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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胭脂奴》 60-80(第17/46页)
饰用的乐器、酒樽之类的东西,例加一些金银细软,弄得和陪嫁似的。这才是值得曌明泽拿出来说道的原因。
可是东月鸯的反应太不寻常了,“等等,你,你……”
他回神过来,想着自己那么提及萧鹤棠了,东月鸯不仅拿对方只当是个再熟悉不过的陌生人般,如此冷淡,还问及有什么礼品……这不应该,她难道不该感到讽刺?这女人难道不该是最长情的吗?
然而事实就是如此。
东月鸯就跟半点不留恋庸都郡那边的人和物,实在是太过云淡风轻了,听说了后轻轻“喔”了一声,还说:“那不是该恭喜世子,又多一笔进账了。这难道不是什么好事吗?”
曌明泽:“……”
在东月鸯眼前,听闻到这些消息,仿佛还不如她新买的小狗,值得引人注意,她不过附和了两句,然后从婢女手中拿到食物,喂给笼子里的畜生,还细心叮嘱它慢慢吃,当成人似的。
连早已旁听许久的牧信衡,都诧异地跟曌明泽对视一眼,像是在彼此确定,东月鸯是真的对另一边漠不关心,没有作假的可能。
她这种态度比他们预想的要好太多,甚至超出预料了,若是能让东月鸯为他们所用,那么不管对庸都郡还是对他们都会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为此牧信衡和曌明泽开始根据庸都郡议和的态度商讨起来,“焉知是好是坏,就怕有诈……假做议和, 实际别有居心……”
“大王那边不是已经回信,若要议和,就要他亲自来大丰一趟,以示诚意?”
“谁知他敢不敢?兴许是不敢的……即使要来,起码也要数月之后了……”使臣回去复命也要一段时日呢。
商议期间,牧信衡朝东月鸯的位置瞧过来,看到她起身立即就问:“世子妃要去哪儿?”
东月鸯一脸莫名其妙地对准他们,“你们聊你们的,我对你们谈的大业没兴趣,出去行个方便,顺便看看,怎么了?”
发觉她是真的不想掺和,甚至连他们猜测萧鹤棠会不会来大丰她都不想听,牧信衡和曌明泽便不打算为难她,正好他们有要事要相商,不方便她在这继续听,干脆任由东月鸯躲个清静。
这里外都是他们带来的护卫,加上又是在自己的地盘,谁能伤害得了世子妃?抱着这样的想法,曌明泽没有另外往她身边加派人手,于是东月鸯身边只剩一个经常服侍她的婢女在身旁,还听从了她的吩咐,在出去时把今日买来装在笼子里的小狗一同带上了。
东月鸯是真懒得听他们那些正事,大丰和庸都怎么样,她不感兴趣的,就是萧鹤棠真的来了这里,她能做什么?他都给她和曌明泽送新婚贺礼了,见到他,也不过是一笑而过,讽刺加嘲弄罢了。
东月鸯跟婢女找了个附近有小花园的位置才把狗放出来,但这条路上好像正好通往出去的方向,临近日中,不断有新的客人进来。
她没往那边看,听见声音叫婢女引着小狗往一边去点儿,不然小路上人过来了没注意到,踩着它了不过是徒生麻烦。
她挑的这只瘸腿狗走路很不利索,但是比较亲人,会知道是谁买下了它,嗅着东月鸯的气味儿,跌跌撞撞地往她的方向凑近,模样敦厚可爱,之前刚喂过吃的,肚子到现在还是鼓的。
“真得趣儿,夫人,它叫什么,是不是该给它取个名儿?”婢女跟东月鸯也很熟了,能说得上话开几句玩笑。
东月鸯也觉得是该取一个,但却一时想不出来,更要紧的是她有点不舒服,“回来再想吧,快把它赶回笼子里,陪我去一趟茅房。”
