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相见: 100-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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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了没作声,算是默认了他的安排。

    若是接下来的每一日都是重复这样的功课,她确实会感到枯燥。

    “但是早晚课是每日必做的功课,更改不了。”他怕了了产生期待,提前说道:“晨起诵经意为警觉,一天的起始不该是庸碌无为的,而是要从坚持修持做起。暮至念诵意为省忏,省今日之过,忏今日之悔。有所总结才能深明每日所得,才能更好的修行自身,提高修养。”

    佛法浩渺,各人有各人的参悟之法。能多花些时间窥醒自身,才能提升能量,自我成就。

    他虽心疼了了,但更希望了了迈出的每一步都可以有所心得,有所感悟。

    人的阅历是靠不断的遭遇困境慢慢积累的,少年时跌跌撞撞,青年时懵懵懂懂,只有阅历千帆,遍尝苦砾,才能逐渐从容。

    谁也无法代替别人成长,就如道理也是。直给的经验仍需她一遍遍的蹚水过河才能刻入骨髓记忆深刻。

    “我知道的。”了了回视着裴河宴,“你在我身边我就会很安心。”

    他和了致生一样,会提前替她窥探好风险,能到她面前的选择全是他们遍遍思虑重重把关后的最优选。也许她不会很直接地从中获得什么好处,可她一定会有所成长,有所获致。

    ——

    这一晚,困极了的了了一夜好梦。

    裴河宴等着隔壁熄了灯,这才放下帷帐,安心入睡。

    夜深后,山林的风阵阵拂入小院,将竹篱和院门摇得哗啦作响。

    裴河宴自床幔中睁开眼,侧耳细听了听屋外的动静。

    风声一阵急过一阵,也许是吹落了屋瓦,有东西掉落,发出了窸窣脆响。

    他翻了个身,拥着薄被重新入睡。

    几息后,他困意倦浓,就在他的意识即将沉入深海之前,门扉被轻轻叩响。

    他的院子不常有人来,更遑论深夜。

    他掀了掀眼帘,短暂清醒后,便不再理会。谁知道开了门,门口站着的是山妖还是野魅?是摄精还是夺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搭理,它自会知趣离开。

    这个念头刚落下,某个记忆碎片忽然从他眼前掠过。

    不对……了了就住在他隔壁。

    他睁开眼,彻底醒了过来。门口的敲门声在短暂的安静后,再一次响起,同时还伴随着了了的低声啜泣,从门缝中清晰地透出。

    “小师父……”她似哽咽了一声,轻轻呜咽着靠着他紧闭的大门坐了下来。

    裴河宴再无法冷静思考,他起身,只披了一件素白的外袍,就匆匆前去开门。

    门锁打开的瞬间,原本倚着门盘坐的了了顷刻间仰头看来。她眼里犹带着泪意,我见犹怜地将披在身上的薄被紧紧地掩在胸前。

    “怎么了?”他蹲下身,伸手去擦拭她的眼角。

    指尖滚滚的湿润追逐而下,她头发微乱,连鬓角的那缕发丝含在了嘴唇之间也未曾察觉。她依偎上来,披在肩侧的披间随着她的动作滑落而下,松松垮垮地堆在她瓷白的手臂上。

    裴河宴呼吸一顿,迟疑了片刻,才将她抱紧。他的手心覆在她细腻瓷滑的肩背上,轻轻地拍了拍,低声安抚:“做噩梦了?”

    她埋在他的怀中,可怜巴巴地点头:“我梦见……梦见老了。”

    裴河宴微微蹙眉,怜惜地将她拥得更紧。

    “我追着他想让他留下来,可不小心踩空了,掉进了一个看不见尽头的火海里。”她啜泣着,微微发抖:“我怎么也爬不出来,每次刚看见希望就又重新摔回去。”

    “没事了。”他揽住了了抱起,将她送回房间:“等你睡着我再走。”

    他想看一眼时间,可四下环顾,没找到任何钟表。他只能作罢,哄着她先睡。

    了了蜷缩在床上,遮蚊的床幔自顶帘上垂落,薄薄的一层纱将她的身影勾勒得朦胧又遥远。

    风从敞开的窗框内吹入,他刚想起身关窗,原本呼吸轻浅的人忽然叫住他:“裴河宴。”

    他站定,回头望去:“我去关个窗。”

    “不要管它。”她娇嗔了一声,“你就坐在这陪我。”

    裴河宴看了眼窗,如她所愿,没再管它,任由那山风将帷帐吹得如叠翼的蝴蝶,飘飘欲飞。

    林中的山雾缓缓漫了过来,他视野里渐渐被山雾笼罩,似掉入了云海中,周身一切都变得恍惚虚妄起来。

    他拧眉沉思,总觉得眼前的一切都有些超出寻常的不对劲。

    但没等他深想,他不经意地扫回帷帐时,床上似空空如也,并没有了了的身影。他心中一惊,乱到无暇旁顾,只手撩开了帷帐,探身看去。

    床上一层薄被拥拥叠叠,确实没有了了的身影。

    “了了?”他那层心悸尚未缓过,刚要掉头出去找她,也没在乎眼前发生的、所见的有多不合乎情理。可没等他转身,藏在光影暗角中的了了低笑了一声,如蛇般妖娆缠上。

    她环过他的脖颈,将脸贴到他面前,那双他爱极了的眼睛,亮晶晶的,像林中晨雾中忽然跃出的麋鹿,透过光,透过满山翠绿,灼灼地看着他:“你在找我吗?”

    她披在肩上的不知是披肩还是薄衫已经滑落至腰际,她赤裸的肩臂环住他,不容挣脱地将自己与他贴紧:“你在想我对不对?”

    她低声的呢喃着,唇印在他的脸侧,唇角……正要咬住他的嘴唇时,他扬声喊住了她:“了了。”

    她疑惑的轻轻的“嗯”了一声,停下来看着他。

    “三点就要起了,你该睡了。” 他无法推开她,尽最大的努力,全部的克制也只能紧紧握住她的肩膀,让她停在最后一刻。

    她没说话,只是抿了抿唇,又是他打开门时瞧见的委屈可怜的模样。

    她轻轻眨了一下眼睛,往后退了退,目不转睛地看着他:“你害怕我?”

    裴河宴嘴唇紧抿,无法发出任何一声。

    “不害怕我……那就是怕佛祖?”她眼波轻转,似笑非笑,“可是你都亲过我了啊,祂再看见一次又有什么关系?祂连苍生都管不过来,哪有空管祂的信徒是否在情爱。”

    “了了。”他艰难地叫出她的名字:“不可以这么说。”

    她很听话,确实不说了。只是勾在他颈后的手猝不及防地收紧,将他从床沿拉入帷帐之中。

    他狼狈不堪地勾带着帷帐卷入床帐之内,撕裂的裂帛声似某个信号一般,她将他反制在身下,跪伏在他身侧,低下头,与他对视着。

    他大汗淋漓,喉结滚动,双手压根不敢触碰她身上任何一处。

    他就说吧,打开门后,谁知门后站着的是山妖还是野魅?

    他回想起夜晚时,他指腹揉捏下的纤细的腿。她的腿形很漂亮,不是那种干瘦枯槁的,而是充满了力量与线条。在他掌下,有蓬勃的活力与弹性。

    她似乎喜欢极了他挣扎忍耐的模样,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她跪伏着,肩膀轻耸,腰部微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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