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轨婚姻: 第三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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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推我退的挤在墙角,祝眠总算露出这些天的第一个笑容,他笑着问道:“你们认识我吗?”

    “认识!梦梦说她在学校里见过你。”说话的小男孩嘴很快,说完才想起来纠正最后一个字:“您。”

    小男孩:“梦梦是我朋友,她的好朋友是一班的,是她的好朋友告诉我们的。”

    祝眠煞有介事的点点头,玩笑道:“这样啊,那你们找老师是有作业想问吗?老师可以抽一点点时间给你们讲一下暑假作业的难题,有没有小朋友想来。”

    几个小孩都开始拨浪鼓一样摇头,里面还夹着一个告状的:“老师,李洋洋的暑假作业每次都要等到开学前两天才写,他妈妈……”

    话还没说完就被旁边一个瘦瘦小小的孩子捂住了嘴,大概就是他嘴里的“李洋洋”。

    小孩脸憋得通红:“我没有。”

    祝眠闷笑一声,并不吓唬他们:“好啦,老师没有说假期不可以玩,不过要劳逸结合。”

    “好!老师,

    李洋洋他妈妈说下次李洋洋不写作业就把他送到您家里来!”()

    祝眠笑着点点头:嗯,随时欢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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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后几个小孩终于你追我赶的从走廊里跑掉了,祝眠呼了口气,转身进了家。

    他租的这间小公寓不是很大,是个一居室,不过祝眠自己带着猫住,也不觉得有多挤,反而小小的很温馨。

    等等是个既来之则安之的性格,在哪里都好,有口饭吃就高兴,祝眠捏着它的小脸,抱着它倒在了沙发上。

    他想,虽然很快,但也算是尘埃落定了。

    至于戎渡签不签字,那是他的问题,祝眠管不了,总之不管怎样,他不可能再回那个家了。

    周六。

    港城空气湿重,水汽缠绵蔓延,清晨的墓园温度极低,偏偏太阳又遮遮掩掩不肯露头,甫一阵冷风,港城的雾便漫了天。

    戎家的墓园庄重而森严,然而来客们脸上都漾着不合时宜的笑,让这场肃穆的葬礼多少有些滑稽。

    礼堂外停着各种各样的豪车,都是港城有头有脸的人物,他们彼此谈笑风生,全然将这场葬礼当成了一份应酬。

    笑得最大声的是戎劭的二哥戎呈,葬礼的主办者,有人低声与人恭维:“呈总这是人逢喜事精神爽。”于是更滑稽了。

    好一个喜事。

    礼堂前的许多人三三两两凑在一起,时不时掩唇低笑,直到墓园外缓缓停下一辆车牌十分特殊的奔驰s680。

    港城也许有不少商界大佬都有一辆属于自己的s680,但这个车牌,除了那位不会再有第二个人。

    戎家新一任话事人掌家六年,无论人前人后他们都要恭敬的叫一声“先生”,而绝大多数时候他们叫的是“戎董”,戎家有这么多人,戎盛集团产业遍布全球,旗下分公司无数,所有家族成员都只能以名冠职,什么呈总劭总,秉焕总秉成总,文董擎董,各种称呼数不胜数,但只有戎渡能够以姓冠职,这是掌舵者的尊荣。

    潘叔打开车门,前方有保镖开道,男人长腿跨下,黑色的西服沉冷而有质感。

    现场霎时间鸦雀无声,戎家的兄弟姐妹们各站一边,一个赛一个安静。

    戎呈刚才还“人逢喜事精神爽”,在见到男人的瞬间便收了笑容,规规矩矩叫了声:“大哥。”

    “大哥。”

    “大哥。”

    旁边一声接一声传来,有男的有女的,没一个人敢造次,平时在外那些跋扈飞扬的少爷小姐脾气收得干干净净。

    戎渡轻轻颔首后,径直走进了礼堂。

    葬礼开始得很匆忙。

    戎家墓园的礼堂外人止步,所以潘叔一直站在堂外,他静静的看着男人高大的背影,心有些莫名的沉重。

    过世的先生是戎家幺子,但他们这一房的少爷是长孙,幸也不幸,戎家内斗那两年,戎渡成了活生生的靶子,被人陷害流落在外整整五年。

    他不知道戎渡在那五年经历了什么,戎渡从来缄默,但

    ()

    他知道,一个八岁的孩子流落在异乡街头那么久,不会有什么好日子过。

    潘叔仍旧记得他找到戎渡的那一天。

    孤儿院破落衰败的避难棚前,干瘦的少年混在人群里,目光狠厉如狼,仇视,陌生,防备,那些本不该出现在他身上的东西,却混乱的充斥着,让一个十三岁的孩子变得人不人鬼不鬼。

    天灾,人祸,生存,仇恨,能将人消磨得形销骨立。

    戎渡也好,他也罢,阔别五年,早已物是人非。

    戎秉义和姜媛死得突然死得蹊跷,潘叔苦苦撑着他们这一支,五年时间,他才终于找到戎渡。

    可防备心那样重的少年,他又如何能轻易的带回去。

    港城来的人马停在那座灾后的废墟小城里足足三个月,潘叔跟着他,在那段时间里,他第一次见到了那个奶团子一样的孩子。

    孩子年纪还小,比戎渡被陷害流落在外的那一年还要小,是什么都不太懂的年纪,母亲死在灾难中,父亲杳无音信,整座小城都处在无序的混乱中,孩子就缩在避难棚里,小脸灰扑扑的,噙着满眼的泪水扑到少年怀里。

    潘叔第一次听到那个称呼。

    孩子喊戎渡“钟七哥哥”。

    钟七。

    钟院长收留的第七个孩子。

    就像钟八,是个没什么意义的诨名,后来潘叔将钟八收养,才给了钟八一个名字,陈若生。

    钟七像钟八一样没有意义,但戎渡是有意义的。

    戎渡必须回去。

    潘叔就那么跟着戎渡,看他去扒废墟的石块,扒得双手鲜血淋漓,潘叔那时不知道他在找什么,或者找谁,只见他找,有时间便去找。

    直到有一次他看到那个孩子在少年怀里哭得撕心裂肺,孩子要找妈妈,戎渡说,他在找,他一定会找到。

    戎渡在找那个孩子的妈妈。

    潘叔尝试过派人与他一起挖,但被少年凶狠的视线镇住,无人敢上前。

    震后已经一个多月了,所有都知道,即便埋在下面,生还的几率也微乎其微,也或者,其实戎渡也知道要找的人已经死了,只是不想相信,或者害怕。

    孩子与家人失去联系,戎渡就成了他的家人,潘叔看戎渡守着那个孩子,无微不至的照料着他,六七月的天,安城热得像蒸炉,密不透风的避难棚里,戎渡手里拿着一本宣传册给熟睡的孩子扇风。

    孩子还太小了,他知道戎渡放不下他,这样的灾难会在每一个人心里留下创伤,孩子总是惊醒,总是大哭,害怕时就要躲在戎渡怀里。

    孩子能懂什么呢,他只是哭,只是要找妈妈。

    后来孩子的妈妈找到了,在一座小学的废墟下被埋了一个月零七天,那样的天气,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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