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情: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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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这般模样……”

    见他双眼隐隐发亮,将她的身影映于眼中一般,姜馥莹有了猜测,眉梢渐渐扬起。

    “……莫不是你写的吧?”

    徐清越唇角抬起,带着些柔和的弧度。

    “不信?一会儿写给你看。”

    二人见过几回,也算是熟悉了,彼此说话没了拘束,反倒轻松自在。

    姜馥莹见他还穿着在屋里的薄衣,皱眉道:“你该在屋中坐着的,何必出来迎我。”

    她推着轮椅,将徐清越送进屋。

    “没什么事,”徐清越无奈笑道:“在屋中坐久了也觉得闷。方才读完书,心头正郁。一抬头,瞧见你同满园春色一道进来,我就觉得……”

    姜馥莹静静地看向他。

    祁长渊很是认真,与她一道坐下,将刚热过的饭菜夹入她碗中。

    姜馥莹用着肉羹,闷声道:“真不记得了。做梦嘛,不就是那些乱七八糟的,谁能记得清楚。”

    “不记得就算了,”祁长渊并未打破砂锅问到底,唇畔挂着些笑,垂眸看她用饭的模样,“只要记得我会在你害怕的时候,出现在你身边就好。”

    姜馥莹其实心里不安。

    她不敢再相信谁,但又找不出不信任他的理由。他们已经做过了最亲密的事,宛若夫妻——对,已然如同夫妻一般了。

    回顾从前,在展望未来,她能想到的许多事情,都有他的身影。他们早就成了不可分割的两部分,在他还是常渊的时候,她就已经想要与他共度余生。

    但即使不安,在听到他这样的话语时,还是觉得心中涌过暖流,被珍视着保护。

    她认真用完了一碗羹,擦过嘴,这才开口:“你还好吗?”

    祁长渊的神色在听到她的话语时倏然柔软几分。

    他声音淡淡,却有着说不出的寥落:“娘子见笑了。”

    姜馥莹神色又柔软了几分。

    眼前之人孤身留在半山腰处,只怕路经凉亭休憩,仆从将其丢在一处躲懒去了。见他说话和声细语,想来也不是会苛责奴仆的性子。

    她如今孤身一人,难免对同样父母双亡的他有了几分同情。

    “娘子可否……送在下一程?”

    男人开口,却并不报太大希望:“已在山上多时了,怕是随从吃醉了酒,将我忘了。”

    姜馥莹犹豫片刻,还是应下。

    “除非将我杀了,否则你我永远不得分离。”

    手杖瞧着有些年头,带着古朴威严的色彩,在他掌下轻轻移动,点着脚下方寸。

    “我等了许久,等你来见我。只是没想到,他竟会让你独身而来。”

    “若我说,我并非独身呢?”

    姜馥莹缓缓抬眼,被祁长渊整理过的发丝别在耳后,显得恬静又淡雅,整个人沐浴着和煦日光,宛如画卷中走出来的天上仙子。

    徐清越忽地看向她,眼神晦涩。

    女声清婉柔和:“我与我未出世的孩子一道,来问我曾经的知心故友——能否放我们母子一条生路?”

    院外。

    祁长渊猛然抬眼,握紧了腰间佩剑,回身,望向自院内探出的树影。

    第52章 第52章

    自认识她起,她便甚少穿颜色艳丽的衣裳。多为素色装扮,偶有些许点缀,显得人清雅万分。

    为着方便行动,她几乎不曾穿如今正流行的宽袖长裙,常常窄袖,佩上自己绣好的腰带,勾勒出纤细腰身。

    如今也是如此。

    她一如既往地明艳清丽,却在说出那话时,平白多了几分柔婉。

    徐清越忽地明白了这是因为什么。

    她上前几步推着轮椅。

    轮椅轻便,哪怕上头坐着个男人也并不费力,她轻轻推动,顺着来时的路往回走。

    “在下是雁城徐家三房之子,家中行五,名清越。”

    稍走几步,徐清越开了口:“娘子待我有救命恩情,在下真是不知应该如何报答。”

    意料之外地,他并未得到女子的回复。

    下山的路不长,一人一轮椅却走了许久,姜馥莹忽然觉得有些费力,似乎连推着轮椅的力气都没有了。

    救命之恩。

    一听到这个词,她便头脑发空,眼前恍然出现着的身影拢住了眼前的人,耳边泛起当初他比徐清越还稍淡漠几分的语气。

    他也说:娘子待我有救命之恩。

    姜馥莹轻颤着肩,不曾应声。

    徐清越觉察不对,转头细瞧,正对上女子低垂的视线。

    “徐家?”

    姜馥莹下意识反应,重复他方才的话语,“雁城徐家……莫非是那个——”

    徐清越稍稍展颜,声音轻缓。

    “并非张扬家世,只是娘子今日恩情理应报答,若娘子不介意,我徐家定会……”

    “不必了。”

    姜馥莹轻声回绝:“举手之劳。再说也并非我救的你,药是你自己的。”

    她实在不想听到“恩情”、“救命”诸如此类的话语了。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更何况还是同样显贵人家的郎君公子,同她之间有天壤之别。

    她是真的怕了。

    见着女子稍有疏离的神色,徐清越也只是笑笑:“娘子胸怀徐某铭记在心,若不喜金银之物,那日后若遇到难处,自可来徐府寻我。”

    “……不过,也万望娘子不会有这样的时候,”徐清越道:“快到了。”

    姜馥莹点头:“要到了。”

    “我见娘子背着行囊,是要去往何方?”

    姜馥莹身后的包裹存在感不低,甚至占据了极大部分视线。

    他声音干涩,“多久了。”

    “不足一月,”姜馥莹道:“脉象很弱,勉强能称得上康健。不过日后如何,要看这孩子自己的福气。”

    “看来是那之后的事。”

    徐清越扯着唇角笑了笑,转瞬便又收了回来。

    “他竟允你来见我,”他声音带着几分僵硬:“就不怕我连同这孩子一道杀了么。”

    按照姜兰若的说法,她和她娘没了爹,在铺子里做工或是自家开了个铺子,能给小娘子照顾得这么康健,性格活泼却又不惹人烦,显然需得不少精力。

    就如此,还要打理生意,在太子生辰之时不远千里来到京中做生意,确实是值得尊敬、值得称赞的人。

    他坐在窗前,望着窗下芸芸众生。

    京中繁华,随手一抓便是个不大不小的官,人人只道京中好,可他却看得清楚。众生皆苦,做生意的红火一阵又倒,城北巷中仍有多少无法饱腹的百姓,陛下励精图治,也不过能保证大多数人安居乐业,总有人受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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