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情: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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寺,要告诉我什么?”祁长渊想起旧事,他多日未归,倒也没听她像从前一般知道什么就反复念叨。

    “可是北凉来了信,你阿娘如何?”

    姜馥莹愣了一下,瞧着他,想要开口,却在张开唇的瞬间卸了力。

    “……都好,无事。”

    祁长渊见她不像无事的样子,但她总算安静下来,表现出了少见的柔顺恬静。

    罢了,想来也不会有什么事。她那憋不住事的性格,若有事定会告诉他。

    那日哭得那样难受,也不知是有何伤心事。

    他搂着她,轻声安慰。

    “你便在宫里安安稳稳地待着,什么也不需要你做。”

    我自会将你想要的,都拿回来。

    祁长渊闭上眼,环着她的身子,渐渐贴近。

    发丝缠绕,冷然的淡香与清甜的气息渐渐融合,赶走了恼人的酸涩。

    和祁长渊成亲也有了阵子,姜馥莹知道何桂对他的重要性。

    何桂是东宫中的老人,可以说是看着祁长渊长大的,祁长渊幼时便在身旁,从不离身。

    感情自不必说,那日太子受罚,多少宫人避如蛇蝎,生怕牵连到自己。而何公公拼着一身老骨头上前护着主子,自己反倒连带着受了重伤。

    他不比祁长渊是年轻人,太监都是苦过来的,身子骨早就不顶用了。躺在榻上,偷偷请来的医者也早就断言他活不长,不过吊着口气罢了。

    只是没想到偏就在今日,就在此时。

    尸首已被拉走,小顺子哭着跪在殿前给祁长渊磕头,说他没用,没能护住何公公。

    祁长渊闭上眼,唇畔方拭净的血将整个唇染得嫣红,面色却惨然,没有一丝活气。

    天色彻底沉了下来,刮起了风,黑云蔽日,瞧着夜里定要下一场大雨。

    姜馥莹步履匆匆,祁长渊和茯苓双双昏迷,何桂惨死,按九皇子方才所说,迁去南苑的旨意应当也快到了。

    整个东宫只有她和小顺子还能活动,是以也顾不上手臂处的伤口,前后奔走。

    茯苓都是外伤,被贵妃罚跪掌嘴,还打了手板。小顺子煎好了药,姜馥莹撑起她,这会儿有了些意识,迷蒙着喝了药,清醒了些。

    瞧见是姜馥莹亲自喂她喝药,泪珠一粒粒掉落出来,嗫嚅着唇,只余哽咽。

    姜馥莹拍拍肩头,“不用说了,我都知晓。你好好歇着,是我连累你。”

    茯苓摇头,泪水划过脸颊,“不怪娘娘,是奴婢无用,连娘娘的东西都没护住……”

    “与你无关,”姜馥莹轻声安慰,“你好好养伤,不要想太多。”

    茯苓看着总是温柔和顺的主子面上泛起的愁容,点点头,躺下。

    不给主子找事就最好了。

    姜馥莹快步出去,看见小顺子正焦急地在院内踱步,忙问:“如何了?”

    小顺子只是摇头,姜馥莹跟上,边走边道:“殿下醒了吗?”

    “没醒,”小顺子声音快要哭出来,“是奴才不好,药也没喂进去,如今已经热了第二回 了。”

    “我去看看。”

    昏迷着药是不好喂,加上祁长渊许是因为何桂之死有些急火攻心,牙关紧闭,不怪小顺子。

    他年纪尚小,人虽然机灵,但没经过什么事,如今这般给他也吓得不轻。

    姜馥莹端了药进去,祁长渊还在昏迷中。

    因为疼痛,头上冒出细微的冷汗,姜馥莹用手帕擦净,努力将他扶起来。

    祁长渊不比茯苓是个女子,哪怕如今单薄许多,也不是她能轻易挪动的。废了一番功夫将他立起,又怕碰到背后的伤,软垫毛毯都往身后猛塞。

    这么一会儿下来,姜馥莹已经气喘吁吁,在寒凉的初春累出了一身汗。

    手臂上的刺痛又一阵阵传来,她只想赶紧喂完药,回去看看自己的伤口如何。

    姜馥莹端起药碗,将勺送到唇边,轻轻喂下。

    深褐色的药汁沿着唇向下,流过下颌,她赶紧擦掉,眉头紧紧皱起。

    果真如小顺子所说,这药不是那么好喂的。

    她扶住祁长渊的身子已是勉强,不知什么动作碰到了床柱,手臂上的疼再次传来,一时脱力,不小心往前一倾,额头撞到了祁长渊温软的唇。

    ……好在药没洒。

    她第一时间脑海里想到的竟然是这个,顾不得额头上那轻如羽毛的触感,垂眼看着手上摇晃的药碗,轻轻松了口气。

    不知为何,竟然有种做贼的感觉。

    姜馥莹悄悄抬眼,看着祁长渊。

    从这个角度,很轻易地就能看见他脸上细小的绒毛。

    双眼阖上,总有些凌冽的眸被掩盖,透出一些不属于他的温润。

    祁长渊生得很好,只是眉眼总带着寒风,睁眼便仿佛能看透人心,所想所思在他眼中无所遁形。但凭心而论,抛开那让人生畏的双眸,其实可以说如皑皑白雪般清冷、高洁,浅淡的唇,恰到好处的下颌都彰显着他的清俊。

    姜馥莹想,这或许就是高处不胜寒。

    祁长渊的面容,早就在多年太子之位的高台上,变得淡薄透不出喜怒,很难从他的表情看出他在想什么。

    但她觉得,祁长渊还算是温柔的吧,除了……刚成亲那夜他冰冷的态度,刺得她害怕之外。

    还真是深不可测。

    脑海中的想法一闪而过,姜馥莹回过神来,看着他的侧颜。

    唇角因为方才的动作似乎有了些血色,不像之前那样死气沉沉,透出些淡淡的粉。

    她忽然有些渴。

    欲盖弥彰地看了眼药碗,“这不是我能决定的,你自己不醒哦。”

    声音飘扬,除了她自己好像没人听得到。

    她不知想到了什么,莹白的面上泛起一丝红润,目光盈盈,眸中盛满了怯意与羞赧。

    末了终于下定决心,抿唇看向祁长渊的侧颜。

    还是如同方才那般安静,看起来就像睡着了。

    如果真是睡着了多好,不受病痛的折磨,不被他人所烦扰。

    姜馥莹含了口药,缓缓下倾。

    乌发如墨般垂落在她肩头,随着动作缓缓触碰到男人的指尖,兼又裸露在外的脖颈。

    两唇相对,明明是第一次,姜馥莹却无师自通般闭上了双眼,靠着本能撬开唇齿,苦涩的药汁慢慢滑入咽喉。

    温热又柔软的唇不像他平时总带给她的感受,不同于往日的冷淡清润,清浅呼吸中,她感觉自己的汗毛都微微竖起。

    好像真的在接吻一般。

    她心头一跳,突然冒出了这么一个荒诞的想法。

    姜馥莹能感觉到身.下男人微微滚动的喉结,有一瞬间,她还以为祁长渊就要醒来了。

    可是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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