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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和清冷表兄共梦后》 88. 治罪 臣甘愿受罚(第2/6页)
喜欢我呢……”
谢蕴稍稍顿住了,品出姬玉瑶话里有幽怨,终究忍耐不了,握住作乱的脚,捆螃蟹般往前方一折,让她再也不能作乱。
但她手还能动,慢悠悠打着圈,甚至恶意地掐了掐,激得谢蕴咬紧牙关。
他将人翻转过来,一手攥着那一对细腕,像扣押囚徒般。姬玉瑶顺势跪着,听着金步摇叮叮当当、越发急促的声响,眼底悄悄漾起得逞的笑意。
后来步摇飞了出去,姬玉瑶长发散落下来,谢蕴见她老实了,松开她的手,掌心放在对方心脏跳动的地方,掬住了。
“臣的心,在此处。”
姬玉瑶一滞,反复琢磨谢蕴话里含蓄的情意,心底窜起异样的感觉。
前所未有的新奇。
她抓着枕头的手背发红、筋脉凸显,人也忍不住微抖,肩头忽然一凉,伴随着微痛,是某人收紧了齿关。
齿间力度越来越重,姬玉瑶在这痛意中被抽去所有的神志,眼神逐渐涣散,神智被打碎又慢慢回笼。
谢蕴低沉的声音像是天边传来一样。
“殿下,你只能看着臣一人。”
姬玉瑶脑子一片空白,压根听不清他说了什么,只含糊应了一声。
自那夜后,两人才算真正亲密起来,不仅仅是在纱帐之内,而是渐渐渗入对方的生活中,彼此交融。
谢蕴在书房忙碌时,姬玉瑶就在一旁小憩,或者读些话本子,不时亲自替他把烧长的烛芯剪掉,颇有红袖添香夜读书的雅趣。而有时姬玉瑶在卧房小憩时,谢蕴亦会拿来公文在榻边翻阅,偶尔在她睡相不佳时替她掖一掖被角。
谢蕴寡言少语,性情又内敛,姬玉瑶又习惯了在他跟前收敛本性,夫妇二人平素相处时虽亲近,却都有些含蓄。
可一旦入了罗帐,彼此没了顾虑,很多隐秘的性情会在疯狂时显露出来,譬如动情时的十指紧扣,迷乱时的紧密相拥,以及情到浓时“一生一世一双人”的许诺。
日子过得就如风吹书页,哗啦啦一页页地翻过去,数月转瞬即逝,他们成婚已有一年,姬玉瑶怀了身孕。
喜脉是在姬玉瑶入宫赴宴时诊出的,人皆赞其稳重的谢家长公子当着众人的面倾了酒杯,湿了衣袍。
宴毕二人回府,上马车前,谢蕴凝着眉,小心翼翼地亲自把她抱上马车。
敬亭长公主正好路过,对着眉目传情的神仙眷侣调笑道:“谢大人可得看好瑶瑶,她啊,喜欢吃酒,是个小酒坛子呢。”
姬玉瑶暗自腹诽姑母说话真是不挑时候,好在谢蕴并未放在心上。
有孕的数月里,她起初懒于出门,后来京中贵妇们尤其她那几位姑母多次相邀,无法,只得出门应酬,偶尔姑母说长夜寂寞,央她留下过夜,姬玉瑶不忍,便留下来,为免谢蕴误会派人给他传信。
觥筹交错,每次回来,她身上都沾染了不属于她的香薰气息。
谢蕴虽话少,却是个喜欢吃闷醋的醋坛子,姬玉瑶起初很享受他为自己吃味的感觉,甚至不时有意逗弄,后来发觉谢蕴很反感这些事,便不再试探。
就像身上沾染了脂粉,到了佛寺内,总会想不经意遮住过于轻浮的香气,以免让佛嗅到俗世的贪嗔痴恨。
姬玉瑶眼中谢蕴澹泊寡欲,她不愿他看到自己那些张扬丑陋的贪欲。
人总是会被自己没有的东西吸引,大概她喜欢他,也正因他与自己不同。
姬玉瑶总算明白情之一事,复杂难解,起初没动心,只是想诱他沉迷,因此假装和他是一类人;后来动了心,更不想让他发现他们并非同路人,还得假装。
可人的真性情是藏不住的,谢蕴似乎瞧出她的本性,有段时日不再像从前那般耳鬓厮磨,说要宁心静气,这让姬玉瑶恼怒,她又不是误人子弟的妖精!
