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澳游戏: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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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和一分退路,褪去所有外物带来的光华与尊贵,从未如此认真的只留孟行之三个字,让她来验他的心。

    沈晗黛哽咽难忍,心中那道口子好似被划拉的更大,更多的酸涩情愫从里面疯狂的蔓延出来。t

    女孩喜欢孟行之,她想和他在一起,可是她胆怯又害怕,哪怕孟行之将一颗心捧到她眼前,她都怯懦的不敢伸手去触碰试探。

    她怕到头来她留不住他,也怕她一次又一次的退缩会伤害到他,孟先生即便有通天手腕,也禁不住小女孩一次又一次触碰底线的欺瞒与背叛。

    沈晗黛怕的太多,那些负面的情绪好像快要将她整个人撕扯成两半,她浑身冰凉如坠冰窖。

    可孟行之搂着她,哪怕他以狼狈不已,仍旧紧抱着她,试图用他的体温温暖她。

    沈晗黛泣不成声的喊:“uncle……”

    除了这一句她不知道该说什么。

    “黛黛,你不用现在就给我答案。”孟行之敏锐的察觉到她的情绪,“我不逼你,也不迫你。”

    “你只需要待在我身边,什么也不用做,什么也不用回应。”

    相爱的前提是双方都心甘情愿的为另一方付出,可孟先生不需要沈晗黛为他付出,他只需要她待在他身边,那些需要付出的情感和要跨过的难关都由他一个人来。

    她不必回应,不必给予。

    他会向她证明他的言行和他的心,他对她的爱情,经得起考究。

    沈晗黛听懂了,不知所措的望着他,哑声开口:“……这对uncle不公平。”

    怯懦的女孩不值得孟先生这么奋不顾身的单方面付出,她怕他的情感付之东流,她怕他到头来竹篮打水一场空。

    孟行之却对她说:“只要你在我身边,我就甘之如饴。”

    她心里那道口子好像渐渐止住了泪,冰凉的四肢慢慢感受到温暖不再僵硬。

    沈晗黛紧紧攥着孟行之的衣服,好半晌,小心翼翼的试探着将头埋进他的胸膛。

    额头只敢碰一点点,男人衬衫沾了雨,水意滋生带出潮湿意,将他身上那股清冽的海洋气息也晕染的厚重,深沉。

    孟行之掌心轻抚着她后背,一下又一下,不厌其烦的抚慰她失控的情绪。

    窗外落雨不骤,雨雷声被门窗阻隔在外,衬的室内格外幽静。

    “uncle.”沈晗黛声音很轻,字眼轻飘飘的落进孟行之的耳朵里,“人的偏爱可以给很多人,今日是我,明日或许就会换成她。”

    “我不想要偏爱,我想要唯一。”

    “可是唯一很难……”沈晗黛说到这里,嗓音又开始克制不住的发抖,“难到就像澳门每年12月20日的烟火,不可能是为我一个人而放的一样……”

    回归日的烟火是为整座澳岛而放,在一座城市面前,她则显得是那么的微不足道。

    就像她所说的一样,偏爱容易,唯一的从一而终,难。

    孟行之抚过沈晗黛脸颊残余热泪,俯身将她整个身子都笼罩在他怀中,“黛黛,究竟难不难,你一个人说了不算。”

    “我要你在我身边亲眼看,你会成为我唯一的偏爱。”

    唯一已经难比登天,孟行之却说要沈晗黛成为他唯一偏爱。

    沈晗黛心头触动,把头深埋在孟行之胸膛不敢抬头看他。

    她对他的依赖好像早就长进了骨头里,哪怕面对他时那些发作起来的疯狂情绪要将她撕成两半,她还是想要靠近他。

    没有任何事物,可以阻挡两颗相爱的心靠近,连她这颗心的主人也阻止不了。

    孟行之怀里搂着的女孩很长时间没有再说话,他轻捧她脸颊,见她已经闭上了眼睛,眼睫挂泪,哭的精疲力尽,呼吸浅浅的睡着了。

    孟行之将她身子放平靠在枕头上,拉开被子时无意碰到她的手。七月末的暑天,她家里连冷气都没开,手却是冰凉的。

    孟行之温柔的将她额头的乱发顺平整,她才19岁,离满20都还差了好几个月。他自诩年长她许多,以为待她已经是无微不至,到头来却还是让女孩整日惶恐不安,以泪洗面。

    孟行之鲜少感到挫败,沈晗黛流的每滴泪都像是一记沉重的打击直击他心房,他从不知道她那颗细腻敏感的女孩心下会有这么多难言之隐和仓皇无措。

    他懊恼自己察觉的太晚,懊恼其实有些话不用她亲口讲出来他也应该想到。

    沈晗黛明明对他依赖无比,哪怕她会说谎话气他,可和他相处,她的身体和反应是骗不了人的。

    他孟行之也有失算掌控不住全局的一天。

    孟行之倒在沈晗黛身旁,情难自已的隔着被子再次将她搂抱住,眸中的怜惜溢于言表。

    沈晗黛累得很了,这一觉睡的恍恍惚惚,梦里也都是光怪陆离的景象,没睡上多久又被惊醒。

    卧室里的灯开着,她慢吞吞的从床上坐起来环视一周,除了她之外谁也不在。

    刚才孟先生来过的事情好像变成了沈晗黛的错觉,或许刚才是她在做梦,孟先生同她告白,讲的那些动情到潸然泪下的话都是她臆想出来的。

    但这才符合现实。

    她的那些期望和渴求,只可能出现在梦中。

    沈晗黛曲着腿将自己的身子环抱起来,双眼无神的盯着被子,忽然听见外面传来极低沉的男声。

    刻意压低了声线,唯恐将人吵醒。

    沈晗黛拽着裙子的手一下子收紧,是孟先生的声音,她不会听错。

    所以刚才孟先生对她告白说钟意不是她的臆想,他要她留在他的身边让她去验他的心也不是做梦。

    失而复得的心好像又重新得到了喘息,沈晗黛拉开身上的被子,跃跃欲试的想要出去见孟行之,忽然想起她在车上和沈从说过的话。

    她当时因为邵洁的事情情绪不稳定,提到了自己的病。沈从肯定是受孟先生指派才会去找她,按照她这个爹地对待孟先生谦恭的态度,她肯定会把自己所说的话一字不漏的汇报给孟先生听。

    意识到这一点,沈晗黛脸色瞬间惨白,她赤着脚慌乱的离开卧室来到隔壁的房间。

    脚步声凌乱的被正在客厅通话的孟行之察觉,他拿着手机讲:“我这边有点事,之后再说。”

    他挂了电话,跟着沈晗黛走进另一间房,见她跪坐在抽屉前,将压在最底下的几张纸拿起来。

    “在找什么?”

    沈晗黛惊的浑身一颤,手里的几页纸落到了地上后往她后方滑了几寸。她连忙转身要去捡起,发现孟行之已经走到了她身后,先她一步倾身捡起了那几页纸,看到了上面的字。

    【姓名:沈晗黛】

    【年龄:18岁】

    【确诊:回避型依恋】

    沈晗黛整个人都僵住,最难以启齿的病被她最在乎的人知道,她脑海里瞬间变得一片空白,那些胡思乱想层出不穷的开始冒出来。

    他会不会因为她的病而嫌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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