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等关系: 第60章 第 6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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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也勇敢坚强,经历再多,都始终走在去往春天的路上。

    她的爱,沉默又轰烈,好盛大,好想给她对等的回应。

    沈见清大脑“嗡”地一声,像烈日燃烧了热风,她浑身发烫。

    不经意看到旁边坐起来饮酒的周斯,她一身温度骤然变成了绥州连日不停的大雪,四肢发凉。

    沈见清心口冷得发麻,她用力咬了一下牙关,依然没藏住没顶的失落和难过,“她现在选了你。”

    周斯有一瞬间的茫然,很快笑出声来。

    声音非常大,像

    是遇到了什么天大的惊喜一样,畅快、放纵,让人耳膜震动。

    等到戛然而止,那种落差只有笑的人和听的人能够感受。

    周斯在缺氧的晕眩中闭上眼,呼吸卡了许久,自言自语似的地说:“她的心都没停止过喜欢你,拿什么选我?”

    沈见清整个人抖了一下,回味起周斯刚开始说的那些话。

    “我放弃。”

    “希望她以后能过得好,不管在谁身边。”

    这个放弃不是指恋爱?

    她们没有在一起?

    沈见清死寂了一整晚的心跳有了恢复的迹象,她不敢确定地问周斯:“没,选你?”

    周斯说:“一次都没有。”

    但凡秦越松一回口,她应该也不至于放弃得这么快。

    可她没有,一次都没有。

    她像个深耕行业的匠人,一砖一瓦在建立之初就已经全部计算好了方位,一旦开始,她可选的结果只有两个:“滕王高阁临江渚”,她被簇拥,或者,一着不慎轰然坍塌,她被掩埋。

    她那么犟,只在看到沈见清痛哭时短短的动摇了一瞬,之前、之后,永远面向高楼。

    即使她心里清楚,不被原谅,那座高楼只会是一座海市蜃楼。

    周斯喝着酒,想一醉不复醒,可惜了,以前浪得太过,酒量像无底洞,怎么都填不满。

    周斯从口袋里掏出红霉素软膏看着,脑子里清晰无比:“沈老师,你是不是和秦越提过捏耳洞的事?”

    沈见清还沉浸在周斯前面那几句话带来的冲击中难以回神,闻言,她愣了愣,敏感心绪又一次透出酸楚,“是,我说她好看。”

    周斯“嗯”一声,把药膏扔进了垃圾桶:“那她的耳洞应该是为你捏的。”

    沈见清僵了一下,陡然转头看向周斯。

    周斯说:“是我拉她进的店里,我要在耳软骨上再捏一个,又心虚,硬要她陪着我去,结果进去之后,她比我先开口。”

    ————

    “你好,捏这个疼不疼?”秦越站在刚刚捏完耳洞,整只耳朵红透的女孩儿旁边问。

    女孩儿指指自己的眼睛,嚷嚷道:“疼啊,疼哭了都。”

    老板准备好第二个,比划着位置,揭穿她,“明明是刚跟男朋友视频,为了让他心疼你才撒娇哭的。”

    女孩儿不好意思地冲秦越吐完一个舌头,就听到老板说:“好了。”

    秦越没从她脸上看到任何一点疼痛的表情。

    秦越说:“能不能帮我也捏一个?”

    老板笑道:“能啊,往哪儿捏?”

    秦越想了想,拨开还没有剪的长发说:“耳垂上,只捏左边一个。”

    周斯看完墙上的照片,走过来问:“干嘛只捏一个?叛逆本性暴露了?”

    秦越低头看着展柜里张扬的耳饰,说:“她说好看的时候只摸了我左边的耳朵。”

    周斯想捏耳洞的兴致一瞬间就没有,她在旁边看着老板给秦越消毒、穿孔,戴上养耳洞的银针,全程一言不发。

    秦越也像是在做一件不疼不痒的事,自始至终,周斯都没有从她脸上看到过大幅度的表情变化。

    她还以为这件事就这么过了。

    从店里出来,周斯一直在接电话。

    大概十分钟。

    再回头,秦越弯了一下腰,蹲在路边,于人潮汹涌的街头哭得寂静无声。

    ————

    “她那会儿刚到南边不久,每天就做三件事:工作、吃饭、睡觉,表面看起来很平静,其实是一张拉到了极致的弓,哪怕只是一阵微风吹过去,都能掀起万顷震动。”

    周斯抬手摸了摸耳垂上并排的三个耳洞,笑

    了一声说:“我当时也真够蠢的,走过去第一次句竟然是‘哭什么’,她说耳朵疼,呵,捏个耳洞能有多疼,和打一针的感觉差不多,后续反复红肿发炎才最磨人,她反而不声不响的,每天往包里塞着消炎药,疼了拿出来抹一抹,日子就过下去了。”

    “沈老师。”周斯抬头看着沈见清血色尽褪的脸,犹豫了几秒,“她哭是太想你了,但是在新微信里找不到你,不能和店里那个女孩儿一样跟你撒娇,让你心疼,也不能亲口问你一声她好不好看。”

    沈见清身体抖动,像是站在滂沱大雨里,目之所及,只有寒冷。

    “她好看。”沈见清说:“我见过最好的女孩子就是她。”

    没人比她更好看。

    她最好看。

    ……

    沈见清反复肯定,仿佛只有这样不停歇的重复着,她心里的疼痛才会减轻一点。

    思绪一动,勾画出秦越无声哭泣的模样,她又立刻心如刀绞,哽咽着说:“她好看。”

    周斯坐起来,在嘈杂的音乐声中问她:“那你还想不想要她?”

    想。

    无时无刻不再想。

    “可是她不理我。”

    没有喜欢别人,也不理她。

    心里肯定还在怪她当年那么狠心,说话那么难听。

    沈见清捂着脸,眼泪从指缝里流了出来。

    周斯无可奈何地叹息。

    两个都是聪明人,怎么一在感情里碰面就全变得蠢笨迟钝了?

    是她刚才那些话说得还不够明确?

    周斯沉沉地吐出一口气,说:“沈老师,她不是不理你,是怕见你,怕忍不住会离你太近,再次伤害到你。”

    周斯话音落地,空气里重金属的强烈鼓点骤然转变成了缱绻深情的浪漫曲调。

    沈见清被自责和内疚掩埋的心脏受到两处安抚,刹那之间同理智连接到了一起。

    秦越在雪地里走近她,房门外担心她,卫生间里不气她,都在爱她。

    她说不认识,说给她找代驾,说在周学礼和她之间选前者,说不喜欢吃疙瘩汤,也是在爱她。

    她在爱里,进退两难。

    沈见清弯下腰,几乎压制不住悲恸。

    她现在怎么可以这么胆小??

    遇到事情只会一味的胡思乱想,自我否定,甚至无能狂怒,把那个一心为她的女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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