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有意外,打扰我科举兴家!: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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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要道。

    从嘉陵府到盛京,可以走水陆两道。

    走陆地官道的话,路途上?耗费的时间?,大约是水道的两倍,唯一的好处就是,不用缴纳过路费。

    走水道却不一样,除了船资食宿费用之外,额外还?要缴纳河堤维护费,就跟后?世上?高速交过路费一样,沿河设立了十七个收费点,不同的距离收费也不相同。

    若是从嘉陵行到盛京的话,不管是皇亲贵胄,还?是富绅豪商,每人大概要缴纳三两八钱银子。

    当然,进士、举人、秀才是不用的,估计这?便是“书中自?有黄金屋”的最直接表现了。

    飞鱼水师的兵士,也不知是不是铁打的,白日里不停航行也就算了,遇到天气?和煦,河段平缓的时候,夜里竟然也在行船!

    从嘉陵府出发才不过六日,竟然就到了广陵府地界。

    在许多文人墨客的诗词里,广陵被描绘成?了一个繁盛烟花地,但其实也不算夸张,前朝末年更是奢靡到了,“ 千家养女先教曲,十里栽花算种田 ”的地步。

    畸形的繁荣在战乱动荡,士人南逃时被打破。

    新朝建立后?,征和帝对奢靡之风极其厌恶,经过二十来年的沉淀与整顿,这?烟花之地也慢慢恢复成?了本?来的面目,变成?了现在低调内敛,满腹经纶的样子。

    顾清晏像个被见?过世面的旅客,姿态闲散地趴在船头围栏上?,津津有味地看着两岸的风景人情。

    冯绶和凌绝顶在船舱里玩够了叶子牌,也结伴出来透气?。

    “伯昭这?是在看什么呢?看得这?般入神??”冯绶坐船坐得筋骨发软,脑壳发昏,打着哈欠问道。

    顾清晏指了指对岸一处,问道:“看那几个孩子,一个个解了裤腰,这?是要下河戏水么,此处水流湍急,大人也不管管?”

    众人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只见?五六个总角小儿,正排成?一排立在河堤上?,解开裤腰带,掏出小牛牛,一起朝着河里撒尿。

    隔着老远,还?能听见?有人在炫耀自?己尿得远,嘲笑别人尿湿了鞋。

    “……”

    白担心一场的顾清晏,木着脸道:“一群小屁孩,真是有辱斯文!”

    凌绝顶跟着附和道:“就是,那玩意儿,是能随便掏出来的吗?”

    冯绶坏笑着打趣道:“掏就掏了,还?正好对着我等炫耀,简直是班门弄斧,不自?量力!”

    顾清晏和凌绝顶同时扭头看着他,齐声鄙夷道:“有辱斯文!”

    对岸“有辱斯文”的几个小屁孩,被一群结伴来河边浣纱的年轻娘子撵走。

    河中央的战船颇为引人注目,船头上?的如玉郎君更是耀眼,有那胆大的姑娘,竟笑颜如花地唱起了诗经,也不知是唱给谁听。

    “猗嗟昌兮,颀而长兮。抑若扬兮,美?目扬兮……”

    冯绶摸了摸自?己敷粉描眉的脸,十分自?恋道:“广陵的娘子果然有眼光啊!”

    顾清晏白了他一眼,听着对岸的清澈歌声,随着微风,飘入心田,如水一般纯净柔和,曲如其人,江南的女子也如江南的调子般妩媚温柔。

    顾清晏靠在船舷上?,双手轻轻敲打着船身,似写意般,不自?觉唱道:“呦呦鹿鸣,食野之苹。我有嘉宾,鼓瑟吹笙。……”

    凌绝顶跟冯绶相视一眼,也跟着喝道:“吹笙鼓簧,承筐是将?。人之好我,示我周行……”

    人人皆爱好颜色,河边浣纱的姑娘、妇人,见?高大的官船上?,几个年轻俊朗的小公子肆意歌唱,风流倜傥,大胆地吹起了口哨,高声问道:“少年郎,嫩个去哪里咯啦!”

