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爱你了: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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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反正今天也没什么事。

    这两人都这么说了,薄诗少数服从多数-

    热闹的火锅店,蒸气腾腾往上冒。

    才夹了块肥牛放进碗里,沾了麻酱准备大快朵颐,还没等他品出美食的滋味来,姜秘书不经意间一瞥眼,当看到不远处的店门口,明显是结伴而来的三人,他不由得咳嗽起来,差点没把肉呛出来,忍不住咽了口口水。

    “……”操。

    这不是老板的前女友吗??

    旁边的朋友抽了抽嘴角,嫌弃又不好意思说,只能委婉道:“你慢点……又没人跟你抢。”

    姜秘书压根不理他,只震惊地看着薄诗身边,心中无声呐喊。

    不是,薄小姐旁边那俩帅哥……谁啊??

    想起前段时间老板问起自己的事,姜秘书身子抖了抖,那种后背发凉的感觉又开始隐隐往上冒。

    起因是程宿屿之前出差的时候有份文件待签。

    姜秘书给他拿过去的时候,忽地想起一件被他遗忘的事来,于是随口提了句——

    “薄小姐之前去B市给您庆生了,不知道您周末过得怎么样?”

    结果他话刚一落地,二少突然抬起头,死死盯着他看,脸色一瞬间变得很可怕,惨白惨白的,像是大病了一场。

    程宿屿一字一顿:“你说,薄诗来找过我?”

    “……是啊。”

    姜秘书心中咯噔一下,敏锐地察觉到哪里不对劲,但又不明真相,只能惴惴斟酌着答:“因为说要给您一个惊喜,所以让我保密来着……”

    他瞅着程宿屿的脸色试探问:“二少,是有什么问题吗?”

    “你让她去哪儿找我?”程宿屿不答反问。

    姜秘书说了之前开会的地址,顿了顿又补充:“不过当时薄小姐到的时候,二少您已经走了,薄小姐就说去找你,应该是去喷泉公园了吧……?”

    他不确定道:“薄小姐后来也没联系过我,再多的我就不清楚了。”

    姜秘书每多说一句,程宿屿的脸色就愈白一分。

    到后来,他连手里捏着的钢笔都握不住了,径直跌落在桌面。

    姜秘书心跳一停,眼睁睁看着那价值不菲的笔头摔歪一个斜角,还有星点墨迹洒在了二少的衣服上。

    他心里把自己骂了个狗血淋头,干嘛没事非得提一嘴。

    姜秘书颤颤巍巍地上前打算收拾,但程宿屿阻止了他。

    “不用了。”

    他低头看着桌面上的残局,像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音,“……我自己来。”

    姜秘书流着冷汗应声,战战兢兢地转身准备出门,刚握上门把,程宿屿就叫住了他。

    “姜秘书。”

    “是!”他连忙回头,站得笔直。

    虽然叫了他名字,但二少却没有看他。

    因为是在室内,程宿屿只穿了一件单衣,坐在宽大的椅子里,衬得他本就清瘦的身形愈发单薄,他垂着眼,睫毛微微颤抖着,从姜秘书的角度看过去,他眼神像失焦了一般,声音很轻。

    “你说,我是不是做错什么了?”

    姜秘书屏住呼吸,压根不敢说话。

    但二少好像也不需要他的回答。

    过了会儿,他微哑的声音在室内响起,“算了,你出去吧。”

    “……是。”

    姜秘书忐忑不安地出了门。

    关上门的时候,他隐约好像看见,屋子里的人影晃了一下,姜秘书愣了愣,然后赶紧低头,没敢再看。

    之后他不止一次怀疑,该不会是自己知情不报,导致出了什么事吧?

    联想到二少不正常的反应,姜秘书怀疑是和薄小姐有关。

    但那天直到最后,程宿屿都没找过他,第二天也一切如常,他渐渐地就放下了心。

    等知道二少和那位薄小姐分手,已经是后来的事了。

    薄家那位大少爷打来电话,劈头盖脸骂了程宿屿一通的时候,姜秘书就坐在旁边,大气也不敢出。

    对面骂,二少就一声不吭地听着,也不反驳。

    到最后,薄砚大概也懒得再说下去,只冷声道:“你要是还把我当朋友,以后就别靠近薄诗,不然我们兄弟做不成。”

    程宿屿脑袋一直低着,脸上的表情被阴影遮住了,看不真切。

    如果不是他的指尖刚才颤了下,姜秘书几乎以为他是睡着了。

    但在对面语气不大好地说要挂电话时,他却突兀地开口。

    平静打断薄砚的话,程宿屿声音很淡,抬起头看向车窗外时,眼里像是沾了雪气,似远山。

    他问:“薄诗还好吗?”

    一时间,姜秘书忍不住失语-

    “薄诗找你拿了什么药?”

    吃完火锅把薄诗送回家后,现在车里只有凌禹和晏常冬两人。

    凌禹皱着眉问他:“没记错的话,你是神经内科的医生吧?”

    “是又怎样?”晏常冬坐在驾驶座上,边开车边打了个哈欠,“我不能跟你透露病人病情。”

    “你又不是心理医生。”

    “那也不行。”

    凌禹的手指在车窗下沿敲了两下,他记得刚才瞥到的那一眼,药盒上的字样好像是……

    “酒石酸唑吡坦片?”

    遇上红灯,晏常冬紧急刹车,他呛得咳嗽起来:“你什么时候看到的?”

    “就刚才,你那盒药露了个角。”凌禹坦然道,“我瞄了眼上面的字。”

    操,这小子过目不忘吧?

    晏常冬脸色不大好地咂了咂舌。

    交谈间凌禹翻着手机,已经搜出了这种药的资料,他一目十行过去,眉头渐渐皱了起来:“……失眠?”

    他声音微沉:“薄诗吗?”

    事已至此,晏常冬瞒也瞒不住,干脆破罐子破摔了,他翻了个白眼:“不是她还有谁?”

    “这种药能随便给?”

    “当然不是随便给的,得据医嘱。”晏常冬冷哼,“我医德还没差到那种程度。”

    凌禹保持沉默。

    “再说了,她又不是第一次找我。”晏常冬说,“今天给的还是新药呢。之前那种药她的服用剂量太大,我没敢给。”

    凌禹捏着手机的力道逐渐变重:“剂量服用太大……是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呗。”

    凌禹看向他。

    “简单来说就是,正常人能睡着的安眠剂量,对薄诗来说根本没用。”

    “薄诗这个人,其实挺有点讳疾忌医的臭毛病的。我高中跟她是一所学校的,她高一的时候就因为摔下楼导致脑外伤,患过神经衰弱的毛病,这玩意儿一般来说很难根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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