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后情话: 第 44 章 0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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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拿到这个玩具到现在已经整整过去三天了,她连一个面都拼不完整。

    “哥哥,你是怎么做到的?”

    “想学?”

    “嗯!”

    六面魔方又被飞快打乱,男生指着其中一个颜色,“这里,先拼出一个t字形。”

    “什么是t字形啊?”

    “……”

    “大写的英文字母t,知道吗?”

    “知道!”小阮梨用力点点头,“我有在学英语的,ttt——[t][t][t]——tiger!”

    说着,她还比了一个大老虎的表情。

    男生深湛的眼底凝起一点笑,“对,就是tiger的t.”

    “当然,我可聪明了,我拿了班上的英语演讲第一名!”小姑娘骄傲道。

    那个下午,男生不厌其烦地给她讲了好多遍,可自诩聪明的小阮梨第一次受到了打击。

    是她太笨了吗,太阳快要落山了都还没有学会。

    “大哥哥,你明天再来教我可以吗?”

    小姑娘满眼的期冀,任谁都难以拒绝。

    “可以吗?”

    男生微顿,唇角终于牵起一点笑,“可以。”

    小阮梨弯着眼,漾着笑,又朝他伸出肉肉的小手,“那拉钩钩哦。”

    男生半蹲下来,伸出手,“拉钩。”

    “拉过钩那就是一百年都不许变的哦。”

    “嗯,一百年不变。”男生点头。

    “那我回家里哦。”

    “你住在哪儿?家里的大人呢?”

    “我就住在这里呀。”小阮梨指了指身后的院子,“我外公家。那明天我还在这个地方等你,好吗?”

    “好。”

    “大哥哥,我走了哦,再见。”

    “嗯。”

    “不是这样的。”小阮梨又走上前,抓起男生的手,“你要挥手,然后说,再见,阮笙笙。”

    像个小学究一样,软乎乎地教育着比她大了不知道多少岁的男生,“要有礼貌哦。”

    男生笑着点头,“好。”

    又学着她的样子很认真地说:

    ()

    “阮笙笙,再见。”

    “再见。”

    阮梨站在不远处,看着这一幕,看着小小的自己跑回家,奶声奶气地喊着,“外公,我回来啦!哇,我闻到菠萝咕咾肉的香味啦!”

    她看着男生走远的背影,清俊、挺拔、颀长——竟然是少年时代的霍砚舟。

    这段被她早已经彻底遗忘掉的记忆仿佛如潮水般涌来。

    旧年的时光里,小阮梨第二天一大早就等在了花坛边,可是等到太阳下山,都没有等到大哥哥来。

    之后的好多天,她也天天等在同一个地方,有小伙伴叫她出去玩儿她都不肯。

    他们说:“阮梨,你是不是傻,天天都待在这个破花坛边。”

    她不是傻。

    她只是怕万一哪天大哥哥来了,却找不到她了,该怎么办呢。

    阮梨想起自那之后,她再一次见到霍砚舟已经是两年后,她成了霍明朗的玩伴,霍明朗带她去霍家,恰巧碰到回家的霍砚舟。

    “梨子,这是我小叔叔。”

    小阮梨乖巧地点头,“小叔叔好。”

    不知道为什么,阮梨忽然觉得眼底一片酸涩,她想要从梦境和混乱的意识挣脱,却又怎么都睁不开眼。

    身后有温热贴上,似有温沉的男声在耳边问:“做梦了?”

    “嗯……”阮梨迷迷糊糊应着。

    “我在,不怕。”

    这句话像是给了她莫大的安抚,那种从梦境中衍生出来的涩意渐渐退去,阮梨翻了个身,靠近热源,一点点窝过去,身体蜷缩,找了个舒服的位置。

    快要睡着的时候,她听见有人问她:“早餐想吃什么?”

    “唔……蟹粉小笼。”

    “嗯?”

    “蟹粉小笼……陈记的……”

    凌晨四点,天色沉暮。

    霍砚舟起床洗漱,临出门的时候帮阮梨把被子掖好。

    陈记的蟹粉小笼在京北极受欢迎,店家早上七点半开门,有人六点就来排队。霍砚舟驱车经过的时候,整条街只有路灯亮着。

    在给阮梨买早餐之前,他要先去一趟西山寺。

    明婉珍最近在西山寺礼佛,这是她每年的习惯,几乎整个春夏都住在山间的别院。

    霍砚舟到西山寺的时候,天还未亮透。山间寒凉,让这即将破晓的春夜显得愈发更深露重,山里也确实在落雨。

    黎明前细细的夜雨,潮湿都悬在空气里,不会将衣服打湿,只让衣料一层又一层地沾染上寒气。霍砚舟没撑伞,就这样一步一步迈上蜿蜒的石阶,似于这阒寂处怀揣了沉甸甸的虔诚。

    寺间的僧人已经开始早课,一遍《楞严咒》诵完,有小沙弥走出来,双手合十:“施主请随我至后殿。”

    霍家每年都要给西山寺供奉许多香火,霍砚舟这几年也偶尔过来陪明婉珍小坐半日,山间清静,佛音能洗涤人心。

    “施主请。”

    寂静

    的佛室里燃着香,水沉木里融了绿檀,清心静气。

    “坐吧。”明婉珍穿一身青素衣衫,将念珠妥帖地放置在经书上,她只要来西山寺小住,便会同这寺中的僧人一起做早课。

    “怎么来也不说一声,如果知道你要来,我今日就留在别院。”

    “来求您一件事。”

    明婉珍显然有些诧异,指尖抚着泛黄的经书,抬眸看向儿子。一定是很重要的事,才会让他这般兴师动众,天未亮便上了山。

    但如今在儿子眼中,还有哪桩事是他自己应付不来而非要她这个做母亲的出面呢?

    思虑一瞬,明婉珍了然,“和阮梨有关?”

    霍砚舟颔首,“什么都瞒不过母亲。”

    “那也不尽然。”从霍砚舟进门到现在,明婉珍连杯茶都没给他倒,显然是有些情绪在的。

    “小七又和您胡说了?”

    “她不说,我也猜得到。那天你和阮梨离开之后,你父亲一个人在祠堂里待了许久。”明婉珍了解丈夫,他一定是被做了令他非常痛心却又不得不为之的事。

    一如当年,将只有十五岁的霍砚舟和霍静送出国,不惜因此夫妻离心。霍砚舟和霍静被送走的那天,霍靖诚也是一个人在祠堂,待了整整一夜。

    也是从那一年开始,明婉珍每年才来西山寺吃斋礼佛。

    霍砚舟沉吟,“父亲这一生以家族兴衰为己任,他太看重霍家,却失了自己,也伤了身边的人。”

    明婉珍心中动容,她没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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