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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穿成宠妃死对头》 120-140(第1/28页)
121、陡生变故
上元夜, 长安城中花灯如昼,人流如织。
城中各条主干道以及坊间的小街小巷全是出来逛灯会的人潮,贵家女娘出行更是宝马香车, 仆从如云, 东市作为最热闹繁华的花灯市场,每年上元夜灯会,都会吸引大批客流前往,使得道路愈发拥挤不堪。
今年上元夜, 东市坊间的大门口,直接给堵住了。
崇阳长公主的马车和修平县君的马车, 在坊间正门口撞上, 为了争先进去,互不相让, 最后把坊间正门堵住, 俩人都不愿意后退,让对方先行,还不让其他人进出, 僵持有一刻钟。
不知哪一方先惊了马,动了手。
使得双方人手打了起来。
巡逻的金吾卫见到,一听说是崇阳长公主和修平县君, 哪敢插手去管,恨不得没看到,直到在东市的宁西侯、左神武大将军任法善看见,立即叫来附近一队金吾卫, 把两方人马强行分开。
然后亲自把人扭送到京兆府衙。
京兆府尹郑实, 在承天门前接到消息, 顿觉得一个头两个大, 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把这件事上报给皇上。
崇阳长公主是皇上亲妹。
修平县君是元妃四妹,同时也是中书侍郎许节的儿媳,许节在高昌国灭后,被调入中枢,进京后,立即派夫人上朱家为次子求亲,最后娶了朱四娘。
这俩人,没一个是省油的灯。
皇上听了,也不想管,斜了郑实一眼,“还要朕教你怎么断案不成?”
郑实吓得连道不敢,正欲退下去请教下大理卿丘于扬,丘于扬常干这种事,也是任法善长年在外打仗,在京城待的时间不长,才会把人送去京兆府,要不然,一般涉及到皇族亲贵间的纠纷,都会直接去大理寺。
又听皇上道:“一个巴掌拍不响。”
“微臣明白了。”郑实得了这话如获至宝,那就是双方都有问题,各打五十大板。
皇上想着,他都直白地提醒郑实了。
郑实应该能把这事给办妥。
谁知,他前脚刚回七星宫,后脚妹妹崇阳长公主就追了过来。
“……阿兄,你得给我做主,郑实那个田舍郎,都变成老糊涂了,无视法纪纲常,不严惩修平在街上无端寻衅滋事,以下犯上,以卑凌尊,还把我的马车和人都没收了,阿兄,我被人欺负……”
“闭嘴。”
皇上见崇阳又要开始抹眼泪哭唱了,头痛得忙出声喝止,让她去封地待了三年,不知跟谁学的,一不如意就哭唱,他冷着脸问道:“郑府尹是单没收你的车和人,还是修平的车和人也没收了?”
突然被皇上给打断,崇阳有些气弱,“也没收了。”
“据朕所知,在东市正门口,是修平的马车先到达,你后一步赶到,强要对方给你让道。”
“她本来就该给我让道,我堂堂一国长公主,修平她算什么东西,乡里野人,也来冒充凤凰,敢跟我争道。”说到这,崇阳就很委屈,以前从来没人敢和她争道。
区区一个正五品外命妇。
凭什么风头还盖过她。
皇上看着崇阳,摇了摇头,“崇阳,你比修平大上十岁不止,你身为阿姐,不说一点友爱之心都没有,你还和她一个十六七岁的小娘子去争道,你也好意思,白长了岁数。”
崇阳一听这话,直接炸毛,“谁是她阿姐了,她阿姐在宫里,她敢跟我争道,还不是仗着元妃的势,我可没有这样仗势的妹妹。”
皇上的脸瞬间黑沉下来,“够了,她要真仗元妃的势,她现在就不只是一个县君,而是国夫人。”他当初要恩封朱颜两个妹妹为国夫人时,被朱颜严辞拒绝了。
又训斥道:“你回府去,给朕好好反思反思,把《女诫》抄写五十遍,交给皇后,什么时候抄完,什么时候出府,免得一天天闲得惹事生非。”说完,叫刑恩送她出宫。
这回崇阳是真哭了。
皇上却直接从开阳殿离去,欲往摇光殿去,只是人刚走到门口,就听张忠国匆匆赶过来回禀:“陛下,左将军来了,有事向陛下禀报。”
“这么早就结束了!”
皇上很诧异,今晚阿颜没出宫,因此,承天门前宴会一散场,他就赶回七星宫了,但儿子阿稷和他兄弟与许家几位小娘一起微服去逛灯会,他特意派了东阳伯、将军左吉安带人保护。
他原以为,阿稷头次出宫逛灯会,应该会很晚才回宫。
又听张忠国禀报,“陛下,左将军说,他是先送了四皇子回来,又去送其他几位皇子回旧宫,之后再把许家四位小娘子送回许府,然后,特意赶来向陛下交差。”旧宫是指大虞宫。
“这么说,他们在灯会没逛多久就回了。”皇上没忘记,儿子阿稷心心念念要去逛灯会,毕竟,前几年他带阿颜去灯会,没有带上儿子,一来儿子年龄小,二来儿子去了,要分阿颜的心,他不想带。
“说是只在丰楼猜了一会儿灯谜,四殿下和沅陵县主就起了冲突。”张忠国回道,沅陵县主是许家小三娘,皇上加恩许家,特恩封为县主。
皇上心头忽地生出一股不好的预感,“让他进来。”
很快,左吉安进来。
当听到沅陵县主接连抢了阿稷送给许六娘的两盏花灯,阿稷和沅陵当场吵了起来,劝架的许六娘被沅陵推倒,阿稷左脸被沅陵给抓伤了两道,皇上吓了一跳,“你们当时怎么不拦着?”
左吉安一脸无奈,他没料到,沅陵县主胆子大到敢挠皇子,而且还是四皇子,“是微臣失职。”
“算了,你先回去。”
皇上关心儿子脸上的伤,着急得抬脚就往摇光殿去,刚走到摇光殿前,就见送了崇阳的刑恩回转,走近前,喊了声陛下,“汝南侯、谢夫人、沅陵县主求见,说是特意来向陛下和元妃及四殿下请罪。”
“你去领汝南侯他们到这儿来。”
皇上说完,急忙进了暖阁,等他看到儿子阿稷面颊上的指甲刮伤,惊得倒吸了凉气,还有两只红红的耳朵,目光刚移过去,就见儿子伸手捂住耳朵喊道:“耳朵是阿娘揪的,脸才是那个疯丫头抓的。”
“你当时怎么不躲开,好好的一张脸,要留下疤怎么办。”狗皇帝心疼儿子,又仔细端详了下儿子脸颊上的伤口,却有点嫌弃。
身为儿郎,脸都护不好。
“那个疯丫头一疯起来,我哪躲得开,她又比我高。”张稷也很郁卒,明明俩人同岁,偏偏许三娘比他高半个脑袋。
朱颜听了,又忍不住斥责,“阿稷,今晚这事,你至少有一半的不是,活该被挠。”
“阿娘。”
张稷不想再被阿娘揪耳朵,赶紧躲得远一点,“我都这么惨了。”
“谁让你去掺和小娘子间的事。”朱颜瞪了儿子一眼,明知道许三娘和许六娘别苗头,他还跑去给许六娘献殷勤,刻意挑起许三娘和许六娘的矛盾。
“舅父带着舅母和小三娘进宫来请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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