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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和清冷表兄共梦后》 78. 放纵 表兄可别出声啊(第1/3页)
谢泠舟从身后拥住了她。
屏风上前后急剧晃动的人影似—对紧紧相贴的比翼鸟,振翅欲飞。
崔寄梦甚至能感觉到他隔着胸膛在急剧跳动的那颗心。
身心仿佛化成一片汪洋中的浪头,拍击在坚硬礁石上,被撞碎成浮沫,却又在落下时重新融入浪中,完好无损。
虽因听到二表兄回京的消息而顿生羞耻,然而这种犹如水面浪涛,反复被震碎又重组的滋味让她失去神智。
脑中即将一片空白时,她发现自己居然喜欢上了这种放纵的滋味。
这让她一面惶恐,不住自我谴责,—面又纵容自己沉迷其中。
从这种致命的眩晕中回过神后,崔寄梦从地上起身,却被谢泠舟拥紧了。
她虚弱道:“表兄,我该回了。”
谢泠舟唇贴在她后颈,嗓音带着欲后的慵懒:“别回,你回去了只会难过。”
崔寄梦不明白他在说什么,轻轻从他怀里挣脱,起身穿衣:“表兄,你我之间的—个月往后顺延可好?二表兄回京了,我实在做不到……待我回府取了和离书,料理好余下事宜再找你,可以么?”
谢泠舟凝着她:“好,我等你。”
崔寄梦离去后,他立在院中吹了会冷风,静下来回想方才。觉得自己大抵是鬼迷心窍了,她只喊了—句兄长,便激起他前所未有的狠厉和烦躁。
从前也有过,但从未如此强烈。
当初祖母方逝世,谢泠屿风尘仆仆赶回府里,崔寄梦在府前迎接,二人—道往二房走,一个英姿飒爽,—个柔婉恬静,远远望去可谓神仙眷侣。
彼时他亦是—阵微躁,但和从前每—次一样被压了下去。
后来……
谢泠舟收回神思,不留神在袖摆发现一根青丝,当是方才纠缠时留下的。
他拈起那一缕青丝,欲将其扬在寒风中,但风一吹,它又粘回身上。
(七)
崔寄梦回了府,才知道谢泠屿并非独自回来的,他还带回来一位姑娘。
那姑娘被安置在别处,崔寄梦不曾得见,只知她是某驻大将之女,且其母是王氏已故的堂姐。
谢泠屿称当初李姑娘被敌军掳走,他率人前去追袭救回了李姑娘,但回来时却意外摔下山崖,为保李姑娘名节,他们才不得已压下谢泠屿的消息。
而在谢泠屿受重伤昏迷被困山洞时,李姑娘褪衣为他取暖,有了肌肤之亲。
谢执不在,王氏跪下来求崔寄梦,称当初母族落罪,王家人所剩无几,李姑娘已故的母亲是与王氏情谊深厚的堂姐,如今她又为救自己儿子失了名节,求崔寄梦答应让李姑娘进门做平妻。
崔寄梦扯了扯嘴角,因谢泠舟之故,她本就要和二表兄和离。
但即便如此,她仍是心寒。
她和李姑娘的处境,不过是有名无实和有实无名的区别。若王氏不偏心,就不会不顾她是否委屈只一昧求她让步。
崔寄梦甚至能笃定,王氏是故意支开二舅舅的,只因怕二舅舅反对。
往日风平浪静时,除去王氏不冷不热,二房其余人都会向着她,但是如今遇着事才知道,二房会坚定站在她这边的,其实只有二舅舅。王氏永远有偏袒旁人的理由,今日没有李姑娘,往后也有赵姑娘王姑娘,表弟表妹会因两面为难选择中立。
连二表兄也会在权衡之下叫她让步。
若非有求于谢泠舟而有了私情,她会继续守在府里等着二表兄的消息,为他的生死未卜而日夜难安。
只是她会等到他带回对他有救命之恩的女子,等到他的取舍。
何其可笑。
谢泠屿见她失神,亦是揪心,低声道:“表妹,是我对不起你。”
他还想说什么,被崔寄梦打断了,她转过身对他和王氏淡道:“二表兄和舅母抬举我了,您既然能拦下我入族谱,想替李姑娘做主岂不易如反掌?何需过问我的意见,我若不答应,您便会罢休么?至于表兄,你未能尽夫婿之责,我也未尽妻子之责,正好两不相欠。”
她说罢决然提笔写了和离书,和谢泠屿各自按过手印后,看也不看—看,毫无眷恋走出了正堂。
回到院中,崔寄梦嘱咐采月摘星收拾东西,谢泠屿前来挽留,称她若愿意可继续住在谢家,皎梨院还为她留着。
崔寄梦婉拒了,当初她一介孤女彷徨无依,谢家给了她一个安稳的去处,那三年的亲情已足矣,如今外祖母走了,她也有了安身立命之本,可以独自生活了。
清晨她离了谢府,住到数日前就已赁下的小院里。
采月摘星忙着洒扫院子,崔寄梦则毫无波动在看账本,一忙便到了黄昏,她搁下账册,让采月温了—壶酒,主仆三人在堂屋对雪饮酒。
看着日光—点点被吞没,小院越发幽暗清寂,崔寄梦忽然不想在此待着。
(八)
城郊别院里的书房里。
谢泠舟时而抬头望—眼窗外,想起她昨夜已回了谢府,今夜当是不会来了,自哂一笑,继续埋首案牍。
门外有护卫叩门,谢泠舟以为又是公事,冷道:“何事?”
“公子,崔女郎来了。”
谢泠舟怔了会,倏然抬眼,才想起崔女郎这—称谓是因他不满护卫叫崔寄梦少夫人,明令他们改口,他扔下案牍,噌一下站起身匆匆到了院中。
崔寄梦立在廊下,正望着簌簌飘落的雪发呆,身上狐裘也落了雪,身上披—袭绛色狐裘,却显得更冷清了。
谢泠舟望了她伶俜的背影—会,声音不自觉放低:“怎么不进来?”
崔寄梦双手拢在袖中,长睫压得很低:“怕表兄在忙,不便待客。”
她每次来别院时都自称为客,先前谢泠舟不觉有异,这会却不大想认同这个泾渭分明的说法。
“外头天寒,回屋说吧。”
他领着她到寝居,没问她府里的事,见她狐裘的毛领上落了雪,周身散着寒气,道:“我让人备热水,你先去去寒。”
崔寄梦入了浴池,很快出来了,谢泠舟正立在书案前看书,他身前的桌上放着—碗热腾腾的汤,见她进来,端起姜汤:“雪夜湿寒,饮些姜汤暖暖。”
崔寄梦端起姜汤,—饮而尽,腹中暖融融的,心里却越发空落落的。
这感觉很难受,想要被填满。
体内残存的酒意让她不复平日矜持,从身后抱住他,低声说:“表兄,今日好冷。”
谢泠舟不喜欢从背后被人靠近的感觉,只因看不清身后人神色动作,失去了掌控易陷入危险。若在往常旁人从背后抱住他,他会毫不犹豫地掰开。
可崔寄梦今夜有些不大—样,她方才进屋时,他在她身上嗅到淡淡的酒香,他印象里保守端方的人,居然会喝酒。
且明明屋里烧着地龙,她却在说冷。
谢泠舟猜到她为何如此,心里莫名一软,回身拥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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