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蕖怯春: 75-1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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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忍不住用手指蹭了蹭她的脸, 慢条斯理道:

    “真要我舔啊。”

    听完这话, 小芙蕖“噌”地一下睁开了眼睛。

    她的面上带着红晕, 看上去委屈极了:“是你弄脏的。”

    怎么又不负责了呢。

    她双眸微圆, 瞳影清澈。

    沈蹊忍不住又揪了揪她的脸蛋, 笑得将她抱紧了。他的胸膛极宽实,能将少女整个人结结实实地搂住。兰芙蕖像一只滑湫湫的小鱼儿被他抱着, 前胸几乎不带任何空隙地贴向他, 全身也被他搂得暖烘烘的, 那热意一路窜上脖颈。

    男人垂下眼睫,手指轻拂过她素净的脸颊。

    紧接着,面上是一道温热的触感。

    酥麻。

    沈蹊用舌尖,轻轻舔舐着。那直击脊背的酥麻之感登时游走在兰芙蕖的四肢百骸间,让她一下子,腿就软了。

    她不受控制地娇哼了声。

    许是那声音太过娇艳,男人的喉结一滑,轻轻掀了下眼皮,声音里也掺了笑:

    “在叫什么?”

    光舔一下脸蛋就受不了了?

    他的声音微沉,带着致命的吸引力。

    热气弥散在她耳边。

    兰芙蕖向来禁不住沈蹊的撩.拨,特别是他在自己耳边说这句话时,手还摁在她的腰上。他的手掌很大,能将她纤细的腰身整个握住,握得她楚腰颤颤,直往桌角蹭。

    “乱叫什么?”

    那声从喉咙里挤出来的软嗓,仍在沈蹊耳畔驱之不去。

    他呼出一口热气,轻轻掐了她一下。

    兰芙蕖没有听清他的话,被掐的瞬间,下意识地喊了句:“哥哥。”

    她听成了“叫我什么”。

    她的声音娇柔妩媚,可偏偏那双瞳眸却又清纯得要命。

    沈蹊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哪里能受得住?

    他只是怔了一瞬,像一只饿狼扑下去。

    方桌上的东西全被人推开,兰芙蕖的头发亦铺散在桌面之上。她手腕被人牢牢攥着,根本推不开身前之人。男人的吻铺天盖地而来,她的眉眼、她的脸颊、她的脖颈和锁骨……少女檀口微张,声息微弱。

    “哥……哥哥……”

    她没有劲儿了。

    沈蹊仍然不放过来,捏着她的下巴,再度深吻。

    啮咬过她的粉唇。

    小芙蕖被亲得眼泪都要出来了。

    明明是要哄她,怎么到头来又开始欺负她了,呜呜呜……

    等这一切做完,已是深夜。

    沈蹊终于从桌案上直起身子,看着桌上满身绯痕的小姑娘,眼底情动在夜色里缓缓褪去。

    窗外好似下起了春雨。

    朦朦胧胧的,透着迷离的光泽。

    屋内未点灯,他的瞳眸却十分明亮,沈蹊目光垂下,看着平躺在桌子上,像被剥了壳一般的小芙蕖。

    见对方在看自己,兰芙蕖慌忙去遮掩。

    她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突然被沈蹊按在桌上做了一顿,整个人又懵又疼。倒是他,仍是一副若无其事、气定神闲的模样。他取来一块面巾擦了擦汗,终于弯下身来抱她。

    若说她先前想一个小红薯,那现在就像个玉米苞谷。

    苞衣摊开着,又被她羞赧地卷起来、想将自己包得严实。

    虽与沈蹊同.房过许多次,兰芙蕖还是受不了对方将她衣裳摊开后、几乎是审视的目光。

    或许,那也不是审视,也不是打量。

    是不自觉的被吸引,是难以遏制的情动,是春雨洒落后如野草般疯狂滋长的念想。

    但她还是羞怯。

    相较而言,沈蹊大方了不止一点点,他随意找了件衣裳,将自己的下半.身裹住,又弯下身形将她连人带衣服全部抱起来。

    窗外的雨声很大。

    她浑身没有力气,索性也不再动弹了,任由沈蹊摆弄,侧着脸眯着眼睛听雨声。

    丹丘谷的雨,似乎比山谷外的更响亮些。

    她忽然有些想江南。

    青衣巷总是烟雨朦胧,那层雾气也总是经久不散、漂浮在她的梦中。回想起先前旧事,兰芙蕖愈发觉得惬意,她闭上眼睛,轻声呢喃:

    “沈蹊,这些年回过青衣巷吗?”

    对方替她擦身子的手一顿,须臾,声音淡淡:“回去看过三次。”

    她不解,转过头问:“为何是三次?”

    他将手巾放在床头。

    月色透过窗纱,同夜雨掺杂着,投在帐上是灰蒙蒙的一片。他眼睑处亦有翳影,一瞬间,万千情绪涌上心头,酸涩、怅惘、悔恨……

    还有,无尽的思念。

    他以为她死了。

    可见不到尸首,他根本不愿在北疆放弃寻找。

    他在青衣巷,为她建了个小小的衣冠冢。自此奔波于北疆,不再敢下江南。

    唯有元宵之夜,才敢撑着一把伞,于她的坟头倒上一碗酒。

    也只有在这一天。

    他才敢回去。

    多看一眼青衣巷的石子,他都要用尽全部的力气。

    如云似雾的纱帘里,他神色晦涩不明。

    许是察觉到周遭氛围的沉重,兰芙蕖将话头岔开:“先前说的是带我回屋吃饭,如今折腾了这么久,连口饭都没吃上。蹊哥哥,我饿了。”

    恰在此时,她的肚子十分应景地“咕噜”叫了声。

    沈蹊摸了摸她的头,“好,我去给你找吃的。”

    村东头翠婶儿家里的灯还亮着。

    沈蹊用身上的碎银换了些点心,正欲离开时,对方忽然将他的袖子抓住。

    “沈公子。”

    翠婶仍披着那件花袄子,朝他呵呵地笑。

    “沈公子,我正要去找你呢。你养伤的这几天,族长在您身上用了不少珍稀的药材,那都是些十分昂贵的宝贝,您说……”

    她瞄了眼男人的面色。

    见其神色平淡,并未愠怒,才敢去提要钱一事。

    虽然沈蹊之前也给了他们不少银子。

    那村里人忙活着筹备了两个人的婚宴,也算是两清了。

    这买药的钱……

    沈蹊略一思索,欲再从身上找些银两。

    谁知,妇人竟拦住他,两只眼睛直勾勾的,直往他耳朵上望去。

    “我觉得,您这对耳环挺好看的,要不先那它当了买药钱……”

    她话音未落。

    对方陡然扫来一道冷飕飕的目光。

    那目光……阴沉,凌厉,仿若被触碰到了什么禁区,令翠婶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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