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了啊?: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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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宿庄园,回翡翠兰的路途太?远,不如明早再走。”

    汇聚在一块的两道气息分外匀称,好似对阵,谁都没有落败。

    但它们也并非剑拔弩张,反倒好似缠绵。

    谈惜归很悠暇迟缓地答复了?沈霏微前边的话,像在反复拉锯,“东家?醉了?,不能送你回去,不如留宿?”

    语气如斯平稳,哪里像醉酒人。

    沈霏微扭头答应了?谈知韶,温声说:“麻烦你们了?。”

    谈知韶微微摇头,转身往主屋楼上指,言语温润:“阁楼是惜归的房间,右拐有上去的楼梯,不必从主屋里面绕。”

    “走么。”沈霏微看了?谈惜归一眼,转身张望着找阶梯去了?。

    后边的人寸步不离地跟着,说清醒也不是那么清醒,有点像回到了?从前,只?是她的情绪已不像从前那么钝。

    其?实如今想想,所谓呆钝,也许不过是十一故意乔装示人的那一面。

    十一从来都很聪明。

    沈霏微踩着木阶梯缓步上楼,走几?步便回头看一眼,与身后的人一个?对视。

    谈惜归默不作声地跟在后面,手总能准确无误地落在,沈霏微一秒前刚刚攀过的地方。

    五指在栏杆上一起一落,状似弹钢琴。

    沈霏微有所察觉,却?不改步调,直到打开门,才侧过身,哂笑着很直接地问:“真醉还是假醉?”

    后边的人顿步,半倚在栏杆上,微偏过头,想避开糊上脸的发丝。

    她的姿态很平常,平常到过于松弛了?,语速却?不紧不慢,像在郑重?交涉:“这会影响你留宿的决定吗。”

    “不会。”沈霏微说。

    所以谈惜归以沉默代替回答。

    沈霏微明白了?,扭动门把时,轻慢地哧了?一声,她弯腰将鞋留在阶梯的印花毯子上,踏进门便在墙上摸起灯键。

    有人故意装醉,有人醉后故作清醒,自然也有介于二者?之间,设法瞒住旁人,才能怂恿得了?自己。

    沈霏微可以肯定的是,谈惜归确实稍稍喝多了?一点。

    谈惜归是抱有目的地品尝酒酿,将两分醺演绎到了?五分。

    余下的五分,得由她来凑齐。

    这是老式的房子,沈霏微在墙上摸索了?许久,才发现灯竟是拉线式的开关。

    咔哒一下,灯光熏黄了?整屋,照得大幅玻璃窗熠熠生?辉。

    屋内整洁,如今虽已不是谈惜归的常住之地,但多少也有她过往留下的痕迹。

    沈霏微环视一圈,然后扭头,看见那穿得单薄,连外套也没裹的人,竟还站在外面吹风。

    室内有供暖,酒意在血液中一流转开来,周身不免冒热,外套自然就留在楼下了?。

    谈惜归扶着栏杆,神色被凌乱的头发稍作遮掩,叫人看不出她的所思所想。

    冷风中,她袒露的脖颈未见瑟缩,和衬衣同样质感的缎带系在其?上。

    带子被风刮起,谈惜归却?伫在原地,尤像惨遭扼颈却?纹丝不动的受害人,脆弱感突如其?来,却?也平添无穷韧劲,好看得越发锐利。

    还是像从前的,沈霏微心笑,十一永远估得准她的喜好,知道她就吃这一套。

    沈霏微敛了?目光,在浴室里找到干净的毛巾,一边说:“十一,这是你家?还是我家?,还要我请你进门吗。”

    门外的人终于动了?,赤足踏进屋,很顺手地关上了?房门。

    进屋后,谈惜归便倚在浴室门外,醉意比刚才更明显了?一点,头微微一歪,垂至脖中的头发便能扫到肩上。

    “看我干什么,不是醉了?么,怎么不去床上躺。”沈霏微拧干毛巾,说实话她还从来没有这么照顾过人,这是第?一次。

    当年许许多多的第?一次,在如今又得延续,她不由得好奇,下一次会是什么样的情景。

    林林总总的首次,沈霏微都愿意在对方身上践行,她乐在其?中,即便身份倒置。

    比如,当年她是被照顾惯了?的那一个?,如今她愿意换个?方式尝试。

    不过这是限定的,沈霏微偏过头说:“仅此一次,拧毛巾真的很累。”

    谈惜归已经躺到床上,手臂遮着眼,避免灯光直照。她双腿落在床沿外,搭在被烘热的木质地板上,和过去一比,有种割裂感。

    在金流初见时,这人明明还是矮墩墩一个?。

    沈霏微坐到床沿看着谈惜归,忽然拿开了?对方遮脸的手,将那根根发丝慢腾腾拨开,像在抽丝剥茧的,找出那个?令她心潮升沉的缘由。

    找到了?。

    谈惜归一双清潭般的眼,很轻微地眨动了?一下,睫下阴翳陡然晃曳。

    是蝴蝶振翅。

    蝴蝶即使在千万里外扇动翅膀,也能引得风暴堂皇生?成,看似是毫无牵连的偶然,实则必然。

    沈霏微想,在很久很久以前,她就注定要溺在十一的优待中。

    是爱吗,是爱吧。

    她时常不敢确定,年少时因?依恋而生?的情意,足不足够维系到今,她不得不小心谨慎,不敢更加直白,唯恐失去。

    所以试探,无尽的试探。

    沈霏微又把谈惜归的头发拨乱了?,将那双清醒好看的眼重?新遮起。

    在她正想给躺着的人擦拭脖子时,这人蓦然起身。

    一个?带着缱绻潮意,又极轻柔的触碰,从她手背上掠了?过去,渗透进毛孔深处,就此扎根。

    是谈惜归的嘴唇。

    沈霏微动作一滞,随后轻捻手指,将温热的毛巾压在谈惜归的脖颈上,按捺住想去揉摩手背的冲动,说:“不要就算了?。”

    说着,她干脆把毛巾盖到谈惜归的脸上,翘起一条腿,悠悠闲闲地坐着。

    谈惜归自己拿下毛巾,像真正醉酒的人那样,行为逻辑完全断裂。

    明明她刚才还是躺着不动的那一个?,如今却?按住沈霏微的肩,迫使沈霏微往后仰身,倏然躺落在柔软的被褥上。

    若非沈霏微完全配合,定也不会轻易就陷在这片孔雀蓝中。

    沈霏微仰躺不动,蓦地勾住谈惜归系在脖颈上的黑色缎带,手部一转,便令之在自己腕上缠了?两圈。

    就在这时,她忽然施力,使得谈惜归低下身。

    谈惜归不得不将手撑在绒被上,才不至于突然跌近。

    沈霏微笑了?起来,熏黄灯光映入眸中。

    她晃晃缠了?两圈缎带的腕子,说:“是我做得不够好,想教我么,十一?”

    谈惜归的确想说步骤错了?,她不是完全醉到不能自理,其?实可以先?在浴缸中蓄水。

    但她没说,将错就错。

    这场醉酒,是谈惜归最后的试探,她要在这天过后,天平彻底成定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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