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郎养我众将士[种田]: 23-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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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老农,田地里的事儿他了解,但不精通。

    那几百亩地让燕戡去愁吧,他目前还有件事儿需要跟人交代。

    他转眸,看着对面揉着眉心的人道:“我要在院子里种一些东西。不过可能用到些肥料,你……介意吗?”

    在这些从小生活在京都的富贵人来说,粪肥这些东西都是腌臜物,嘴上都鲜少提这些字眼。但既然北地的兵将也要种地,燕戡应该也对这些接受度高一点点。

    戚昔目光落在燕戡头上的木簪,不免想到自己在那雕梁画柱的京都将军府见到的燕戡。

    穿锦衣,住庭院,屋里的家具摆件处处精致,衣食住行皆有仆从服侍。

    钟鸣鼎食之家养出来的大家公子,也不过如此。

    现在回想起来,那样的燕戡与现在自己面前这个皮肤麦色,脸上裹着风霜的北地大将军不是一般的有割裂感。

    戚昔想着想着,便笑了。

    怕燕戡不同意,他补充:“你放心,应该没什么味儿。”

    戚昔知道自己的身体容不得他随意折腾。所以发酵过后的肥料,才是最适合的。

    燕戡:“肥料为何?”

    戚昔:“粪、粪土之类的。”

    燕戡一下坐直,被风吹得粗糙的脸绷着。“不行,这东西很臭。放在其他院子种可以,这个院子是你住的,不能放。”

    戚昔:“发酵过的肥并不臭。”

    “怎么可能不臭。”

    每年春天种地的时候,不止北边大营,斜沙城东边、南边满是粪臭味儿,连日不断。

    甚至农忙时节,连城里都能时时闻到一股刺鼻味道。

    寻常人闻了都憋着气赶紧跑,更莫说有身子的戚昔。

    他看着面前眉眼清冷的小少爷满是无奈。

    也不知道一个伯府公子怎的喜欢摆弄这些。

    戚昔别开头。

    他还是不习惯燕戡这种毫不掩饰的眼神。虽不是以往恨不能将他叼进窝里的灼热,但也直白得像看一个不懂事的笨蛋。

    戚昔抿了抿唇,妥协:“那就种在院外。”

    燕戡黑眸瞬间变得温和:“种得远些,免得到时候味道飘到院子里来。”

    *

    吃过晚饭,夜色变得漆黑。

    房外鸟雀的声音多了,气温变暖,晚上睡觉要的木炭也渐渐少了。

    不过洗澡时依旧冷,每晚这个时候燕戡又会在屋子里烧上炭火。

    燕戡照旧坐在外面守着,闲着无事又拨弄几下木炭。

    待听见窸窸窣窣的动静,转头见人穿着单衣从屏风后出来。

    人虽是在北地呆了这么久,但依旧肤如凝脂,白得发光。修长的脖颈也只有在这个时候不会藏在衣服里。若隐若现的锁骨莹润,披散在后的长发顺滑,无一处不是细养出来的。

    “你还不去睡?”

    “等你。”

    燕戡跟着戚昔走到床边,撩起衣摆,在边上的凳子坐下。

    他注视着戚昔清润的眸子,道:“周子通说孕期六个月身子重了,腿脚渐渐会浮肿。需要按按。”

    戚昔忽然有不好的预感,他脚往被子里缩了缩。“不必,没有肿。”

    燕戡:“我看看。”

    戚昔又往被子里退了退,眼中含着警惕。

    他现在与燕戡的相处,能算得上是朋友,让他穿鞋已经是不得以,但还到不了让他按脚的关系。

    戚昔声音平淡,眼睛微微睁大:“你回来也累了,去休息吧。”

    明晃晃的赶客,但是显然,燕戡并没有听进去。

    他这个人看着有富贵人家里养出来的礼义廉耻,大多时候是个君子,但偶尔藏不住性格里的说一不二与所处地位养出来的霸道。

    有时候执拗得很,除非戚昔生气,不然这个人是绝对不会退一步的。

    见燕戡盯着床尾,身子渐渐前倾,戚昔双腿一缩,被激得保持不住冷静。

    “燕戡,你不许动手。”他冷声威胁。

    燕戡:“我就看看。”

    戚昔见他手挨到被子了,不免恼怒:“燕戡!”

    “夫郎乖。”脚腕一烫,戚昔慌张地抖了抖。没等他反应,被子被轻轻掀开,一双腿直接露在燕戡面前。

    这人已经从凳子上坐到了床上。

    一只手还隔着被子看似虚虚圈住戚昔上半身,实际上让他动都动弹不了。

    戚昔身子敏.感,脚是一处。被比自己体温还烫的手抓着像蚂蚁在上面爬似的。

    “燕戡!”

    他踢脚,气得眼尾都红了。哪里还有那清清冷冷的样子。

    “在呢。”燕戡目光从白里透红的脚丫子上挪开,看着一双修长的小腿。

    他指腹在戚昔脚背上按了一下,跟耍流氓似的。

    见五个脚趾头猛然绷紧,燕戡轻笑一声,趁着他不注意,撩起宽大的裤腿。

    戚昔咬着后槽牙,像被逼急了伸爪子的猫,一脚给燕戡踢过去。

    “小心。”燕戡无奈。

    戚昔脚蹬在燕戡胸口,但被踢中的人纹丝不动。还像怕他弄伤到自己似的,环住他的脚踝。

    “松开!”戚昔肩膀发颤,气得不轻。

    确认人现在好好的,燕戡将一双脚丫子放回被子里,又坐回来刚刚的凳子。

    而被欺负了的戚昔气红了一张脸,瞪着人。双脚在被子上不自在地蹭了蹭,咬牙道:“你出去。”

    燕戡凑近。“戚昔……”

    戚昔往被子里一钻。

    燕戡一叹:“夫郎。”

    “谁是你夫郎!”戚昔眼睛都红了。

    从小到长大,就没人让他这么着急过。谁知道换个地方很能遇见这种无赖。

    燕戡将他被子拉下来一点,见戚昔真气得角闪烁着一点泪花,他手一顿,还是坚定伸手去用指腹擦了擦。

    他放软了声音,满心满眼都是眼前的人。

    “我们成了亲的,聘礼也给了,所以你本就是我的夫郎。我也一直将戚大公子当夫郎。”说着,他声音低落些许,“只是说了那么多次,你不信而已。”

    戚昔巴掌给他拍过去。

    啪的一声,脆极了。

    燕戡眉心一跳,他看着自己发红的手背,问:“不痛?”

    戚昔的手被迫又让这无赖给抓过去,就搁在那满是粗茧的麦色大手中轻轻揉搓。

    戚昔定定地看着面前镇定不已的人,深吸好几口气,好歹将潮汐般起伏的情绪压成涟漪大小。

    “燕戡,我希望你明白,你三媒六聘娶的人不是我,我只是被迫坐上的花轿。要找夫人,你找戚妩去!”

    燕戡将戚昔的手塞进被窝,声音含笑:“谁坐上花轿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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