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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为师拒绝加班》 86-102(第22/28页)
都没提醒。
下一刻,听得一声:
咚!
那人撞上了,后脑勺猛地磕到车壁,发出一声闷响。拉车的两匹马微惊,稍稍往前挪了两步,正好是萧峋退开的距离。
谢龄:“……”
谢龄将这两人的行为都收进眼底,忍了又忍,才忍住抬手扶额的冲动。
那不是别人,正是崔嵬的徒弟,东华宴的时候,花高价买下彼岸火、但最后什么都没得到的倒霉鬼。他捂着后脑勺转身,见到萧峋后惊得原地跳了一下:“是你!”
“是我。”萧峋笑眼弯弯回道。
他对萧峋,是又惊又怒又怕,捂着头往后退。这时有人出现在他身后,伸手扶住他肩膀,止住他继续向后的趋势,道:“走哪儿去?”
声音低低沉沉。
谢龄抬眼对上他的视线,那平湖剑派弟子面上露出欣喜,回头道:“师父,您在这儿啊!”
他是崔嵬的徒弟,所以他口中的师父,自然是崔嵬了。
崔嵬仍旧披着那件幻色大袖,头上站着只乌鸦,发间插着根桃枝。他朝谢龄一扬下颌,对他徒弟道:“那是人间道的雪声君。”
他徒弟将头转过去,神情起初错愕震惊,紧跟着换成敬仰钦佩:“雪声君?晚辈见过雪声君!”
他向谢龄一礼完毕。崔嵬将他肩膀一拍,上前数步,打量萧峋选中买下的马车打量一番,对谢龄露出个笑容:“这是你们买的马车?那么谢小仙,咱们一块儿走?”
……没想到是个来蹭车的。谢龄心中吐槽,面上平静,没立刻拒绝,亦未立刻答应:“你打算去哪?”
“没有目的,四处走走。”崔嵬道。
“……”
“行。”谢龄想了想,同意了崔嵬的请求。这人是个敢单挑寂灭境的游天下境,有他在,安全系数上升不少。说不定,还能了解一下他和古松之间的过往。
“多谢多谢。”崔嵬对谢龄执了个随意的礼,回头吩咐自己的徒弟:“你驾车。”
“是,师父。”他徒弟应下。
“你们去哪?”崔嵬问谢龄。
“暂定往西。”谢龄答道。
“听见了吗?”崔嵬对他徒弟说。
后者忙不迭点头:“听见了。”
谢龄走进马车,身后跟着崔嵬,萧峋买点心去了,最后一个上来。
车厢顶上嵌了颗夜明珠,正中的小桌上摆着一壶茶、几个茶杯,旁侧有个小小的置物架,置一古朴的细口瓷瓶,瓶内插着两朵清雅的白花,幽香盈溢。所有的座椅上都垫了软垫,脚下还铺着一条薄绒毯。
崔嵬垂眼一扫,赞道:“布置巧妙。”然后转向萧峋:“你弄的?”
萧峋耸了下肩膀。
“驾!”
崔嵬的徒弟在车外坐好,伴随着一声喝令,马儿拖着车轮向前走动。
夜明珠光芒柔亮。有阵法加持,马车行得平稳。谢龄来到这里后,已然习惯用看书打发时间,便取出一本书来。萧峋则往桌上摆开药炉、药材和水,开始为自己煮药。他不避讳崔嵬。孤晴是他和崔嵬一起杀死的,他受了多少伤,崔嵬清楚得很。
这两人都有事做,崔嵬眼珠子转了转,将身侧小窗支起,欣赏车外的风景,但看了一会儿,又嫌无趣,干脆闭眼睡觉。
随着日头升高,小镇上热闹起来,听外面的交谈声,这似乎是赶集的日子。马车行驶缓慢,偶尔还遇到堵塞。谢龄以为出了小镇速度便能快起来,熟料刚过镇门,马车猝然停下。
“是你!”
车外响起崔嵬徒弟那熟悉的喊话。
紧接着是他的一句质问:“你拦车做什么?”
拦车之人瞥他一眼,没做理会。
他上前一步,朝车内人恭敬执礼,说道:“弟子谢风掠,请求与雪声君同行。”
第99章
余山伯坐在驾车的位置上, 瞪着车前那人,心说从东华宴开始后,他的倒霉事就没停过。虽说一开始是他自个儿找事, 在殿外想欺负欺负人间道的人,结果欺负人不成,反倒被坑一大笔钱。
后来进入秘境, 巧之又巧碰上那坑他的人,他不过是想过去算算账, 竟被偷袭打晕、在雪地里足足躺了半日,好不容易醒来,安稳度过一夜,谁能想到花高价买到的彼岸火被人间道穿红衣服的那个抢走了!
那人抢东西还不算完, 还把他打晕!
眼见着要彻底告别镜川东华宴, 他以为能和那些让他倒霉的人再不相遇, 谁知道又和红衣服“撞”上, 他真是觉得晦气。
想他自十四岁起成为崔嵬的徒弟,在平湖剑派里虽不说横着走,但至少没受过气。这回却是一波气未消,第二波又起。当下时分, 在东华宴殿外和他抬价的另一人也出现,正正拦在他要走的道上, 惊了他的马儿, 不由起了第三波。
你们人间道的人出门,就不能提前商量商量吗?再说, 你一名小小的弟子, 何德何能敢拦雪声君的路?余山伯非常生气, 不仅瞪大眼, 连腮帮子都鼓起。
谢风掠却对他置之不理,视线定定注视紧合的车门。
马车内。
谢龄没有闲来无事往外释放神识乱扫的习惯;也不喜欢太强的五感,那样会让身处的环境格外吵闹,所以非必要时,他会将五感收敛至寻常的状态。故而谢风掠的到来,他也甚是惊讶。
他更想不出谢风掠要和他同行的原因。
谢龄看向萧峋。萧峋同样也在看他,或许是碍于崔嵬在场,未曾表露出太重的情绪,但谢龄清楚,萧峋定是不希望和谢风掠一块儿走的。
可算算时间,人间道的云舟已经离开镜川了,若在这里拒绝了谢风掠,他就得独自一人回去。镜川位于南境,而人间道宗门驻地远在中州,谢龄不放心。
哎。谢龄在心中一叹,做出决定。他对外面的人说:“进来吧。”
萧峋不大满意地眯起眼。这时谢风掠打开车门、矮身入内。他没穿宗门的道袍,换回了一开始的服饰,于中州而言的异域装束,漆黑皮质手套,月白纱袍,有兜帽垂在身后,肌理分明的腰腹露出一截。
萧峋瞥他一眼收回视线,心道谢风掠来了也好,就当多了个轮换的车夫。
“雪声君。”谢风掠向谢龄执礼。
“坐吧。”谢龄道。
谢风掠扫了眼马车内,谢龄位于主位,萧峋在左,崔嵬在右。为避免在外人面前显得太生分,谢风掠唯有坐到萧峋身旁。
两人都没和对方说话,萧峋盯着他的药炉,谢风掠凝神疗伤。谢龄将他们仔细瞧了一番,低下头继续看书。
余山伯重新牵起缰绳,驱策两匹马前行。官道上没有熙熙攘攘的人流,行驶速度渐快。
萧峋靠在车壁上,盯了会儿炉子底下的火苗,目光滑落到谢龄的衣角上,过了一阵,眼眸一转,取出张地图铺在桌上。
他连桌带图推向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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