    顾清晏三人唱完后?,朗声大笑,冯绶更是高声回道:“金榜题名去!”

    第四十五章

    从南到北, 气候差异极大,大船在?运河上每多行一里,顾清晏感觉就要更冷一些?。

    头一日还在和煦的暖阳里, 坐在?船舷上垂钓捞鱼,第二?日早上醒来,就只?能躲在?船舱里, 看着小窗外的雨雪,幻想着自己的锦绣前?程,良缘美景,俗称:无聊得做着白日梦。

    十一月二十八日, 临近午时。

    和几年都不一定下一次雪的嘉陵府不同。

    盛京通州码头上,此时已是冬风凛冽,河面结了一层薄冰, 只?有少数体量较大的楼船、官船还在?行驶,小一些?的渡船、渔船已经不容易破开冰面了。

    顾清晏、凌绝顶和冯绶三人,带着各自的小厮书童下了船。

    主仆六人,身上俱都裹着厚厚的皮袄棉衣,缩着脖子挤作一堆,就跟那抱团取暖的呆头鹅一样,非常形象生动地阐述了一个事实,那就是长?在?南方的“娇花”,它就不能开在?北方的土地上,会被冻死的!

    冯绶冻得面色僵白, 都不用敷粉,哆哆嗦嗦, 嘴里哈着气,惨兮兮道:“牛参将说, 临近会试的时候,京城里的客栈都在?涨价,但凡是环境稍好一些?的客房,就是最便宜的,估计也要五百文钱一间,再加上饮食花用,平均一日至少得一两银子才够打底。”

    如?今才十一月底,离着二?月会试,还有两个多月,将近七十多天呢,当真是京城大,居不易!

    凌绝顶的父母倾尽所有,又靠着族里大力帮扶,才勉强凑够了三百多两银子的盘缠。

    冯绶受继母苛刻,说什么?不当家不知道柴米贵,闹死闹活的,最后也只?是从公中?划了两百两银子出?来,给继子当作路费。

    好在?冯绶他爹心疼儿子,将自个的私房银子全都添补给了冯绶,连藏在?鞋垫里的银票一起算上,加起来有两百五十两。

    一番比较之下,三人之中?,竟然是顾清晏的腰包最厚实,不过也没厚实到哪里去,想要在?京城里舒舒服服地呆上两个多月,怕是也难。

    顾清晏吸了吸被冻得有些?发堵的鼻子,瓮声瓮气道:“牛参将不是还说了么?,若是囊中?羞涩,可以去护国寺借住,不收银子。”

    凌绝顶感慨道:“牛参将可真是位热心肠之人啊!”

    冯绶厚脸皮道:“就京城这物?价,很难不囊中?羞涩啊!”

    三个表面上看着风光霁月的少年书生,十分市侩地对?视了一眼,啥也别说了,就去护国寺里蹭住吧!

    通州码头上赶驴的车夫,也是见多识广的,听顾清晏他们说要去护国寺,两个赶车小伙面上是半点异色也没有,殷勤地将顾清晏主仆六人,分别招揽到两辆敞篷驴车上坐好。

    带着护耳皮毡子的小伙挥着藤鞭,一边赶着驴颠儿颠儿地跑,一边迎着风热情?八卦道:“三年一次大考,每回这个时候,城里的客栈都能被那帮子奸商哄抬上天价,更可恶的是,有的客栈老板一开始只?定?了一个不高不低的房钱,将那赶考的士子忽悠着先住了进去,等到别处也都客满了的时候,才一天涨一回价格,翻倍地涨,逼得人住也不是,不住也不是!”

    小伙继续道:“这事还曾闹到了京兆尹衙门里,官老爷狠狠地罚了那些?恶商两回,如?今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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