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情: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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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1章 第31章

    他没有那样多的傲气,在意识到自己无法克制的爱意时,就已经将当初那个不可一世的自己生生折断,只愿匍匐在她膝下,以求垂怜。

    别不要他。

    “我没有不要你,祁长渊。”

    姜馥莹忍下舌尖的那股铁锈味,轻轻垂眸,看着他原本不应有任何瑕疵的手掌上,自己留下的齿痕。

    “是你不要我,”她道:“将我一个人留在原地的明明是你,这件事有无数个可以转圜的时机,我等了你那样久,可你没有来。”

    “……祁长渊,你在害怕什么?”

    几乎在话音落下之时,轮椅的声音随着人声一道响起。

    “……阿莹?”

    徐清越转过视线,往此处来。

    “馥莹,”她的手被男人紧紧拉住,逼迫她回头看向他,“我在害怕什么,你不明白吗?”

    祁长渊再度让步。

    最后一次,他告诉自己,绝不能再被她摆弄屈服了。

    “……兰若快吃吧,”他怕她还要提出什么让他难以启齿的话术,补充道:“除了白玉糖糕,还有没有别的想吃的?”

    “有,”兰若低着头,嘴巴一骨碌报了好几个糕点的名字,最后小声说:“都想吃。”

    “晚些时候让人给你送来。”

    祁长渊将白玉糖糕递给她:“先将就吃这个。”

    “才不是将就,姨姨做得可好吃了。”

    兰若忘了方才的不开心,与他争了争,维护自己的枝枝姨姨。

    她继续小口吃糖糕,最后才道:“我那天吃东西就被人凶了,你不说话让我吃,我就不知道要不要吃,所以我才问你的。”

    祁长渊看着她的小脑袋,缓了语气:“那些拐走你的人么?”

    兰若点头。

    “他们只给我这么大,”她小手比划又比划,“这么一点点的馒头,兰若没有吃饱,问他可不可以再给我一个,我可以让我娘给她银子。”

    “然后……”

    他么?

    似乎是。

    常渊的剑身反射出并不温暖的日光,他沉缓开口:“所以你们,究竟想要做什么?”

    “你杀了我们数十个兄弟,又知道了那么多不该知道的事,”一人高呼:“你说我们要做什么?”

    姜馥莹看向徐清越,低声开口:“我不愿。”

    徐清越拉住她的衣袖,“不愿便不愿,我在这里,没人敢强迫你。”

    “只是你同他,或者说他和你,究竟是什么……”

    声音未落,人已至院中。

    “五郎君。”

    刘管事开口,“这是祁世子,方才席上见过的。”

    徐清越蓦地松开手,看向他。

    “很难说,这是一种直觉。”

    多年来面对各种威胁所养成的直觉。

    祁长渊淡声道:“瞧着不像是朝中人的作风。你不知晓他们京城的人,一个个精明虚伪,便是要做恶心事,也要做得冠冕堂皇,绝不让自己染上半点脏污。”

    究竟能否看清,如今已然说不清楚了。她现在跌了一个大跟头,也只能算作自己大意轻信的代价。

    可他们都是旁人,倒也罢了。自己的亲爹她怎会不知!药的苦涩填满了整个屋子。

    姜馥莹将酥糖塞入唇中,轻轻咬着。

    这糖酥脆,吃下去满口生香,热的更好吃。

    知晓她确实爱吃这个后,祁长渊每日从府衙回来,都会带上热腾腾的一包。

    姜馥莹嚼着糖,看着桌上那碗黑漆漆的药汁。低眸沉思许久,直到它从滚烫变得冰凉,药香彻底消失殆尽,只剩下无尽的苦。

    她坐在桌边,从晨起自己去熬了药便坐在此处,看着这碗汤药,想了许多。

    好的、坏的,快乐的、痛苦的。

    过去、未来。

    好像能从这碗汤药里看到许多不同的日后。

    “姜娘子!”阿姝从外面敲门,“祁大人说明日启程,今日午间便能回来,问姜娘子还有什么特别需要带上的物件吗?”

    姜馥莹扭头看向门外,阿姝本事不小,又能说会道,许是因着并未正式加入黑骑卫的缘故,性子比那些经历了数次生死的黑骑卫们欢脱了许多。每每和她说话,都让人想起晨起的第一道日光。

    如果她的孩子也能同她一样……

    姜馥莹低下头,摸了摸小腹。

    “姜娘子,你怎么不出声?是有些不舒服吗?”

    阿姝没听见她的回应,有些急促问道。

    蛊虫解开之后,姜馥莹就好似放下了什么心结,重重叹了口气后,好吃好睡,将自己照顾得极好。

    阿姝也为她高兴,只是今日晨起说是有些疲累,她又不愿麻烦他们,自己去煮了药,一直睡到现在。

    他们其实都知晓姜馥莹有了孩子。但她想要藏着,众人也都由着她,等着她何时与祁大人开口。

    有身子的人和寻常人自然也不一样,只是睡到现在也该醒了……

    半晌不曾得到里间人的反应,阿姝有些慌,再次叩门:“姜娘子,我进来了?”

    门被推开的时候,姜馥莹背着她站在窗前,将什么东西到倒了出去。

    见她进来,回身之时手上的药碗放在了小几上,目光闪了闪。

    “你说什么?”

    姜馥莹眼眶通红,喉咙有些嘶哑出声:“我爹那样正直宽厚的人,定然做不出这样伤天害理的事!这其中肯定有误会,你放开……”

    “原来你也知晓‘伤天害理’四个字,”面对她愈发激动的挣扎,徐清越反倒愈发平静,语气毫无波澜:“你爹是不曾亲手害人,可他调制毒药,助纣为虐,全无医德……我只恨不能手刃仇敌。”

    他蹲身与姜馥莹视线平齐,能清晰地看到彼此的神情。姜馥莹从他眼中看到了许多,每一个呼吸的震颤都告诉她,他并非说笑。

    “胡说八道!我爹已经去了多年,便是你的爹娘故去,也是十余年前的事了——当时你才多大——记忆是否准确,便是衙门断案也需得人证物证,你这样污蔑我爹清白,可曾想过我爹也可能蒙受不白之冤!”

    姜馥莹说完,胸膛急促起伏喘|息,喉头泛上些血腥味,几乎要用目光挣脱束缚,逃离如今这场荒谬的绑架。

    “孟叔当年亲眼所见,你爹,存仁堂的姜大夫,点头哈腰地从刘管事手中接过大笔银票。”

    徐清越看着她通红的双眼,寒声道:“看的真真切切,明明白白,绝不会冤了任何人!”

    “不可能!”

    “不过一墙之隔,你家发了一笔横财,我的爹娘已然咽气……这种场景,你能想象到吗?”

    他眼前几乎能重现那个雨夜所发生的一切。上一刻还笑盈盈的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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