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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穿成宠妃死对头》 120-140(第19/28页)
点头,打住了狗皇帝要训斥儿子的心思。
“阿娘喜欢就好,也不枉儿子彩衣娱亲一回。”张稷松了口气,才敢去看阿耶,见到阿耶似笑非笑的神情,顿时头皮发紧,随手把线香扔给旁边的宫人,走到阿娘另一侧,抱住阿娘的胳膊,撒娇道:“阿娘,儿子还是在阿娘宫里最自在。”
这话朱颜却不信,“你少来哄我,你平日在自己王府内都还不自在?”
“王府里有师傅、有长史、还有许多属官,新来的典仪格外严厉,儿子也得守着规矩。”
朱颜一下子听出来,儿子是不满意这个典仪官,侧头望向狗皇帝,狗皇帝解释道:“过完年,他就十五了,朕打算年后让他去吏部观政,所以给他王府安排了个新典仪,是个老翰林,精通历代典章礼仪,朕派了他去教阿稷礼仪官职,顺带帮着整治一下王府。”
“他哪是整治王府,他是整治我,动不动就要向阿耶您告状,不许我放烟火,还不许我骑马,说什么很危险,君子不立危墙,恨不得我跟泥塑木雕般,端坐高台,行事一板一眼才好。”张稷嫌弃不已。
况且,眼下,他一点都不想去吏部观政。
张稷看向父皇,当着阿娘的面,多了几分勇气,“阿耶,国朝藩王不许参理朝政,儿子以藩王之身去吏部,名不正,言不顺,我不去。”
父皇有六个儿子,五个远在封地,唯有他得封京兆王,留在京城,承欢膝下,所有人都认为,他的京兆王王爵是过渡,他是父皇内定的太子,可他都十五岁了,父皇却还没把他这个太子之位坐实。
他心里再稳,清楚地知道兄弟之间,没人能来和他抢太子之位,但也搁不住外人的猜疑,由不得他不着急。
狗皇帝神色极严肃地盯着儿子阿稷,“你就这么想要名正言顺?”
“是。”张稷硬着头皮回答,很紧张,却直挺着身背,不敢有丝毫闪躲。
从小到大,他想要的东西,从来没有要不到的。
何况,阿耶从不喜胆怯懦弱之人。
“朕愿意给,希望你能担得起。”
朱颜一开始还没有听明白,直到这时,发现他们父子间,似有暗潮涌动,她才忽然恍悟,儿子是在明晃晃地讨要太子之位,吓得面如土色,忙看向儿子,喝阻道:“阿稷,你……”
“阿稷,你今晚先回天玑殿住。”狗皇帝拉住朱颜,打断她的话,直接出声把儿子赶走。
朱颜太过清楚,皇权不容觊觎。
更不用说,狗皇帝对权力的看重,朱颜只觉得儿子胆子太大了,因此儿子一走,她就想替儿子分辩,毕竟阿稷才十三周岁,还是个没长大的孩子,搁在后世,不过是上初中的年纪。
只是她还未开口,就被狗皇帝给揽抱在怀,“阿颜,你不用替他说话,朕亲手养的儿子,朕了解,有野心是好事。”
之后,再无言语。
朱颜瞧着狗皇帝面色格外凝重,看起来有些吓人,一时间,也不敢再多说什么,只抬头看着摇光殿外的烟花绚烂,火光冲天,流光溢彩。
等到烟花燃完,俩人回到寝宫,狗皇帝依旧很沉默,没有说话,直到俩人一场情1事酣畅后,子夜的宫漏声响起,朱颜将睡未睡整个人迷糊之际,听到狗皇帝在耳畔说了句:“你放心,那道子立母死的圣旨,朕会废除掉。”
“朕也会努力活得比你长。”
作者有话说:
终于写出来了,祝大家新年快乐,身体康健,财源滚滚~~
? 134、本该知道
次日正旦, 为一年之始。
始序新历,进入昌平九年。
清晨,朱颜醒来时身旁已没了人, 左手手腕上, 多了一个新的金钱手串,这些年,每逢新年,狗皇帝都会下令少府监铸一批新金钱, 并从中挑选出一枚,着司珍司用金线编制成五彩手串, 送给她在年节里佩戴, 以作辟邪之用。
朱颜只看了一眼,没太在意。
今年正旦, 是狗皇帝第一次在七星宫的玉衡殿举办大朝会, 儿子阿稷也跟着他一道去了,朱颜独自用早膳,吃了一碗白膏粥后, 遵照时下新年第一天的习俗,饮椒柏酒、桃汤,喝屠苏酒, 尝五辛盘。
以迎新年。
昨儿夜里的事,在朱颜脑海中回放了一遍又一遍。
越想,越心惊肉跳。
她一直知道,儿子阿稷的胆子很大, 但胆大到向狗皇帝开口明晃晃地讨要太子之位, 还是远远超出了她的认知以及预料。
偏偏狗皇帝一如既往地纵容。
朱颜毫不怀疑, 狗皇帝最终决定废除祖制, 便与昨夜里儿子阿稷大胆讨要太子之位分不开。
正因如此,她越发看不懂狗皇帝。
皇太子,国之储副。
是名正言顺的继承人。
但对于一个正值壮年大权在握的皇帝来说,却不是很急需要这样一个继承人,作为枕边人,朱颜太过清楚,狗皇帝对权力的看紧,容不得他人来染指,哪怕是亲生父子也不行。
四年前,诸皇子提前受封就藩国的导火索,便是苏婉清想让八皇子与许家联姻,露出了一点苗头,想替八郎谋划前程,狗皇帝几乎是明明白白地告诉牵扯其中之人,太子之位,不容谋划。
再往前,十一年前,邓太后被迫离宫,以及后来邓家整个家族倾覆,也与最初,邓太后在先太子夭折后,谋求立邓淑妃所出的大皇子为太子有关。
大皇子夭折。
八郎谋逆投水而亡。
血淋淋的前车之鉴,让朱颜愈发觉得狗皇帝很不对劲,头一次,盼着正旦日的大朝会能早点结束,狗皇帝能早点回宫。
酉正天黑,外面下起了雪粒。
随后,在一片窸窸窣窣的声响中,御前的内侍林辅跑来摇光殿传话,说是大朝会结束了,陛下和四殿下喝了酒,在前面开阳殿醒酒,要晚一点回来。
又嘱咐元妃不必等他们用晚膳。
这时候,朱颜哪还有心思用晚膳,越发心神不宁,索性喊来曲姑,换了身衣裳,准备直接去开阳殿找人。
而此刻的开阳殿,很不同寻常。
大殿门窗洞开,冷凛的北风呼啦啦穿透进殿内,里面几盆银霜炭火烧得越发红通,六座连枝灯,许多烛火已被大风吹灭,零星剩下几盏灯火在风中摇曳,与发出昏黄光线的八角宫灯一起照明。
内侍宫人早已退出大殿,远远候在大殿之外,连刑恩都不敢靠近殿门口。
整个大殿内,皇上与儿子张稷相对坐在殿中央的一张席地虎皮矮榻上,身后是展开的四扇屏风,旁边摆放着一盏宫灯,席榻前放有一卷铺开的玉圣旨,看起来已经有些年头了。
“阿稷,你告诉朕,你还要做太子吗?”狗皇帝语气很平静地问道。
对面,原本一脸震惊的张稷,目光从盯着那份玉圣旨上抽回,一抬头,一撞上皇上冷峻的眼神,心头咯噔了一下,加上外面冷风吹进来,使他忍不住打了个哆嗦,自出生以来,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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