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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与我相守这很难么》 24-30(第8/10页)
忽然,芝兰从竹林的另一头?跑来, 附到耳边小?声道?:“姑娘,奴看见二爷的人往这边来,就快到了!”
她?脸色一变,急忙告诉他?有人要来了!
好?在?魏攸反应够快,不待窦姀指示,人已经快步往竹林深处闪了。
与此同时,身后正好?传来窦平宴的脚步声。
“阿姐。”
这一声,叫起?她?浑身鸡皮疙瘩。
灯笼照亮了地?上的竹影,他?的脚步也随之停在?跟前。
窦姀不知道?魏攸躲好?了没,弟弟的事又不想让他?知晓。索性拽过窦平宴的衣袖便往外走。
他?倒是配合,任由她?拉着袖摆走。
等出了竹林有一段路,窦姀才松开手,低声问?道?:“你怎么往这儿来了?”
“这句话该我问?阿姐才对?。”只见他?唇边勾起?一丝笑,像是冷嘲:“那日?分开时,我都跟你保证了不来找你,可你为?何却不遵守承诺?还来见他??”
这话说得她?心惊。
明?明?她?还留了芝兰在?外头?放风,刚刚魏攸闪得极快,窦平宴还是才来的,按理说并没有瞧见人。
她?不知道?弟弟是否在?诈自己,只好?否认:“我见谁了?我丢了首饰,不过在?这里找而已。”
窦平宴倏而盯紧她?:“阿姐真当我心是盲的?明?知你喜欢那人,他?既要登门拜访,我怎么可能一点准备没有?”随之冷哼,“他?一从席上离去,我便过来了。我对?你的承诺做到了,你为?什么做不到?”
虽在?质问?,听起?来却没多大恼意,反而委屈更多。
窦姀终于松了一口气——可见,她?在?竹林与魏攸说的话,他?并没听见,还以为?只是两个?人相见罢了。
窦姀大多数时候,还是乐意跟弟弟好?好?说的。即便他?对?自己的心思再不堪、再怪异,可那毕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亲人。
见着他?委屈,窦姀的声音也终于软了些:“想见一人,这情意哪是说舍就能舍的?总要一点点断开吧?”
窦平宴闻言沉默,拉上她?的手腕,就往玉京园走。
她?起?先蹙眉,想挣开来着。忽而便想到自己的谋划这一趟去,没准能借个?东风。
到了玉京园,只见园子里黑黝黝一片。
比起?大娘子院里阑珊的灯火,笑语环绕的仆婢们,这里倒是冷清很多。窦姀想起?弟弟确实更喜欢清静,所?以伺候的下人也不多。
窦平宴让她?在?园子里等待。
他?走进屋,没过多久出来时,手里捧着一匣子。
窦姀接过,打开看到时,不禁一愣:有一只翡翠剔透的玉镯,几?根攒丝珍珠金簪,一对?添香耳坠子,正是上回挑出来的那些
见她?连忙合上,夜色下,窦平宴反而平静认真地?说道?:“既说了要送我心上小?娘子的,那便是送给她?。阿姐亲手挑的,也合该看中眼,不会不收吧?”
窦姀一默。
又听他?继续说道?:“还记得从前,阿姐为?我捕流萤,马上也要盛夏了,阿姐可能再为?我捕呢?就像从前一样。”
捕流萤?
这的确也算不了什么事。窦姀想起?从前两人相伴的时日?,既想应下,却又觉得这样很怪,也不该再做
她?再次沉默了。
夜色宁静如水,偶尔能听见几?声风吹草动。
他?也不吭声,只眼底精光转个?不停,像在?寻思什么。
末了,竟是戚戚一笑:“我和阿姐注定回不去从前了么?早知如此,那天我便不该气急攻心,把一切都抖落出来我从前觉得,即便世人都厌我,觉我不伦怪异,可总有那么一个?人,她?会懂我,即便她?不肯接受,却也不会不理我、怪罪于我、恨我如今想来,我真是自作多情,以后又是孤零零一个?人了”
窦姀听着,心头?没来由一酸。想着弟弟小?时候没人搭理,也确实过得不如意。
她?刚有些动容,正想开口宽慰,登时又把话吞了进去。
宽慰什么?
还能怎么宽慰?
难道?还要像从前一样说,阿姐会一直陪着你吗?
窦姀立马就觉得不对?了。
见她?不答,窦平宴忽然又开始轻轻拉起?她?的手,瞅着说:“阿姐,你忘记我身上的伤了么?也是,你怎么会记得呢,连我自个?儿都要不记得了,那些针眼都是不留痕的,长大了后,它们也都消失了可我心却还疼着,唯一在?乎我,知晓我秘事之人,也要抛下我,离我远去了我们既然彼此珍重,为?何,不能待在?一起?一辈子呢”
窦姀瞧着自己被轻轻拉住的手,想起?他?的旧伤,曾因玩闹心过重,被大娘子用一根根的针做惩,竟还真有些动容了即便不是男女的喜欢,那也是喜欢,为?何不能相守一辈子呢?
他?就好?像一只心魔,在?循循善诱般。
窦姀蹙起?眉,似恍惚状。忽然,树梢一滴露珠坠落,透进了她?的眉心。
这冰凉的刺激,她?一下清醒起?来,立马快刀斩乱麻——不伦便是不伦,没名没分待在?一块像什么话?真是要恶心坏自己!
她?本想从他?掌心中抽回手,忽然想起?自己的谋划,便假装信了那般,淡淡笑道?:“好?弟弟,阿姐怎么可能舍得了你呀这样,我那儿还有两坛自个?儿酿的槐花酒,我喊芝兰去拿。咱们姐弟俩今晚喝个?痛快,喝过后就当忘了先前那些不好?的争执,以后还回到从前,都是彼此最珍惜的亲人,是姐弟,谁也分不开我们,如何呢?”
窦平宴闻言,眉似乎不明?显地?皱了下。
却依旧淡笑道?:“好?。”
窦姀喊完芝兰后,便拉着弟弟进屋。
屋里点起?烛灯,明?亮一通,姐弟两个?闲聊了会儿。等到芝兰回来,窦姀出屋拿酒时,看见春莺也站在?不远处的屋檐下。
春莺正照她?清早说的那般,打点得十分标致。
本来春莺也才是个?碧玉年华的小?丫头?,相貌也不赖。如今细细一番收拾,挽了娇俏的流苏髻,粉带系着,带梢下垂于肩,鬓边别了两只玉簪花。略施粉黛,红唇莹润,清美?而不落风俗。
窦姀很满意,悄悄给春莺示意一眼。
她?提着两坛酒进屋,窦平宴正坐窗边等着。他?的目光含笑而柔和,像是真正回到了从前那般少年,眼底已经丁点偏执和占有都没有
窦姀只看了一眼,便施手给两边金樽倒上酒。
醇厚的酒香扑鼻而来,窦平宴毫不意外地?闻道?,笑说:“阿姐这两坛,倒是比从前的槐花酒浓郁一些。”
她?拿酒坛的手一顿,忙也笑道?:“正是呢,上回那坛只酿了数月,这两坛可是姨娘好?几?年前就埋下的,自然浓郁些呀。”
窦姀说完,便把金樽递到他?面前:“尝尝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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