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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与我相守这很难么》 30-40(第1/15页)
第31章 描眉
“我让她先走了。”现在窦平宴心里别提有多舒坦, 笑悠悠瞧着怀里的人:“或许她已经回来,睡下了”
窦姀点了点头,立马便从他怀里钻出?,缩进?床尾的薄被中。她双眸圆圆睁着, 催他走。
事?既成, 窦平宴现儿瞧什么都乐意。也不急不恼,伸手替她掖好了被褥, 最后离开前还淡淡笑道:“既然答应了要学着慢慢接受我, 阿姐可一定说?到做到。不然你?也知晓,我小?肚鸡肠, 可是睚眦必报的”
他的话淡漠里含笑, 听得她牙关直打颤儿
同一个深夜,春莺失魂落魄地从玉京园出?来。
方才她偷偷摸摸进?屋, 想伺候榻上的二?爷, 手刚触及他的额头便被握住了。窦平宴的确吃得很醉, 声儿迷糊地问她:“是谁?”
春莺一愣,蓦然有些?慌张。
急忙抽回手,回答不了, 寻思先去解他的衣衫。可刚碰到衣领子, 便被他一拦,那声儿听上去已经有些?不耐:“还不说??是不想活了么”
虽是醉着,却像是清醒的。她也不知怎么就?怕了,扑通跪在地上。
也不知多久过?去, 她看见窦平宴缓慢支起手臂,揉着额角, 从榻上坐起身。他在黑暗中指向她,干哑的声缓缓吩咐说?:“你?去叫她们煮些?醒酒汤, 煮好端来给我”
后来他酒醒了,却是闷闷不乐,垂着眼眸不知在想什么,只是挥挥手让春莺先离开。
春莺出?来时,从未觉得夜如此冰凉,而脚下路又茫茫。
她举目四望,本该顺着这条路走下去,就?是梨香院。走至半路时,却忍不住一折,茫茫然去了另一个院子
屋里还亮着灯,几?声丫鬟的欢笑从窗牖跃出?。
这院里不少丫头都认得她,因此没人阻拦,皆是默默观望。
她怅然了下,轻轻敲开木门。
屋里的主子瞧见她,似是很惊喜。摆了摆手屏退左右,就?把春莺拉进?屋里。
先是打量了番,便又笑着说?:“你?都好久不来了,我险些?以为你?不愿跟我了呢。怎么,今日瞧是去倒是神情怠怠?你?那姑娘给你?委屈受了?”
春莺说?没有,并?告诉这人:“姑娘并?没有委屈奴婢奴婢本以为她不愿奴伺候二?爷,未曾想,她竟是亲自把奴推给二?爷,好成全奴婢一番苦心。”
这主子听完便冷哼一声,推开她的手,往炕上一坐:“这话说?的好像她能帮你?,我就?不能一样?好啊,既然你?不愿跟着我,怎又跑到我这儿来了?”
春莺倏而潸然泪下:“二?爷不肯收奴!”
那人眸光一顿,又是冷笑。笑了有一会儿,却忽然从方才的话里琢磨出?什么,审视的目光直逼向她:“你?倒是说?说?为何你?家姑娘想把你?送给二?爷?”
春莺起先不吭声,紧抿着嘴。
那人眸光忽精,更是一下觅出?点什么。冷笑着连连道好,登时拍案而起,一步步踱到她面前:“你?还愿不愿跟我了?你?若连这都不肯说?,还来我这儿做什么?真是螃蟹打洞老鼠住,劳而无功!”
一听那人要赶自己走,春莺立马慌了神,想起自己此番来便是要求助的
窦平宴不肯收,她也只能借主子的一点法子再试试春莺支支吾吾了好一会儿,才终于将自己所窥见、所知晓的一一托出?。
这人一听,登时瞠目结舌,不免掩嘴讶然:”什么!你?莫不是唬我的罢!天底下竟有这样荒唐的事??”
可又垂眼一想,那诸多往事?如云烟过?目,譬如,明明姐弟俩好得很,有一阵子却开始闭门不相往来,原来不是闹别扭啊又譬如,明明他兄弟姐妹众多,却单单只对她一人不同,格外亲近原来这些?事?下,竟是这样有违纲常!
春莺跪下,苦苦哀求相助。那主子琢磨了会儿,心生一计。忽然唇角弯起,朝她勾了勾手指。
“你?若还想攀上二?爷,我这儿,倒有一法子呢”
翌日清早,春莺回了梨香院侍奉。
她打湿拧干帕子递给窦姀,窦姀接手却一停,上下打量了她,问道:“昨夜”
只见春莺垂下眼眸,却浅笑着像无事?发生般,继续端过?铜盆,忙着自己的活儿,“昨夜是奴无能,被二?爷识破了”
窦姀想了想:“无妨,暗的不行便再试试明的,若是再见到他,我商议着让他收了你?。”
这话说?完,春莺端铜盆的手一颤,几?乎喜出?望外,却忍不住回头问道:“姑娘要把奴婢送给二?爷,是不想奴婢在跟前伺候吗?”
窦姀当然不准备再留下她了,却怕贸然赶走打草惊蛇。
毕竟她还不知晓,春莺到底在跟着谁做事??是何人要设计她?那人的目的又是什么?
她现在只能装作什么都没察觉,继续守株待兔。而如今有了弟弟这个好时机、好由头,现在不送春莺走,又能何时送呢?
“你?跟着二?爷,比跟我有盼头呢。”说?罢便望向春莺,故意笑道:“好好好,你?若不肯再去二?爷那儿,我便不逼你?了,也不跟二?爷再提起!”
春莺哪能不愿呢,不论自己做什么,都是为了熬个出?身,不想一辈子为奴为婢,要飞上枝头变凤凰。
她连忙就?放下铜盆,凑到窦姀跟前:“姑娘!好姑娘!姑娘抬举奴婢,奴婢哪能负了姑娘的期望”
窦姀佯装无奈地应下,刚和春莺嘱托完,便想起他昨夜说?的劳什子话。
什么学着慢慢接受这种不伦之事?,要她怎么学,跟谁学去?窦姀正烦闷,忽然瞥见妆匣内的玉珏,昔年他送给自己的,顿时心更烦,直接拿起收进?了压箱底。
几?天过?后窦平宴来了。
那时她午睡才醒,正在铜镜前梳妆。
他一声不吭便进?了屋,挥手屏退掉芝兰,就?在她凳子的另一边坐下,静静望着笑道:“阿姐用过?点心了不曾?我今早出?门一趟,给你?买回了宵云斋的牛乳滑糕,是你?素日最爱吃的。”
说?罢,一方正、用牛皮纸包好的糕点落在手边。
窦姀看都没看一眼,勉强平静地嗯了,继续对镜梳妆,就?当他不在身旁一样。
窦平宴神色不变,似乎做什么都成。又静静看她调染黛墨,笑然:“不如我为阿姐描眉罢?”
她一侧头,刚想问“你?怎么会描”,又感觉这话不对,咽了回去重新说?:“不用你?。”
他眸光垂下:“可阿姐不是说?,愿意学着慢慢接受我吗?”
“”
不等窦姀回答,他已经夺过?她手中的石黛笔。
窦平宴倏地起身,站到她身后。只见铜镜中她未施粉黛,却清美可人。身后而立的正是一风流俊俏青年,右手拿着石黛笔停在她额前。
他笑了笑,微微弯身,却不看铜镜,目光只落在她眉眼上,一笔一笔,轻轻描就?,简直缱绻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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