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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和清冷表兄共梦后》 74. 讨债 表妹先前占了我便宜(第1/3页)
(五)
灯烛熠熠,映得内室煌煌如白昼,崔寄梦朝里侧躺着,眼睛半眯着只露出一条缝隙。
墙上有一道人影越走越近,如松似竹,那影子走近了,在一处停了下来,忽而周遭越来越暗,墙上的人影亦变得模糊。
原是他把灯烛架上的蜡烛逐一吹了,只剩下摇摇欲灭的一根。
他一吹灯,崔寄梦心里一紧,紧紧闭上眼,他们已有数月未同睡一屋了,一时也说不上是期待还是恐惧,或者都有。
红罗帐被掀开,发出一阵轻微的窸窣声,继而清冽的气息在罗帐内萦绕。
谢泠舟平躺了下来,瞧见崔寄梦微微发抖的背影,轻扯嘴角:“就这么怕么?”
崔寄梦不予作答,努力回想着那些话本子上的内容,那本子上几乎所有的男角儿都是清似竹间风,冷如云间月。
不就是大表兄这样的?
他这是想让自己藉由话本子先熟悉熟悉?崔寄梦深吸一口气,转过身去,什么也未说,只是在昏暗的微光里瞧着他。
谢泠舟对上她的眼:“怎么了?”
崔寄梦双手枕在脸下侧躺着,问他:“表兄从前一直在佛堂歇着么?”
“多数时候是。”谢泠舟漫不经心地应着,“为何问这些?”
她继续没话找话:“那,睡在佛堂是不是会很安心?有神佛庇佑。”
见她开始聊起天,想必是不困,谢泠舟脑袋枕着胳膊,打算奉陪到底,淡道:“神佛自在人心,心不宁,佛也护不了。”
他提起佛,崔寄梦想起第二次见面便是在佛堂,当时她去找他,告诉他自己的决定,他坐在书案前,如一樽玉佛,叫她不敢靠近,相处时敬意多过亲切感。
而眼前的青年穿着一身闲适的燕服,双手随意枕在脑后,和当初同她达成交易的大表兄判若两人,她不由生出些亲近,凑近了些,撑起脑袋看着他:“表兄。”
“嗯?”谢泠舟微蹙眉头侧首望去,倒不是对她突然擅自靠近感到不适。
他只是不明白,她一贯维持距离,今日为何频频主动靠近他。
莫非是因他差人送了她几本话本子?
谢泠舟再度忆起初见时,她说自己母族尽故,来京是为寻求亲人的庇护,他一直以为她所想要的庇护是一片遮身的屋檐,是谢家权势之下的庇护。
然而如今他才明白,她想要的是不过一碗寒夜时送上的热汤。
谢泠舟语气不由温和些许:“那些话本子,可还喜欢?”
崔寄梦身子滞了滞,声音轻软:“喜欢……多谢表兄。”
她猜是大表兄性情含蓄,才会选择暗示,便忍着羞又凑近了些,低声问:“表兄,我看了一些,要给你讲讲么?”
谢泠舟素来只读圣贤书,话本倒是从未看过,也从未有过兴趣,但还是捧场地点了点头:“愿洗耳恭听。”
崔寄梦得了这含蓄至极的一句准话,慢慢坐直身子来,定定凝着谢泠舟,而后鼓起勇气俯下身。
话本上写的是吻上对方的唇,然而她实在做不到,只好偷工减料,点到为止,轻轻吻在他侧脸上。
谢泠舟始料未及,她身上传来的鹅梨帐中香叫他怔了好一会,贸然被亲近,按他往日作风,只会本能地想推开她。
一抬眼望见那双无辜懵懂的眸子。
白日里那张稚嫩的睡颜浮现眼前,内心有个声音告诉他,她并无恶意,只是因为看了话本子生出些绮思。
也许是出于怜悯,谢泠舟并无被冒犯的不悦,更不忍责备她,坐起身来,心平气和问:“为何突然如此?”
崔寄梦不解,不是他暗示她的么?
可眼下看表兄诧异的反应,她倏然明白过来,他是嘱咐云鹰送了她话本,但显然对那些话本子的内容不知情。
原是她误解了。
所以他方才问她为何这般怕,指的不是圆房,而是别的?
那些因话本子生出的绮念被浇灭,她低下头:“我……表兄对不起,我方才只是一时鬼迷心窍,冒犯了你,是我不该。”
当初二人约定了只谈亲情不谈情,因此她实在无颜告诉他,她误解了他的意思。
更不愿让他知道,她其实在日复一日的相处中生出了妄念,竟开始欲求不满。
谢泠舟心绪微乱,想一走了之,或直接严词划清界限,但她语气的内疚让他再度心软:“无碍,歇下吧。”
崔寄梦无法再和他共处一室:“表兄不是还有公务么,且先忙去吧。”
谢泠舟想说不必,但最终还是起身,温声道:“方才的事我不会放在心上,你也别太在意,早些休息。”
说罢像兄长般摸了摸她发顶,而后从榻上起身,临走前还替她拢上了纱帐。
他走之后,崔寄梦颓然躺了下来,呆呆望着随风摇曳的烛火,烛火在秋风侵扰下渐渐有熄灭的趋势,她眼睁睁看着那道摇曳的烛火越发微弱,最后渐渐熄灭,眼底升起的暗芒也随之寂灭。
(六)
这厢谢泠舟走出屋外,立在院中站了会,秋风微凉,吹得人神清气爽,然而他的心情却更乱了,还伴随一丝躁意。
透过半开的窗,他望了眼内室,瞧见里面一片漆黑宁静,想必方才当真是她鬼迷心窍,他收回目光踱回书房看了会公文,案牍上的字过了眼却不入心。
无奈,谢泠舟合上公文起身往外走,问另一名护卫:“云鹰呢?”
那护卫道:“公子,云鹰被您派去查东西了,明日才回来。”
谢泠舟才想起此事,他无心想公事,只道:“回来后,让他即刻来见我。”
次日清晨,采月给崔寄梦梳妆时,发觉主子眼底一片乌青,眼睛亦微红。
梳过妆后,崔寄梦坐在院中等候,往日谢泠舟会等着她一道去请安,但今日她等了许久也未见他出现,她只好自己去请了安,后来整整大半日,他都未出现过。
他定是在躲着她。
崔寄梦心底的余烬一点点消亡,她坐在沉水院的松树下,望着头顶苍穹发呆了许久,忽而笑了笑。
下半晌,谢泠舟身侧护卫来传话,称他有公务在身,就不与她一道用夕食了,让她多吃点,早生歇息。
往日他偶尔会告知她去处,但从未如此关心过,如今这般反倒像是怜悯,崔寄梦淡声同那护卫道:“我知晓了。”
入夜时,谢泠舟回了佛堂,同护卫确认:“嘱咐你的话,可有和少夫人说了?”
护卫点点头。
谢泠舟又看向书案上,以往他偶尔有事转达时,崔寄梦都会回几句话,偶尔会让护卫捎带给他些点心吃食。
然而这次桌上空空如也。
他又问:“少夫人可有说什么?”
护卫:“少夫人说,她知晓了。”
“没说别的?”
“没了。”
谢泠舟想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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