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刺太子后我死遁了: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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针对她的局,那孩子明明就是?侍卫和李妃的野种,可时过境迁,她哪里拿得出证据?

    别说太子是?不是?假的,光惠嫔亲手放火烧死两个活人,其中一个甚至还是?襁褓中的婴孩,这样的行径揭穿出来便够她被咒骂上百回。

    人人皆有孩子,想象怀中稚嫩可爱的无知婴孩被这毒妇以此残忍方式杀害,当场便赤红了?双眼。

    这老婆子这次来,似乎要将惠嫔所有的老底全都揭穿。

    “再者……当年太子落水也是?惠嫔吩咐老奴亲手推入河中,是?大皇子于心不忍,所以跳河去救。”

    老婆子说完便还嫌说出的内容不够,转身朝惠嫔道:“惠嫔娘娘,您当年因为害死李妃和她的孩子心虚,所以一直怀疑自?己两个孩子其中一个被偷换,但其实没有。”

    “两个都是?您的孩子……”

    惠嫔冷不丁被戳中这提都不能?提的痛脚,当即脸色一变,“这不可能?——”

    她下意识的反应,几乎等同于承认,接着反应过来再想弥补,却也迟了?……

    老婆子还说,大皇子并?不是?落水而?亡。

    大皇子和太子最后都上岸了?。

    只?是?大皇子因为对太子愧疚,习惯什么东西都和太子交换着食用,这样只?要东西有问题,底下宫人必然会立马上前来阻止大皇子吃。

    如此一来,便可以保住弟弟平安。

    可当天,大皇子落水后,意识昏沉地?醒来,又习惯性地?端起弟弟那份驱寒药喝。

    可大皇子喝了?之后,不到一盏茶的功夫便七窍流血而?亡。

    惠嫔亲手害死了?长子,悲痛之余更不敢让人知晓,只?对外?宣称,长子是?落水而?亡。

    而?太子在此期间所受的诸多?折辱,更像是?埋在所有人心底一桶炸|药,迅速燃爆。

    恨不得将惠嫔这毒妇直接当场腰斩成两段!

    ……

    惠嫔最后一次见到晏殷。

    她披头散发?烧毁了?所有经?书,坐在地?上又笑又哭。

    晏殷看着她装疯卖傻的模样却并?没有为之所动,而?是?语气淡淡地?吩咐:“李妃当年的冷宫并?没有完全被烧毁,便将她关到那里……”

    坐在地?上痴痴发?笑的女人霎时浑身一僵,不可置信地?猛然抬头。

    “不……不……”

    “我不要去那种地?方……”

    “你恨我是?不是??你恨我当年相信那个道士的话……”

    惠嫔绝望凄厉的声?音一点一点远去。

    晏殷从始至终却连眸色都不曾改变。

    惠嫔当年因为认定两个孩子其中一个不是?她的,更因为无法确认是?哪个,便破罐子破摔寻了?道士来。

    道士说,将两个孩子的贴身信物放入符水中,第二天谁的信物会缠上亡灵怨气染黑,那个人便是?李妃之子。

    符水也许有猫腻,又或许存在其他机关。

    总之当天夜里,长子偷偷进去后,哆嗦着手指掀开红布,发?现自?己的信物上被染黑。

    他当时害怕极了?,最终……将弟弟的信物抹上了?黑灰,将自?己的信物擦拭干净。

    打那天起,惠嫔便坚信长子是?她的孩子,而?晏殷不是?。

    这才是?大皇子对晏殷愧疚的真正原因。

    惠嫔的事情解决后,便只?剩下太子登基前的最后一个阻碍。

    太上皇私底下找晏殷陪自?己下棋,叹息道:“瑾王这个孩子命也很?苦啊……”

    他嘴上这般说,却也没打算给瑾王留有活路。

    “你可以选择宣布瑾王已死,亦或是?找个和瑾王相似的死刑犯,让对方穿着瑾王的衣裳代为处决。”

    在成为皇帝的路上,排除异己是?必然的事情。

    只?待完成对瑾王的审判之后,太子就可以登基了?。

    届时,“瑾王”死后,即便是?瑾王的旧部,也不会轻易相信另一个冒出来且再无威望的瑾王。

    这样瑾王就永远别想回来,且他私底下一旦接触那些势力,太子便可以立马顺藤摸瓜全都拔出干净。

    这是?眼下最为简单、也最不费吹灰之力的做法。

    晏殷口头答应,语气从容地?答了?个“好?”。

    太上皇道:“这都是?为了?你好?。”

    逼狗入穷巷,反倒是?件不利的事情。

    更何况,太子等了?数年,一直被各种因素所裹挟,眼下当务之急,便是?先登皇位。

    老头子说完之后,便直接扔了?手里的棋子,嘴里嘟嘟囔囔让吴德贵从窗口折了?一只?月季递给太子。

    “这次输了?就拿花作抵押吧,等下次老头子我有什么好?东西了?再和你下……”

    红月季开得艳丽张扬,落在太子手掌心里,平白为太子增添了?一份艳逸。

    吴德贵看得满是?养眼,在太子走后,忽然对太上皇道:“太子也是?时候立太子妃了?。”

    就算不立太子妃,也该有个贴心的伺候了?。

    太上皇叹息道:“是?啊,我怎么记得他看起来很?喜欢那个小医女?”

    吴德贵不解,“有喜欢的人不是?好?事吗?您老人家为何叹息?”

    吴德贵问着,不等太上皇回答他忽然就明白了?。

    太上皇自?打回宫后便一直没有问过一个人,那人便是?他向来视作心肝的明棠郡主。

    太上皇给了?明棠郡主最后一次机会。

    可明棠郡主还是?无法改掉恶毒的秉性,她折辱太子的事情便已经?将她自?己推上了?绝路不说,她更是?差点淹死了?那位曲医女。

    所以,太上皇在太子面前根本连提都不提。

    吴德贵亦是?跟着一叹。

    他自?也清楚,织雾这是?彻彻底底走进了?死局,任何人都救不了?她,太上皇也不能?。

    这厢温辞随着太子出了?门后,便从善如流道:“属下现在就去找个和瑾王相像的死刑犯……”

    他向来擅长揣度太子心思,也一直都会提前安排好?太子想要的结果。

    可这一次,他话未说完,便听见太子说了?个“不必”。

    晏殷面容平静道:“孤说过,不会再听太上皇的话了?。”

    掌心里的月季花艳丽鲜红得灼灼逼人,被挤压出来的汁液宛若鲜血,细流在指尖。

    根茎上的刺戳进去皮肉之后,明明不及当日匕首划伤掌心处的十分之一,可偏偏滋味那般可怖。

    可怖之处就在于晏殷以前从不会疼。

    可眼下,手掌竟越来越疼,疼到微微发?颤。

    晏殷打量着指尖比鲜血还要香甜的花汁,垂着眼睫,语气更为漫不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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