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我相守这很难么: 7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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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害怕的, 心又为何跳得这样快?”

    窦姀定定看着?他, 略茫然:“难道两次跳得不一样吗?”

    她还记得,上回在河里, 自己不会凫水, 十分害怕,只能死?死?抓他当救命稻草, 才被?他亲的喘不过来气。而这?一回, 本来两人还在重温姐弟情,他亲的太突然了, 也有些喘不上气。

    喘不过气, 自然心就跳得快啊窦姀不免小声?腹诽, 难道这?就是动情吗?

    窦平宴看她不信的模样,并不起身松开她,反而盯住、捏住那熟透的耳尖, 倏而笑得坏心:“你不信是罢?不信咱们再下?河一试, 阿姐好好品这?两种是否一样?”

    窦姀最怕水,也最讨厌下?水了。

    一听他还要故技重施,想起那天被?他装匪寇骗跳河的事,气一下?就上来。

    登时咬住他伸来摸脸的手指, 疼得窦平宴一嘶,连忙坐直抽出手。恨恨一瞪她, 又?把她拉起身搂在怀里,紧紧锢着?, 再不让她动。捏住她的脸颊问:“阿姐什么属相,咬得人这?么疼?”

    窦姀只觉颈侧那块,从前被?他咬过的地方传来丝丝疼意。

    不免冷嗤,瞥他一眼:“你以前不也咬过我?”

    窦平宴倏而失笑,把她搂得更?紧:“阿姐真是个记仇的人呢。”

    他喜滋滋,一高兴起来闹腾不止,把她整个人搂怀里蹭着?

    马车本就走得不平稳,一跄一跄,她觉得头快晕死?了,发鬟也要乱,急急喊停,又?挣扎好久,直到唬他自己要生气了,窦平宴才恋恋不舍地松开手。

    窦姀从他怀里出来,终于呼一口新鲜的气。

    闹腾太久,她都累了。一边靠背,一边整理发鬟,忽然注意到他乖乖坐在身边,脸竟然有些红?

    窦姀奇怪,这?有什么可脸红的?这?厮向来没皮没脸,甭说这?样了,再胡闹要羞的事他也做过不少啊。

    窦姀看向他,开始不解地问:“你到底,为?何屡次想拖我下?河试啊?这?能试出什么?”

    说完,便见?弟弟神秘一笑:“我学到的法子,不会告诉你的。”

    窦姀:“谁稀罕。”

    这?一路上,从头到尾,他心情都很不错。

    快到垂柳巷,再往里走就是窦府了,窦姀隐隐有些紧张。

    窦平宴帮她衣摆拉齐整、左瞧右瞧,帮她把发髻上的珠簪最后再扶好。宽慰道:“别怕,没人会对你怎样的,家中早就知晓我去扬州是为?了带你回来。前几日?我收到书信,父亲已经把襄州老家的表叔伯也接来,就是要你承个名分,在族谱上做他女儿的那位,等会儿回家就能见?到,咱们认认脸,到时候也好唤些。”

    听到他说襄州的人已经被?接来了,也就意味着?要坐实她表姑娘的身份。

    弟弟这?么做窦姀突然抬眸问:“是要,成婚吗?”

    “对啊。”他笑道:“咱们不是说了吗,要先回来拜堂成亲。之后你想留在江陵,还是想去上京,都好,我都随你。”

    这?些时日?,即便已经逐渐接受跟他回家,以后也要跟他过日?子的事实,可当窦平宴再度提到大婚之时,才让这?件事有了实感?。

    不知为?什么,听到这?些话,不仅没被?他宽慰好,反倒越发紧张。回家的紧张,要成亲的紧张,是自己还没做好准备吗?

    她原是打算,再慢些来,一点?一点?来比如从以前的姐弟开始?

    但是窦姀发现,每次跟他提起,他虽然应得轻易,可根本不在乎,也不规矩自己。亲还是照常亲,抱还是照常抱,压根死?性不改。这?就算了,还总拿那套说辞出来问她:“我和阿姐身上流的本就是不一样的血,这?样做怎么了?”

    其实她也很想问,要是流同样的血,那他还会这?样吗?

    转眼马车停下?,到了窦府大门。

    刚下?马车,窦姀一眼看见?门前两只石狮,有种久违的感?觉。

    曾经她生活十几年的地方,一朝离开,本以为?自己不会再回来了。

    如今站在家门前,诸多过往的事纷纷浮出眼前,有小时候的梨香院,偏居一隅。也有近年眼前的事,和窦云湘的勾心斗角、窦云筝的争执。

    昌叔一早在家门前等着?,看见?回来的人,十分惊喜。

    忙打发小厮:“你快去跟主?子们回禀,二爷和姀姑娘回来了!”

    昌叔迎上前,朝两人一笑:“算着?日?子,主?君早知道二爷和姑娘快回来,前两日?就让老奴在家门口候着?,随时通报呢!主?君还说,女儿家本就身子骨弱,又?舟车劳顿好几月,让姑娘回来先歇息,晚上用膳时再来奉茶问安。”

    漫天飞雪,白烟化出。

    虽然天冷,但昌叔的话却不免让窦姀心头一暖。她还记得当初想离开时,是窦洪遣人送走她,除夕的晚上他说:确实,你走了对宴哥儿,对大家都好

    她以为?,窦洪是盼着?她离开,该不愿自己回来,回来也是遇冷眼。

    可不料竟有如此慰问她回忆起,好像这?一路走来,也不曾听弟弟说过他来接人,父亲有何反对。

    家丁们陆续来搬车队的箱笼,昌叔高高兴兴把人迎进府邸。

    昌叔边走,边跟窦平宴小声?提醒道:“主?君这?几年身子不好,府衙公务又?多。偏他不放心底下?人做事,非要亲自揽着?,一点?不肯歇息。偶尔忙着?了,便宿在府衙,好几日?不回家。身子骨拖垮,入冬之后,这?咳疾便频频一会儿二爷若去问安,多说点?好听的话,主?君这?几日?得知你们快回来,很是高兴呢。您若还有要提的,可缓个两日?呢”

    窦平宴:“我知道。父亲肯应允我与阿姐成婚,已是不容易。如今我心满意足,还有什么想提的。”

    说完,窦姀感?觉自己的手被?他牵得更?紧。

    到了游廊前,二人分道扬镳。

    窦平宴去见?父亲,她和昌叔则绕道回梨香院。

    满眼望去,积雪的屋檐鳞次栉比。雪地路滑,仆婢们也走得小心翼翼。

    偌大窦府,一座座熟悉的院落、抄手游廊,石屏窦姀如走马观花,看得心头有些热。

    走在雪路上,一步一个脚印。

    昌叔老眼微湿,回头跟她说道:“如今姀姑娘回家,老奴很是欢喜。当年您一走,特特托老奴安排您院里的人能有个好去处,苗巧凤她们几人都好着?呢。前不久得知姀姑娘快到家,老奴又?把她们召回,先洒扫一通,姑娘等下?到院里就能看见?人。”

    窦姀浅浅笑然,向昌叔致谢。

    走到梨香院门口,果然看见?苗巧凤和芝兰,还有几个在扫雪的小丫头。

    苗巧凤直率,看见?人眼眶就红,登时迎上来。窦姀还没缓过神,苗婆子已经扑在雪地,抱住她的大腿,絮絮叨叨地说,好一通思念之话。

    边说边哭,老泪纵横。到后头昌叔都看不下?去了,忍不住道:“你都多大岁数人了,还在姑娘跟前哭哭啼啼,以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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