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情: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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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1章 第51章

    她下意识想要抽回手,却又被那只温暖干燥的大掌按住,牢牢握在掌心。

    像是一定要她给出一个回答。

    她看着他沉如墨玉的眼瞳,自己的身影映照在其中,小小一个,面上带着些还未反应过来的恬淡笑意。

    祁长渊只是静静地看着她。所有的反应都不曾逃过他的眼睛,他何其敏锐,不过一个眼神,便体察到了些许细微的情绪。

    姜馥莹的手心微微出了汗意。

    她垂下眼眸,低头看着裙摆。小腿并在一处,腰腹部平坦又纤瘦,被男人搂在怀中时,感觉他都能全全握住。

    京中。

    她不是没有想过与他回京。

    只是。

    她呼吸乱了一瞬,微微有些急促。

    她刚经历过生离死别,如今看着眼前人这般惨状,心头震颤。

    顾不得旁的许多,姜馥莹上前掀开了男人紧闭的双眸。

    冰冷的指尖触及细腻的肌肤,少有人触碰的眼睫部位闪过几分慌乱,姜馥莹怕戳到他,轻声安抚着:“我会些医术,你放轻松,我帮你瞧瞧。”

    男人剧烈颤动的长睫平缓了些,姜馥莹细细查看,探向男人脉搏,忽地出声。

    “你身上有毒?”

    紧闭的眸忽地张开,定定地看向她。

    直白又不加掩饰的视线仿佛要透过她的瞳孔看透她的一切,姜馥莹避开视线,微微皱眉:“既然身上有毒,为何要此时出行?”

    她不是专业的医者,却也有一颗爱人之心。亲眼见着病人在料峭寒冬出行,如此不爱惜自己的身子,她只能紧蹙着细眉,抿紧了唇。

    此时不是问话的时候,姜馥莹见他并无回话的气力,垂眸按向他的衣袖、胸前,终于寻到了一个小小药瓶。

    药瓶半空,她倒出几颗先闻了闻,神色稍有怔忡,来不及细细思索便将其塞入男人唇中,指尖染上些清苦气息,将柔软单薄的唇瓣碾磨出几分红。

    许是服了药,男人眸色逐渐清明,唇色恢复了些许,面色仍旧白皙,却少了几分病态。

    姜馥莹捡起暖炉,递给他,又将毯子盖上并无行走能力的双腿。

    男人抬眸,十指收紧,双手扶着暖炉,声音带着几分虚:“多谢娘子。”

    “你家人呢?”姜馥莹见他回转过来,看了看四周,显然空无一人,“怎的让你一个人上山……你又是怎么上来的?”

    她还是头一回看到坐轮椅的人爬山。

    可他衣着显然富贵,能坐得起轮椅,身边却无随从一类,很是异样。

    这话或许触及了眼前男人的伤心事,他唇角扯了扯,“如娘子所见,在下是为废人,还身中奇毒多年,家中早便不将我当自家人了。方才见娘子哀恸,忆起当年先父先母在时之景,才对娘子多了几分亲近之意。”

    他低下头,额头轻碰了碰她。

    “你的委屈我都知晓,此事极好查清。相关人士俱都在牢中,一审便知……明日,你可愿与我一同去?”

    来不及考虑太多,姜馥莹当即点头。

    “我去。”

    他知晓她的害怕,知晓她的委屈,哪怕他什么也没有问,不让她重新回到痛苦中。

    “地牢阴湿,你身子弱,只怕受不住。”

    祁长渊松开手,缓缓开口。

    姜馥莹有些焦急,脑中只想着徐清越所说的几个可做证人的人。孟叔,刘管事,还有徐家的大老爷二老爷,如今不都在黑骑卫的牢中关着么?

    她爹究竟有没有做那些事,这些人最明白不过了。当初她满心伤怀,还是因为自身被关在暗室,没有半分求证与自证的机会,如今却不同了——

    她出言:“我可以的!”

    祁长渊将桌上温着的肉羹递给她。

    “那得看你今夜能用多少。你若是去一趟地牢伤了身子,想问什么也问不出来了。”

    他看向她这几日半点不曾养回来的小脸,“阿姝他们说你都不曾用多少,是因为每晚夜里梦魇,白日食欲不振么?”

    “倒也不曾‘每日’,”姜馥莹接过小碗,温热的肉羹暖着手心,“只是偶尔会梦到一些。”

    “梦到什么?”徐家是徐州首富,此前有人笑称:徐州的徐是徐家的徐。

    姜馥莹此前还以为是玩笑,如今一见,才发现或许真有此等实力。“我……当初也不仅仅因为脸啊,”姜馥莹有些无奈,“再说,并非我抛弃你。是你先……哎,你也不会听。但我不想和你在一起,纯粹是因为……”

    “因为什么?”清山居胜在清雅,其实并不大,此刻乌乌泱泱不少人堆在屋中,没得有些拥挤。

    两人方才语气平静,可话中却隐有机锋。恨不得化身最锋利坚硬的刺狠狠扎向对方,将姜馥莹划入自己的城池之中。

    无人想要掩饰自己的锋芒,奈何不愿将心爱之人置于漩涡中心挣扎。瞧见她面容皱起,只好各自让步。

    姜馥莹站在一旁,无奈地看着两个男人。一人面色淡然,半点没有不请自来的自知之明,另一人端着笑意,如沐春风和善地轻笑,像是半点不介意自己的清山居被人占了大半。

    她是医女,严格来说是伺候的人,如何能与主家一道用膳。平日里是徐清越不计较那些,又在清山居内人数不多,便也不怎么拘礼。可今日,福山居的人也来了不少,将早先准备好的餐食送了进来,多少面生的侍女小厮都在屋中,怎么想也不可能随着两位郎君一同入座。

    知晓她不自在,两人几乎同时开了口。

    “都下去吧。”

    “不必在这儿伺候了。”

    姜馥莹原有些微沉的心情忽地舒展了些,她轻轻抬手推着他的胸膛,“天底下怎么会有这么不知羞的人。”

    她也不曾否认,但也没有肯定表明自己的心思。

    吃一堑长一智,她已经吃了太多亏了。姜馥莹咬唇,还是没有将那句“对啊”坦然说出来。

    若是早些意识到自己的心意,或许……但若没有这中间的曲折,只怕她也极难看清自己的内心。

    从温暖的怀抱中分开,她看见祁长渊微挑的眉头。

    “祁某聪慧,却不及姜娘子半点善解人意,能与姜娘子在一处,才是祁某一生之幸。”

    “怎么、”姜馥莹都有些瞠目结舌,“从何处学来的油腔滑调。”她结巴了会儿,半晌才道:“……哪有这么夸张。”

    “油腔滑调么?”

    祁长渊笑了笑,“他们说,现在的娘子都喜爱这种说话温柔似水的郎君,祁某深以为然,学了些。只是瞧着姜娘子似是不大喜欢?”

    姜馥莹笑了出来。

    她面上笑着,眼睛便如同弯弯的月牙儿,映着点点烛光,如同天上的星子。

    引|诱着人落入她眸中沉溺。

    两人用完饭,姜馥莹为祁长渊上了药。许是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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