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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假世子经商致富后揣崽跑路了》 56-80(第16/118页)
两嗓,转头就目露凶光瞪着?云秋一行:
“专门?诛杀你们这些恶鬼!”
小钟害怕地后退两步,小声喊了句:“公子要不我们还是走吧?”
点心也皱眉,直觉老人是个疯子。
云秋面不改色,迎着?老人舞得虎虎生风的芦苇杆反而上前一步,“可您这儿不就是……一株远志么?”
远志安神益智,祛痰开窍,有消散痈肿、养神护心之用,能?用来改善失眠多梦、咳嗽痰多、心烦意乱等症候。
是一味以根入药的草植类药材。
老人的动作顿了顿,看?向云秋的眼?神里闪过一丝审视,片刻后,他又嚷嚷起来,“你个娃儿懂什么?!我说是仙草就是仙草!”
云秋偷乐了一下,点点头顺着?他的话说:“好好好,仙草,您说是就是吧,反正能?救人活命的东西,也确实是仙得很。”
老人:“……”
云秋趁着?他无话抢先开口:“您和医署局的恩怨我们都?清楚,眼?下倒有个极好的机会能?叫您翻身,您——感兴趣么?”
听见医署局三个字,老人的态度就倏然变了,他鼻翼扇动、脸色忽白忽红,一双猩红的眼?睛瞪着?云秋,好像下一刻就要扑上来咬人。
他这样激动,云秋心里也终于犯了点儿悚。
但他还是咬牙强撑着?,抬手一指门?口、飞快吐出最后一句:
“那?儿躺着?的人是宁王世子,他娘是定国公幼女、宫里有个当贵妃的姨母,西北还有个做正二品大将?军的舅舅……可谓权柄滔天、富贵无两,您考虑救是不救?”
“……”老人沉默了比刚才?还长的时间,院内就能?听见正月里的风声,以及门?口那?匹拉车老马的呼哧声。
最后,老人绷着?的肩膀慢慢放松,双眼?中的猩红渐渐褪去,脸上的疯狂也变成了一种无奈和沧桑。
“……抬进来吧。”
点心和小钟面面相觑,倒是云秋笑着?握拳,做出个大功告成的手势。
陆商家的正堂黢黑一片,贺梁他们几个抬人背人时,都?险些被地上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绊倒。
而陆商在屋内摸索半天,最后只点燃了一根指节长的蜡烛,屋子亮起来的一刻,众人才?发现屋内别?有洞天——
外面一团混乱,这件正房却收拾得很规整:
炕上垫着?干草、铺着?席子,枕头虽有些破旧,但看?上去干干净净的。陆商取用蜡烛的地方?立着?个药柜,柜上每个小抽屉都?打有铜件。
药柜外一张矮几,上面放着?闸药刀、药碾、捣药罐子等用物,还有许多晒干的药草放在簸箕里没有拣,几包银针也捆好放在上边。
矮几东侧放着?两张竹编的软榻,上面都?盖着?用来挡灰的布,陆商扯下来两张毡布、空中也没抖落下来多少灰,看?得出来主人在经常有打理。
陆商指指两张榻,让云秋他们给人放上去。
然后不用他吩咐,云秋就支使小钟去帮忙烧热水、点心去村上买蜡,贺梁候在院中,以防待会儿有卖力气的活。
陆商看?他一眼?,这位倒是个厉害的小公子。
云秋接触到?他的眼?神,还以灿烂一笑,“我叫云秋。”
陆商的目光落在他唇畔梨涡上一瞬,最后摇摇头,转身拿来脉枕,挨个俯身给李从舟和乌影细细看?过。
云秋远远看?了一眼?,实在怕见着?太?多血晕过去给老人家添乱,就与陆商说了一声后退出去到?院子里。
他出来时,贺梁正抱着?手臂倚在墙上,眼?神审视地环顾着?小院。
见他过来,贺梁稍正了正形,先转头指指堂屋,然后又压低声音问云秋,“东家,这老头……有谱没谱?”
云秋瞅着?他神神秘秘的样子好笑,也跟着?压低了声音,“他是泰宁朝的太?医院正五品院使,如今医署局的韩局长也曾给他当学徒,你说呢?”
太?医院百姓们都?熟悉,院使用大白话说就是太?医院的头儿,在他之下还有左右院判、御医、吏目、医士和众学徒。
而那?医署局,则是泰宁朝、由太?医院左院判韩硝提出并主持建立的一个官属的医药行会,专管着?审核、复核各处大夫的行医资质。
医署局建立的初衷,是因?为泰宁年间,天下冒称自己是大夫、是郎中者繁,干的尽是谋财害命、欺世盗名的勾当。
那?左院判提出来,若天下行医的大夫、坐堂医都?如官员一般需经考核拣择并在通过后颁凭放证方?能?行医,那?便能?彻底杜绝造假此项。
大夫凭证行医,百姓也能?放心用药。
此奏获准,当时的左院判韩硝就在如今京城南面的清河坊、药王阁附近,划地建立了医署局,并固定每年二月、四月和六月的十七日为开科考核日。
至于各村上的村医、游医,则由医署局将?行医凭引分发到?各州郡的府衙内,由府衙出面认定记名,以方?便各地的郎中不必远赴京城得凭。
朝廷和当时的百姓,都?很欢迎医署局的建立,说左院判韩硝是想民所想、急民所急,是切切实实替百姓办了件好事。
但只有当时太?医院的院使陆商十分不同意,为着?此事与那?韩硝争吵过好多回,甚至发展到?在锦廊上对骂,引得同僚惶恐、宫人侧目。
最后甚至惊动了泰宁帝亲自过问此事,而结果?却是:陆商愤而辞官、左院判韩硝无奈接手了太?医院并全权主持建立了医署局。
泰宁朝不算长,仅有二十二年。
这件事还发生在泰宁二十年后,所以医署局历经了泰宁、建兴两朝,到?如今的承和年上,已成为朝廷内设的固定官署。
只是经过这么四十多年,医署局也暴露出来不少问题。
而各州府的医馆、药局,有些地方?也渐渐不再理会什么官凭,还是又回归到?从前——口口相传的那?一套老办法找大夫。
贺梁从小跟着?父亲行走江湖,又在晋中府衙做过一年半的外庄管事,对这医署局自然是熟悉得很,一听老人来头竟如此大,他立刻收起不敬的态度。
“东家您……怎么知道他老人家的?”
云秋笑眯眯,“秘密。”
这时候小钟烧好了水,云秋就又和他一并返回了堂屋内,屋内这么一会儿功夫、蜡烛已经熄灭,陆商也正好准备走出来。
他摆摆手示意云秋他们出去说,也让小钟给烧开水的铜壶直接撂地上。
“那?位苗人朋友,”陆商指了指乌影,“他受得全是外伤,昏过去也只是因?为失血,待会缝上撒点药静养就好了。”
“至于这一位……”陆商指着?李从舟顿了顿。
云秋的心一下提到?嗓子眼?儿,紧张地看?着?陆商。
“你说他是宁王世子?”陆商却说话大喘气地话锋一转,反开始确定李从舟的身份,“他挨这一掌,若无深厚的武学功底早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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