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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总有意外,打扰我科举兴家!》 60-64(第5/7页)
:“青璃江以南的四州二岛,从前朝时便积累了各种问题,以前靺鞨虎视,北方各地饱经战火,急需休养生息,西南又是?土司裹乱,不好再?添是?非,却没想到就这么一犹豫,北方都已经恢复了元气,生活在鱼米之乡的江南百姓竟然还吃不饱饭!若再?任由着大家搪塞过去,老夫恐怕无颜再?立于朝堂。”
只这么一番似是?而非的慷慨之词,徐首相就彻底将自己给?摘了个干净,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被下面的人?欺瞒得?有多惨,同时又向皇帝表明了态度,他不是?不管,只是?还没来得?及管。
徐文弼首相风范尽显,然后又将问题抛给?了老对头?严珫,问道:“严次相祖籍江州,想必了解得?更清楚,这千缠百绕的错综关系,严次相认为该从哪里着手?”
这要不说次相就是?个老二呢,发言都占不着先机,一开?始就落了下风。
不过严次相能坐到这位置,显然也不是?吃素的,你徐老儿遮遮掩掩不敢说,那就由我来挑明好了。
严珫似笑非笑,拱手道:“回?禀首相大人?,以下官对江州等地的了解,分摊加饷也好,肆意盘剥也好,所有问题都只有一个根由……,那便是?从前朝末年开?始,江州等地土地兼并严重,隐田隐户太多,若是?能彻底解决了这些,那所有的问题便都不再?是?问题。”
徐文弼气定神闲看着老对头?,严珫淡淡回?望,暗道:不是?问老夫要答案么?答案就是?这个!
但?凡有点见识之人?,谁又不知道?!可谁又敢真的去彻底清查呢?!老夫今日就替你们直接摆到台面上来,倒要看看谁真的能接了这差事?
严珫自认为回?敬了徐老儿一个难题,便不再?开?口,却不知他这难题同时也砸中?了在场的所有人?,包括坐在高位的征和帝。
如同严珫预料的那般,在座之人?,此时都不敢轻易接话。
左都御史杨严却晴天落雷般站了起来肃声道:“下官认为严次相总结得?极到位!”
杨严道:“青璃江以南水土丰茂,不曾像北方六州一样遭受战火屠戮,本该承担朝廷赋税之重责,可到头?来,却只有征和前五年之赋税是?勉强高于北方各州,后面差距逐渐减小,这几年也只是?齐平,当真是?精打细算!边关城墙得?不到修缮,青漓江水患得?不到治理,户部天天哭穷,本该归入国库的钱粮全都被某些国蠹搬到了自己家里!”
杨严上前两步,跪在中?央,高声道:“为国家富饶,百姓安乐,臣请命前过漓江,前往江南,重新丈量登记田亩,彻查隐田隐户!”
从杨严站出来时,徐首相便半眯着眼,任由人?打量。
赵松涛等人?有些着急,严次相同样惊疑,暗道:徐老儿这回?是?真打算跟自己动?真刀真/枪/?还是?也跟自己一样,在试探圣上的态度?
别人?要试探,征和帝倒也十分配合。
徐首相说完时,皇帝面色平静。
严次相说完后,皇帝微微有些不悦。
等到杨御史跪地请命,皇帝眼里露出了几分明显的欣慰。
顾清晏坐在最末,此时心情?是?恍恍惚惚,只觉在座的都是?大佬,个个都是?人?精,果然高深莫测啊!
*
秋老虎已经过去,天气转凉,御书房内却稍微有些闷热,
杨御史舍身请命,征和帝却迟迟不应,双目微合,似乎是?在思?考着什么。
过了许久,皇帝才睁眼,慢悠悠道:“为何不继续了?还是?说诸位已经商量出法子了?既然有了办法,那徐大人?就来说说,到底要怎么办吧?”
徐、严二人?见杨御史被圣上无视了个彻底,心里总算是?松了一口气:万幸圣上没有赶尽杀绝的打算,一切就还好办。
徐首相被皇帝点了名?,不得?不硬着头?皮总结道:“前朝自平宗开?始,曾几度增加赋税徭役,百姓不堪重负,大多将土地投献至官宦豪门名?下,才有了隐田隐户一说,之后更是?越演越烈,概因前朝就种了恶因,才有造成今日之恶果。”
顾清晏心道:这说得?就好像是?百姓自愿投献土地一样,官宦豪门收的佃租,可不见得?就比赋税少。
就连小太子殿下也忍不住反驳道:“大夏立国十几年,赋税一减再?减,不足前朝末年的十分之一,却也没见户部登基在册的耕田丁口有所增加,反倒每年都会减少,照徐大人?这般说,难不成也是?百姓自愿投献成了隐户,藏匿了田地?江州等地的豪门世家收的佃租难道比朝廷的二十税一还少?他们都是?菩萨转世不成?!”
菩萨转世的严珫等人?,神色好不有趣。
顾清晏紧紧咬住了嘴唇,才憋住没笑出声来。
徐首相被少东家怼了,却依然面不改色,仿佛就等着这话呢。
徐首相接过小太子的话:“确实如殿下所言,征和前几年耕田丁口数量并没有减少,却有些贪婪之辈,见圣上仁厚,便又开?始肆无忌惮起来,臣以为隐田隐户该查,只是?还需要有个参照才好,是?以前朝所登记的耕田丁口为标准,还是?以征和元年,亦或征和二年、三年……?”
顾清晏又在心里竖起了大拇指,首相不愧是?首相啊,这大局观实在是?强。
说到底还是?要查,但?也不能折腾得?人?仰马翻,徐首相是?赞同从江南世家身上割肉的,但?得?有个度,割多少,留多少,您可千万得?掂量清楚了。
最好是?以征和元年为标准,都改朝换代了,还敢在开?国之君的眼皮子底下侵占明天,那是?活该作死?,割多少都是?活该。
可您要是?以前朝末年为标准,或者?是?前朝中?期,甚至前朝初期,那这割得?可就有点狠了,到时候怕是?要逼得?人?造反啊!
果然,徐首相说完,赵松涛等人?压抑着的心情?竟难得?有一丝放松。
可惜,徐首相猜对了皇帝的态度,却没有猜对皇帝的底线。
征和帝想起前朝在京城为质的日子,以及那个空有抱负却懦弱可欺的毅宗皇帝。
毅宗也是?想要抵御靺鞨的,可惜国库空虚,连军费都凑不齐,就连父亲当时所率的镇守边疆的大军的辎重补给?,也是?直接从那些豪门贵胄家中?“借”的,只随便一户,家中?借出的银钱粮草竟然抵得?上半个国库!
一群贪得?无厌的蛀虫,将前朝根基给?挖断了根,吃得?满肚子肥油不说,还想留着在今朝荣华百年,果然是?贪得?无厌!
征和帝自己尚且穷得?眼冒绿光,岂能看着尔等富贵逍遥,做梦呢?!
第六十四章
见皇帝又是久久沉默, 众人心里皆是七上?八下,其中又以赵松涛等人最是忐忑。
其实?侵田最严重的时候,应该是从前朝毅宗皇帝登基到后来各地战火纷飞的那二十来年?里, 若是圣上?真能按照征和元年的鱼鳞册来清查,那实?在是再好不?过了?。
江州等地的官员都清楚,征和帝自然更清楚。
征和帝似乎才反应过来地上还跪着一个人, 颇为仁善道:“杨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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