏了捏自己的袜子,确实是空的,没有脚丫。

    泥泥的脚丫,没了。

    下一秒,她难以置信地哇一声哭开了,悲痛的哭声在起居室里回荡,格外响亮。

    岑芙妆刚画到一半,一听闺女这种哭声,想也不用想又被某人气哭了。

    她无奈转身出来,走到婴儿房门口。

    目光所及之处,许砚谈摘了袜子,给闺女指她自己的脚丫,笑得胸腔震颤。

    “逗你呢,这不还在呢么,傻闺女自己脚丫长没长自己身上都不知道。”

    泥泥一听低头一看,哭更大声了。

    许砚谈一扭头,对上岑芙马上要发作的威胁表情。

    他收敛坏笑,低头把闺女抱起来,赶紧哄:“爸错了,别哭,你妈要揍我。”

    许砚谈的那点坏把戏在女儿出生后又有了新的恶搞对象。

    他在外工作不苟言笑,十足正经,谁料到回了家,是个喜欢在女儿和老婆身上使坏逗乐的。

    岑芙靠在门框边,泥泥一看见妈妈顿时有了安慰,哭声小了,指着她想要妈妈抱。

    岑芙叹了口气,说:“我化个妆的功夫你就能把她气哭了,这以后还不得把我们泥泥气坏了。”

    “叔叔和姑姑不是都答应帮忙带孩子了么,回来你就给我送过去。”

    泥泥虽然才一岁但是吃得太好,太胖了,岑芙抱久了腰都疼,但在他这儿倒是不费力气。

    许砚谈抱孩子的手法已经娴熟。

    软香女儿在怀里腻腻歪歪,他用指腹给泥泥抹掉泪花,动了动唇线,直接反悔,来了句:“哪儿舍得啊。”

    虽然他们平日工作忙,但是好在长期雇佣着育儿嫂,育儿嫂也不会打扰到他们夫妻生活,因为十二楼另一户也是许砚谈的。

    白日里育儿嫂就带着泥泥在隔壁,晚上回来跟他们睡,有时候跟育儿嫂睡。

    只是以为叔叔太想泥泥了,总惦念着,所以岑芙就想时不时让育儿嫂带着泥泥去许家住几天。

    女儿是个心大的,并非离开父母就闹天闹地,叔叔和姑姑她也都喜欢,都能跟。

    泥泥一出生,几乎就被亲戚和父母朋友这些阿姨叔叔捧到了天上。

    许衡未婚就当了叔爷,辈分跃升,看见泥泥恨不得把她当成掌上明珠捧着。

    两人准备就绪,泥泥也换上了新裙子,司机来接他们,率先拉着行李下楼。

    许砚谈抱着泥泥,岑芙背着包,一家三口开始假期出游。

    不到节假日根本腾不出时间,岑芙也是刚刚回归岗位不久,事儿多。

    所以趁着国庆,回榆安看看父亲,也让父亲瞧瞧她的女儿。

    ……

    泥泥是第一次坐飞机。

    飞机起飞时,许砚谈塞给泥泥一个草莓,让她保持咀嚼,这样就不会被起降影响耳膜难受得慌。

    岑芙昨晚上睡得晚,困得哈欠,都说生孩子会影响部分夫妻的和谐,但这个现象倒是没有落在他们身上。

    不仅是没有不和谐,生完泥泥以后,岑芙的身体更松弛写,他们二人在晚上更合拍。

    许砚谈憋了一年多,而她也不是个寡欲的,两口子玩得狂野。

    岑芙靠着许砚谈肩膀阖眼,没一会儿就云里梦里。

    她闻着女儿身上的奶香味,莫名想到了这两年。

    她和许砚谈是在结婚第二年要的孩子,因为也没打算当丁克,孩子是一定会要。

    所以岑芙就不想年纪大了再生,就怕自己恢复不好。

    所以婚后过了一年多,岑芙就把家里所有的小雨伞全都丢了。

    东西都被岑芙清干净,不用多说,许砚谈就接收到了岑芙的意思。

    这样的准许和计划,也更刺激了他,于是每一夜都格外漫长。

    但是岑芙因为二十岁那几年过得太辛苦,伤了身体根基,不易受孕,所以孩子要得也不容易。

    好在许砚谈的基因过于强悍,岑芙在计划的年份成功怀孕。

    像云迹骆杭家的小男孩一样,泥泥在整个孕期表现得非常乖巧,甚至前三个月岑芙都没有受太多罪,这样的情况每次产检都被其他孕妇羡慕。

    岑芙那时候就觉得,一定是她半辈子积德行善,连肚子里的小宝贝都是个会心疼她的。

    顺产的过程虽然也有必经的疼痛,但是泥泥出来的很快,这过程没有很漫长。

    但是有件事,岑芙一直不太确定,也不敢问。

    她生产那天被推出产房的时候,好像看见了许砚谈一闪而过的眼泪。

    反正,他的眼角有些红。

    她不敢问他是不是真的哭了,估计问了也会被他否认。

    她唯独看清楚的,是他坐在病床边握着自己手时,那青筋迭起的手背。

    岑芙当时迷糊着还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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