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切黑师弟又在装乖演我: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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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的话开解了他,便见到少年不知何时又取出了一柄木剑狠狠刺穿了他的胸膛。

    他拧着剑柄,风轻云淡道:“但你说的这些都不会发生,不会有人敢欺负我师姐,她很强大,遇到险境也有自保之力,她心性坚韧,绝不是会用眼泪解决问题的人,也不需要旁人去给与那些毫无价值的安抚。”

    “我不舍得她,我喜欢她,我想永远陪着她,我想与她成婚护她一生,我想跟她有个家,我想她成为我的家人。”

    他拔出剑,血水喷溅在脸上,蜿蜒过鼻梁和下颌,凝成血珠滴落。

    “可我的命不是我自己的,若我为了与她在一起而放弃血海深仇,我师姐也会看不起我。”

    他握着剑柄又是重重捅了一剑,动作干净利落。

    “十五年前裴家和柴家灭门,十三年前谢家灭门,从那时候起,我活着的意义便只有一个。”

    他仰头望着虚空中的劫雷,声线异常的平稳。

    “杀了你,即使同归于尽。”

    第一道劫雷在此刻轰然降落。

    山石炸裂,树木粉碎,狭长的裂缝浮现在地面,周遭的一切都在晃动。

    它重重劈在了少年身上,溢出的余压炸开在被木剑钉在地上的人身上。

    两人不约而同吐出大口鲜血。

    谢卿礼并未调动灵力护体,而那带戴着兜帽的人疯狂地要动用灵力,灵力尚未凝结成防护罩,又是一道粗壮的劫雷带着雷霆万钧之势劈下,一股脑砸碎了他的防护罩。

    而谢卿礼跪倒在地,脊背上的伤痕中隐约透出白花花的骨头,附在其上的血肉焦黑,连血都溢不出来。

    劫雷一道接着一道,不给他丝毫喘息的机会,身边被木剑钉着的人拔出长剑想要逃跑,却又被紧跟着降下的劫雷劈中跪倒在地。

    这场雷劫带了必杀谢卿礼的心。

    它不容任何人离开这里。

    它会剿灭雷阵中所有生灵。

    这也是谢卿礼的目的,他在去年便已经濒临渡劫中期,只是一直压制修为未曾渡劫,直到今日见到这人。

    他放开灵力限制,一股冲破渡劫中期,强行压制雷劫为的就是现在。

    他的双臂撑着地,几乎用尽了浑身的力气才勉强直起腰。

    他望着那被雷劫劈的大口吐血的人,他笑得分外愉悦:“你跑什么……我们来看看,今日是你受的劫雷多还是我多?”

    在第二十道劫雷落下之时,谢卿礼再也支撑不住颓然倒地。

    浑身的骨头被劈碎了,后背上的血肉不剩什么,他浑身都冷,手腕上的灵丝绳在此刻崩裂。

    红绳上串着的珠子滚落在地,血红的灵火珠暗淡无光。

    谢卿礼费力抬手去抓它,在下一道劫雷降落前将它紧紧握在了掌心。

    那颗珠子灵力耗尽,没有一点温度,摸着比他的掌心还冷。

    他的视线模糊,生命力在迅速流失,喘气间都像是在割着肺腑,胸腔内鲜血淋漓。

    而那人倒在他的不远处,大口大口吐着血,一道又一道劫雷落在他们身上。

    他呢喃着:“师姐……”

    想必云念醒来一定会与他生气,可这次他再也哄不了她了。

    他要做这件事,无论付出再大的代价。

    人之将死,这一生短短十七载在脑海里迅速过了个遍,他这才惊觉,他好像过的真的很苦,他好像一直在失去。

    老管家对他说:“少主,活下去。”

    舅舅舅母对他说:“阿礼,这不怪你。”

    外祖父外祖母对他说:“别回头,跟着你娘走!”

    阿娘对他说:“头也不回地跑,不许看娘!”

    其实他们都想他活着。

    其实没有一人怨过他。

    其实无法原谅他的从始至终只有他自己。

    柴家、裴家、谢家,三大家族因他灭门,彼时的他不过是个稚童,可身上背了上万条命。

    逃出来后他去了东境妖域,亲手碎了道心重塑经脉选择杀戮道的那天,下了漫天的大雪,只有七岁的他躺在雪地中,醒来时浑身剧痛,周围是血腥流着涎水的一张张嘴,那些狼妖撕咬着他,势必要分食了他。

    那是他第一次动用杀戮道,绞杀了整个狼群。

    杀戮道蚕食了他的人性,最初的那段时间他时常被心魔控制,迷茫时在妖域大肆杀戮,清醒时坐在山顶吹着晚风。

    他立在高高的尸骨上,有时会坐在上面望着一望无际的妖域,指节轻叩身下的白骨,叮叮咚咚的声音像极了谢家门前挂着的那风铃。

    他整夜整夜睡不着。

    这一生太苦了,他活着到底是为什么?

    劫雷在耳边炸起,一道道砸在他身上,劈碎他的骨头,烧焦他的血肉,要拽着他永坠地狱。

    视线越来越模糊,他的意识也跟着混沌不清,似乎有道声音在喊着:

    “睡吧,睡着了就不疼了,睡着了就不累了。”

    “谢卿礼,你很疼吗,你很累吗?”

    “闭上眼,闭上眼。”

    他勾了勾唇,像是看见了极乐之境,长睫颤抖缓慢敛下。

    光亮缩小、虚化、渐渐变成一条细缝。

    在一切要彻底湮灭之时……

    “谢卿礼!”

    破碎带着哭腔的声音像是从遥远的亘古传来,在轰鸣的劫雷之中也格外清晰。

    “谢卿礼!谢卿礼!”

    他微掀眼皮,依稀可以看见来人穿了一身黑裙。

    他看不清她的脸,但下意识觉得,这黑裙穿在她身上不太合适,太过暗沉,束缚了她的活力,她应该穿明媚又生机盎然的湖绿。

    她的身后还跟着一群人。

    她跑的很快,一人遥遥领先,随着她的走近,腰间系着的深蓝发带随风飘曳。

    那是他的发带。

    “师姐……”

    她毫不顾忌这雷劫,在距离他几步远之时摔倒在地,又迅速爬起扑到他身前。

    她的眼眶很红,泪珠在其中打着转却并未落下,她死命压制着自己的泪水。

    她将他揽在怀中,仰头望着即将落下的第五十道劫雷。

    “师姐,快走……”

    他想要推她。

    可连抬手的力气都没。

    这不是她能应付的劫雷。

    “快走……快走……”

    她死死抱着他,清丽的侧脸眉目肃重,红唇紧紧抿着。

    “听霜!”

    银白的长剑自远处飞来,剑身迅速分化出一柄又一柄一模一样的长剑,残影划过,不过转瞬执剑,漫天都是透着寒霜的长剑。

    从一把,到数十把,数百把,数千把,直到数不清的长剑聚在一起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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