她不再遮掩,逐渐暴露本性,有意与他作对,偶尔会吵几句,但最后都能和好。
数月后,他们的孩子出世了。
姬玉瑶头一回当母亲,看着襁褓中淡定吮着手指的幼子,他眉眼随她,嘴唇和淡然的性情随了谢蕴,想到这是她和他的孩子,姬玉瑶心软得像云一般。
她和谢蕴亦和好如初,看着孩子安静吮着手指,二人总会相视一笑。
那几个月是他们最如胶似漆的一段时日,四个月后,敬亭长公主开始频频邀姬玉瑶赴宴,起初姬玉瑶舍不得幼子,更怕谢蕴误会,推掉了几次。
长公主嗤笑道:“瑶瑶现在是被驸马拿捏得死死的,成日围着夫婿孩子打转,连我这姑母都忘了。”
姬玉瑶素来骄傲,最不喜欢外人笑她被驸马拿捏,便去赴宴了。本想只露个面,但姑母称自己膝下无子,长公主府空旷,让姬玉瑶留下来陪她。
姑母年轻时被驸马背弃,姬玉瑶于心不忍,偶尔会留宿长公主府陪伴姑母。
她同谢蕴解释,但姑母放浪形骸,谢蕴似乎存疑,但他并未深究。姬玉瑶猜他不大信,但自小只有旁人围着她转的份,再三自证仿佛摇尾乞怜,她实在做不到。
有回夜宿长公主府时,姑母称有一味药可避子且不伤身。姬玉瑶正好不想再受生子之苦,求姑母寻到药分她一些。
次日,她正逗孩子玩,姑母的人将药送来了,并嘱咐她避子药需当日服用。
谢蕴正在书房,自然听到了。
他立在窗前默然看了她整整半刻钟,可姬玉瑶初为人母,满心满眼只有团哥儿,并未留意到驸马。
谢蕴后自哂一笑,阖上了窗。
待姬玉瑶察觉到不对劲,已过去整整一日。她去书房寻谢蕴,他漠然坐在桌前看书,头也不抬。
“臣与殿下并非同路人,往后你我井水不犯河水。”
姬玉瑶看着面若寒霜的谢蕴,想起过去他偶尔怪异的态度,心中有了数:“驸马是觉得本宫纵情声色,毁了你的清名?”
谢蕴抬起头:“殿下是公主,金枝玉叶,纵使养万千面首,臣亦不敢质疑,但臣凡夫俗子,只想要一个厮守终身的妻子。”
姬玉瑶琢磨着这话,“你是因我昨夜在姑母那里留宿了?”
谢蕴凝着她:“是,我眼中只有殿下,故而希望殿下也只有我。”
她才意识到他误解了,解释道:“你放心,我心里的确只有你。”
“那避子药呢?”
谢蕴眉目渐缓,但仍过不去心中那道坎:“昨夜敬亭长公主派人给臣传话,称殿下被缠着走不开,今晨便送来避子药,臣不想误解也无法。”
姬玉瑶神色略不自然,自己要避子药是想日后和谢蕴可以毫无顾忌,他会不会觉得她太过荒诞?
她实在羞于启齿,但还是硬着头皮道:“避子药是给你我用的,生子实在太苦了,我不想再有孕……”
谢蕴松了口气,眼中重新变得温和:“是臣误会了,臣同殿下道歉。”
姬玉瑶轻嗤一声:“道歉无用,本宫要驸马赔礼。”
谢蕴:“殿下见过诸多奇珍异宝,不知臣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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