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没想和黑月光女主he: 第87章 第八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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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漫天的黑烟散发着呛人的味道,木材被炙烤到爆裂的声音噼啪响着。

    灼热的红色被冬风摇出了形状,张牙舞爪的吞噬着周遭的一切,故意散发着恐怖。

    只是它的这份狰狞好像并没有起到作用,站在中央的少女依旧平静。

    小巧的鞋跟就这样压过满地破碎的玻璃,向着爆炸点又迈出了一步。

    厚重的火烧灰烬沉积在密闭的空间中,渡进许拾月的喉咙挂着倒刺般的向下滚落着。

    恐吓也好,真的危险也罢,许拾月的步伐从没有停过一下。

    她知道陆时蓁就在这里,就在这里的某个地方。

    她要将她带出去,完好无损的带出去。

    黑烟滚滚缠绕着张扬明艳的火舌,许拾月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终于在漫天的火光中寻到了陆时蓁的身影。

    明亮干净的窗玻璃倒映着少女绯红的裙摆,半拢起的长发上扎着一只浮夸又漂亮的蝴蝶结,

    许拾月没有从陆时蓁的脸上看到任何慌张,日光从她背后的玻璃洒下来,反而显得周围的火光格格不入。

    光凌乱又虚幻的从各个方向打在她的脸上,那向来张扬的眉眼间写满了柔意。

    这种温吞的平静,看起来就像是专门在等待自己。

    跟自己见最后一面。

    许拾月像是意识到了什么,眼瞳微微颤动。

    她没有办法接受这幅画面带给自己的想法,停在半路的步子挣扎着朝陆时蓁的方向走去。

    可滚烫的火舌却不愿意再去配合她,不断逼近着她的身体。

    木材爆裂的声音像是尖锐狰狞的笑,叫嚣着要将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人裹挟进这场绝望的灾难。

    “滋——”

    就在许拾月要被拖进炽热的烈火中时,电流的声音猛地在她耳边响起。

    那尖锐的声音从她左侧耳膜刺进,又直直从右侧耳膜穿出,毫不留情,逼的人睁开了眼睛。

    机械仪器没有感情地响着,少女骤然睁开的眼睛充满了空洞跟迷茫。

    许拾月就这样望着天花板,酒精消毒水的味道压过了呛人的火灾味道。

    虽然这两种味道都令她无比厌恶。

    干净整洁的环境像是将一切混乱都扫除了,可实际上却只是把它们扫进了人们看不见的角落。

    许拾月就这样躺在病床上,一动不动的看着天花板,沉沉的眸子压着漆黑,不知道在想什么。

    似乎过了很久,又或者秒针才刚刚转过一圈。

    干涸的唇瓣相互交错着像是要封死,接着就被它们的主人毫不留情的撕了开来:“罗寂。”

    守在床边刚刚不小心睡着的罗寂听到着声音立刻抬起了头,满眼惊喜:“小姐,你醒了……”

    “我有件事要你去做。”许拾月淡声道。

    罗寂闻言很是不同意:“小姐,医生说你现在需要静养,有什么事情……”

    许拾月不想废话,不等罗寂说完就开始向她部署:“我们之前查到的事情你继续替我深挖下去,许守闲户头的每一笔钱都给我找到接收方。”

    “小姐,这些事情不着急……”

    罗寂依旧劝着,许拾月也依旧不停下的讲道:“关于他女儿的学籍荣誉获奖专利,你也给我去查,就算是没有破绽,你也要给我制造出来。”

    许拾月的声音实在是太过平静,就跟没有发生这件事之前一样的平静。

    罗寂心里有些说不上来的害怕,她不知道许拾月在想什么,也根本没有任何办法阻止许拾月停下,干脆安静闭嘴听许拾月的吩咐。

    许拾月有条不紊的将事情一件一件的吩咐给罗寂,最后道:“把李喊进来。”

    “是。”罗寂点点头,打开病房的门,示意身为保镖的李进来。

    “小姐。”李步伐稳健,进来的很快。

    其实细说起来,李跟在许拾月身边的时间要比罗寂长,办事风格也更和许拾月的意。

    他知道许拾月叫他进来是有事情吩咐,干脆忽略了许拾月病人的身份,尽职报告道:“刚刚大厦的事故报告已经出来了,起火点在后厨,破绽很容易找到,凶手也已经抓到,就是这人一直都不肯指认指使者,只说是跟店家的矛盾。”

    “那就让他嘴硬不下去,让他见见家人,他会说的。”许拾月道。

    她的这句话说得很轻,也很平静,就像是一位普度众生的仁慈君王,想用感情感化她的叛徒。

    可她可是许拾月啊。

    她才不是仁慈的君王,她是暴戾的疯子。

    李对许拾月的话理解的很快,点头道:“属下明白。”

    许拾月很放心李的办事能力,抬了抬手道:“还有一件事你要替我去做一下……”

    昨天下的那场大雪将整个世界都包裹了起来,积雪沉在窗外的枯枝上,堆满了树梢。

    日光斜斜的从一侧照过来,枯枝仿佛不堪重负一般将堆积起来的雪簌簌抖落了下去。

    李跟罗寂相继离开了病房,本就安静的病房异常冷清。

    纯白的雪将窗户框起来的世界衬得分外明亮,只是这光打在许拾月的脸上却只剩下了苍白。

    她靠在摇起的床上,看着窗外的雪景,鸦羽般的眼睫压住了她大半的眸子,丝毫不见刚刚她与人吩咐命令时杀伐决断的样子。

    她好像是被人抽去了全部灵魂,就这样一动不动的坐着。

    蓝白条纹的病号服穿在她身上,那不服帖的剪裁宽大而支棱,就像个被主人安排了角色设定的娃娃。

    没有人知道这样一个无趣的娃娃背后有没有发条。

    也更不会知道怎样一把发条钥匙才能让她动起来。

    而这时鞋跟敲击瓷砖地板发出的声音由远及近,最终停在了许拾月的病房门口。

    窗玻璃上倒映着门被人从外面推开的画面,陆时泽从外面走了进来。

    他语气不善,开口便道:“许拾月,你叫我来有什么事吗?如果是想跟我辩解你不是间接害死蓁蓁的杀人凶手,抱歉,我还要去忙着筹备蓁蓁的葬礼,没时间听你在这里讲故事。”

    许拾月闻言平静的转过了头,方才还空洞迷茫的眼睛被聚集而来的笑意填满:“陆先生说我是杀人凶手,难道你自己不是吗?”

    陆时泽登时便眉头紧皱:“你在说什么胡话?”

    “你既然不信任我,为什么要将陆时蓁交给我,你既然觉得我非善类,为什么不也派人保护陆时蓁的周全。”许拾月反问道,低敛着的眼睫一点点朝陆时泽抬起。

    陆时泽厌恶甚至憎恶她,从刚才进门开始就跟她保持着距离。

    可许拾月偏偏从床上坐了起来,倾斜过了身子朝陆时泽探去。

    少女那满含笑意的眸子下浮动着病态阴鸷,对着面前这个男人毫无顾忌的挑破道:“陆时泽,承认吧,你很早就已经把我跟陆时蓁联系在了一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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