怀孕就是这点不好,身子重还频繁有尿意,东月鸯月份大了,自己一个人解决不了,得有人帮扶着,她尴尬地解决急事和婢女出来后,却发现刚刚还放在这的笼子被打开了。
她买的那只小狗不见了身影。“这是去哪儿了?”婢女也在帮她四处找。
直到越往里走,偶然听见几声稚嫩的犬吠声,东月鸯才意识到是在一块空地上,小路尽头散布着一张石桌石凳,一道高大的身影背对着她,小狗的叫声就是从他脚边传来的。
东月鸯立时站住脚步,不敢轻举妄动,她觉得那道身影于她来说好像过分熟悉了,这让她直接想起一个不可能出现在这的人,但当对方听见她们的脚步,像是意识到有其他人来了,回头缓缓地望向东月鸯时,她脑子里紧绷的弦好像一下变松缓了。
那是一张俊秀陌生且从未见过的脸。
东月鸯直接松了口气,她就说,这世上总有些人身形有些相似而已,她不该仅仅是撞见个背影就疑神疑鬼的。“夫人,那是咱们的狗。”
婢女出声提醒,东月鸯清醒过来,目光从有嫌疑偷拿她的狗的男人身上挪开,小狗毛发身上不知怎么打湿了,呜呜地在男人脚边叫唤,她冷声问:“敢问阁下,这是怎么回事?”
男人出身很好,看得出矜贵气态,衣着打扮也是富庶人家,面对东月鸯的质问除了刚才面对面的一瞬有些讶异,之后便显得不慌不忙,他低头,看向脚边蹭着他的一团小身影,语气很沉稳,甚至有些过分脾气好了,“这是你的爱犬?我方才瞧见它落水了,捞它上来后,它便一直跟着我了。我还愁怎么将它还回去,正好你来了,现在可以物归原主了。”
他话音里有一丝庆幸,略带点苦恼,无奈一笑。
而路上残留的水滴证实了他话里的真实性,婢女有些慌张的回忆,“怎么会掉水里呢?我记得笼子被关上了的……”
东月鸯也没有责怪她的意思,仔细想想当时场景,她去茅房的心思急切,婢女更不想误事,二人走得匆忙,有疏忽也无不可能,“应该是哪里松动了吧,没事,快看看它怎么样了。”
东月鸯弯不了腰,只能让婢女上前,而男人很知趣地往旁边让了让,就在东月鸯和婢女查看情况时依旧面含微笑看着她们……应当说,视线有些许专注,东月鸯不经意转过去,就跟对方眼珠子对上,她感觉到被冒犯地皱了皱眉。
虽然这人救了她的狗,但被面生的过客盯着,总有一丝不悦,很奇怪,明明都不认识,他好像对她兴起兴趣般笑了笑,然而这样的感觉不过是一时的,很快就过去了,让东月鸯几乎产生刚才的战栗感仿佛是错觉。
“它没事,我方才已经检查过了,只是稍许受惊,没有大碍的。”对方很轻柔地说道,语调彰显的他耐心非常好,东月鸯可以确定刚才应该是她想错了,也许对方对她也很好奇吧,不明身份所以才眼神探究地盯着她。
他衣袖上有一小片被水渍氤湿的痕迹,这让小狗被他所救的事更加可信,东月鸯放下了芥蒂道:“那就好,方才,多谢阁下施救,不知怎么感谢才好……”
她在想这人不知是什么家世,她在大丰认识的人不多,因为没有特意都去结交,若是予以一些身外之物他会不会要?
踌躇间,对方直接道:“钱财就不必了,举手之劳,如果真要谢我,不若请夫人告诉我芳名吧。”
就这么简单?东月鸯狐疑地看着他,但从男人脸上看不出什么,他不像是歪门邪道之人,眉眼很清正,或许只是想反过来了解她的身份而已,她敛下眉头,趁婢女没有注意这边动静,道出自己的来历,“我姓佟,大丰人士,夫婿是成王门下一谋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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