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阵曲: 110-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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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首。

    陈皎皎心中咚咚狂跳,满是不安和疑云。

    哥哥,你到底还有什么事瞒着我?

    “郡主与昔儿姑娘在这里等候,小人便不打扰了。”方郎中道,带着跪地的众人退下。

    陈皎皎现在无暇理会他们,只有一心牵挂着不见踪迹的兄长。不知为何,她?竟从内心深处生出一种无来由的逃避和畏惧,隐隐觉得?有什么事将?要变了。

    “小姐,现在可怎么办?”昔儿担忧。

    “无事,且等一会儿吧。”她?始终残存着几分侥幸。

    许是真?的有什么要紧的事吧。那是她?一母同?胞的亲生兄长,还能害她?吗?

    方郎中和曾管事都?是认识她?的,就算是兄长的人,也不会对她?不利的。

    从窗外透进来的月光有些晦暗,勉强能照亮屋内。陈皎皎环视一周,四处摸索着,从床榻前到了书案旁。

    应是她?多?想了。这桌案上还摆放着茶盏和纸币墨砚呢,都?是兄长习惯用的样?式。

    她?心中稍定,正打算再在房中转一转,却被摞在书架角的一堆信筒吸引了目光。

    兄长眼盲,平日勉强能写几个字,但甚是缓慢,抄书一篇要花费一下午的时间,还会与什么人通信?

    陈皎皎抽出一个,打开一看,顿时惊异。

    这字迹,像兄长又不像兄长。

    笔锋转折等细节像,可走势利落干净,每个字都?好看,明显是一气呵成写好的,不似出自于目有盲疾之人。

    她?心中跳出一个大胆的念头,很快又觉得?是自己?多?想。

    可能兄长养病期间苦练字迹,现下已经?如行云流水般流畅了。

    陈皎皎成功说服自己?,想要合上信件,却又不自禁继续看下去。

    她?自小饱读诗书,看得?懂其中的内容。

    这是什么?

    那一字一句洋洋洒洒,她?每个字都?认得?,却又不认得?。

    为什么,父王会与兄长单独通信往来?兵部军费,与他们有什么关系?

    为什么他们口吻客套不似父子,与她?从前读过?的家书大相径庭?

    “小姐,你怎么了?”耳边响起昔儿焦急的声音。

    陈皎皎木然摇头,扔下手头这一封信,又颤着双手去翻其他的信筒。

    门紧紧掩着,窗也牢牢关着,不知从何处飘进来一阵寒风,吹得?人寒毛直竖。

    为什么,兄长会与许氏相熟?

    又为什么,他会与许瞻交谈锦城瘟疫的事?

    这里住着的人,真?的是兄长吗?

    若兄长不是兄长,那这么多?年和她?朝夕相处、相依为命的人,到底是谁?

    陈皎皎忽然转身,快步走到博古架前。

    像在府上一样?,那上面陈列着几把银镖和一把匕首。

    从前她?以?为,那是兄长儿时的梦想,只是摆放在眼前日日看着,就能让他得?到慰藉。可是现在,她?不那样?认为了。

    她?屏住呼吸踮起脚尖,从架上取下一副银镖。

    那是对漂亮的燕尾镖,冷冽的月光一照,折射出夺人性命的寒光。

    铁律

    “小姐, 小心伤到自己!”

    陈皎皎恍若未闻,细嫩的指腹在镖身?上?摸索,触手不是常年摆设应有的光滑,而是刻痕和凹凸斑斑。

    只?有经常使用, 才会出现这样的磨损。

    她不死心, 暗自做了极大的心理斗争。

    从前最是胆小, 见刀枪便失色的小姐, 这次挽起袖口,主?动举起银镖凑近鼻间。

    那是血腥气。

    是即便日日擦洗依然掩盖不掉的、沾染了无?数鲜血的腥甜。

    那银镖被她失手扔了出去,锋利的镖刃划过轻飘飘的帷帐, 如擦过人喉管那样瞬间切成了两半。

    她眨了眨干涩的眼?睛, 拉起侍女的手, 近乎干裂的嘴唇不断重复着一句话:“昔儿, 我们走, 我们快走……”

    昔儿不知?她发现了什么, 只?知?听从小姐的命令,二话不说?去推房门?。

    然而, 那扇门?早已经被人从外?面锁上?, 任怎么推都无?济于事。

    “来人啊!来人啊!”

    昔儿意识到不对, 冲着门?外?大声叫喊求助。外?面的人早已被曾管事和方郎中控制, 就算还活着,也没有给她们开?门?的胆子。

    “小姐, 我好晕……”

    没过多久,昔儿感到头重脚轻,身?子不由自主?开?始摇晃。

    有人下药!

    陈皎皎反应过来, 立刻回头看向窗户,果然在窗纸角落发现一个一指宽的小洞。

    她扶住昔儿将要倒下的身?体, 想?要用手捂住口鼻,但已经来不及了——

    药效已经发作,她眼?前一黑,不惜一手狠狠掐自己,挣扎着想?要清醒。

    兄长……

    孱弱的少女敌不过强劲的蒙汗药,终于失去了知?觉——

    “你?的意思是,现在许敬川已经进了魏都地界?”龙案前,朱缨紧紧皱眉。

    身?着绀色长袍的男子回应:“各地分部的联络人均已传回密报,几日来并未发现许公子有在当地活动过的踪迹。几方排查下来,只?有魏都这一个可能了。”

    朱缨沉吟不语。魏都是天子脚下,光是乾仪卫南司的耳目就已经布满全城,若许敬川真的已经回来,她的人怎么会全无?消息?

    男子继续说?:“根据我们搜集到的消息,许家公子最后一次出现是在魏都外?五十里的一处驿站,而后离开?的方向正朝着魏都城门?。至于之后去向如何?,小人无?能,只?能据现有的线索稍作猜测。”

    朱缨沉声:“陆卿,魏都城门?处日日戒严,守将都不是吃素的。”

    人丁流动以户籍为证,凡出入城门?者?皆须通过城门?守卫查勘,是以一人足迹经过何?地向来有迹可循,只?需查看各州县府上?存有的记录就一目了然。

    被任命驻守魏都城门?的将领出身?红缨军,是随她从江北一路回来的嫡系,做事谨慎可靠,朱缨不会起疑。

    各地没有许敬川现身?的痕迹,魏都也没有,难道活生生的一个人还能凭空蒸发?

    “是,小人明白。”

    被称为“陆卿”的人低首:“小人与吕述依然在继续追查,只?是情势一时扑朔,还望陛下能再给我们两日时间。”

    朱缨没恼,望着他恭敬的姿态无?端叹了口气。

    吕述、陆乘风、郑歧、邢元,这些都是熟人。以前自己与他们都是站在一起交谈,现在成了君臣,真是愈发生疏了。

    “陆先生,这几年留在魏都,是不是很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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