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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和清冷表兄共梦后》 71. 吃醋 我分内之事,不劳烦三郎……(第2/3页)
舟及时接上了。她匆匆别过脸,意识到自己竟当众失神,脸颊又开始微热。
这一幕落在殿中众人眼里,便是眉目传情,斜对面的裴三郎定定看着那对神仙眷侣,涩然端起酒杯,仰面饮了个干净。
这一曲奏完,过去那三年被压得很短、很短,崔寄梦坐回席间时,见他对自己遥遥一颔首,心跳又如雨点击打心弦。
宫宴散场后夜色已深,谢泠舟同崔将军一家一道往宫门口走去,他特地放慢了步子,和落在后头的崔寄梦并肩。
行走间两人袖摆微微摆动,不时擦在一起,他趁机伸手勾了勾她手心,顾及周遭有人,很快又收回手。
崔寄梦被吓到了,倏然收回手,谢泠舟稍稍侧首,用仅有他们二人能听到的声音道:“摄山的花开得极好,表妹可愿赏脸与我一道去赏景?”
从前他们就偶尔回去摄山游玩,有时赏景、有时抚琴,偶尔她也会去上柱香,昔日回忆被勾起,崔寄梦轻轻点头。
次日一早,谢泠舟便来崔府接她,崔寄梦想带上采月,但崔将军笑道:“有你表兄还不够么?”
崔寄梦只好和谢泠舟单独出行,在马车上,两人面面相觑,她假装掀开车帘望着外头以掩饰尴尬,谢泠舟任她去了,好在很快便到了,他照例扶她下马车。
察觉到放在手心的手瑟缩了下,谢泠舟握住她的手,稍显失落:“三年未见,表妹又生分了。”
他一这般说,崔寄梦只得任他握着自己的手,相携着往山上走。
谢泠舟并未心急,怕她不自在便松开了,走到一处凉亭里,忽问:“三年前临别时,我交代表妹的事,表妹可有荒废?”
往昔当他小徒弟的习惯使然,崔寄梦站直身子,郑重历数来:“我每日都认真练琴、习字,会按时给表兄写信。”
说完征求地看他,谢泠舟满意颔首,转身与她面对面:“那,可有认真想我?”
崔寄梦被他这突兀的一问红了脸,“想”这个字眼在年少懵懂时会被认为是思念,而到了十七八岁再提,他们又有婚约,就自然而然得与情l爱沾边。
她目光开始乱飘,飘到天际,飘到树上,就是不敢落在他面上,许久才极小声应道:“有想的……”
“那我便放心了。”
谢泠舟知她姑娘家面皮薄,得慢慢适应,不敢离得太近,有这样一句话也足以慰藉他昨日因裴三郎而生的不悦和不安。
“这三年,我也一直在想表妹。”
崔寄梦不由得好奇,伸出触角怯声问道:“表兄想我什么了?”
谢泠舟垂目含笑看着她:“想和表妹一起练琴的事,想表妹喂我吃点心的事,还有当初你在我脸上涂脂抹粉的事,以及你在背后与人说我是冰垛子的事。”
崔寄梦被他说得无地自容,长睫心虚地轻颤,俄而恼羞成怒咕哝道:“表兄还好意思提起,当初你把我的发髻梳成那样,害我受尽了嘲笑,我不过以牙还牙!表兄口口声声说想我,可想的净是我的糗事,这算哪门子想我?”
她一开始唠叨,就有了当年的样子,谢泠舟悄然松了一口气,握住她的手,低声道:“不止这些,还会想表妹每日三餐吃的是什么,天凉了可有加衣服,是否又长高了,如今长到我哪里了,还有,”
崔寄梦催促:“还有什么?”
他收紧手心,捏了捏她的指头:“还有,表妹可忘了我,许久不来信,可是喜欢上别家郎君了?”
她急切表态道:“这断然没有!”
“是么?可是我听裴三郎的话,你们在桂林郡似乎见过面,你待他比待我亲近。”他垂下睫,长睫在眼底打下一道清寂的阴影,整个人犹如月下孤松。
崔寄梦心里一软,主动转过身去,双手握住他的手:“表兄,我待裴三郎当真只有兄妹之情,绝无别的。”
谢泠舟稍抬眼,眼底藏着希冀:“表妹的意思是对我便是男女之情了?”
崔寄梦被问住了,男女之情这一说法实在叫她难以启齿,可若说是表兄妹,他定会像当年一样搬出一句“你唤他哥哥,却只唤我表兄”,只得忍着羞点点头。
脸颊忽地被捧起来了,在她毫无防备时,唇上忽地一阵冰冰凉凉。
崔寄梦耳边倏地嗡了一声,表兄方才是……吻她了?!
她身子微微一颤,反正不日后便要成婚,谢泠舟不愿在此时吓着她,唇一触即离,随后虚虚拥住她:“你我两情相悦,情人间都是这样的。”
他松开了她二人去寺里上完香,又赏了会景,很快便过了大半日,也该返程了,马车上,谢泠舟微叹:“如今是五月初五,下月初六,你就要嫁给我了,婚前一个月不得见面,表妹难道就不会想我么?”
“会想,可那也是没法子的事,我回来得晚了,诸多事情都来不及准备。”崔寄梦亦是失落,同时又存着些希冀。
他们要成婚了呢。
她从很小的时候起就想要大表兄做她的未婚夫婿,如今终于要成婚了。
谢泠舟清清楚楚地瞧见她的神情,心里又软下去一大片:“表妹记得每日给我写信,否则我会忍不住夜探闺房的。”
崔寄梦吓得慌忙点头。
接下来待嫁的这一个月里,崔夫人开始教她女子成婚需知事宜,难免会说到周公之礼,直到此时崔寄梦才知道,她幼时对大表兄说的捶墙,原是那种事!
她甚至无知到对大表兄说要多找几个未婚夫婿,难怪谢泠舟当时捂住了她的嘴,严加嘱咐她不得在人前说起此话。
如今回想当年囧事,崔寄梦猝然倒在贵妃榻上,将脸埋在软枕里,手攥成拳头不断懊恼地轻捶榻上。
崔夫人被她弄得一头雾水,拍了拍她肩膀:“怎么啦?”
崔寄梦蒙在枕头里,闷闷的声音传出来:“娘,我没事……”
崔夫人笑了笑,摸了摸女儿一头长发:“傻孩子,都要经历这一遭的。”
崔寄梦压根不敢告诉母亲她当年说过的蠢话,只得爬起来继续听,可还未进入正题,她那张小脸就已是通红,捂住耳朵不要继续,崔夫人无奈,搁下本子:“罢了,你表兄届时会知道如何做的。”
那一日给谢泠舟写信时,崔寄梦连笔都握不稳,字迹格外潦草。
这一个月里,两个人都是规规矩矩地并未私下见面,直到六月初六这一日。
凌晨时,崔寄梦就被拉起来开脸梳妆,那些妇人们为了让新娘子在大婚之夜不至于过度生涩紧张,在梳妆时净挑荤话说。
“别看谢家郎君瞧着冷冰冰的,面上越冷,在榻上就越疯,不信你们等着瞧吧,新娘子第二日肯定起不来!”
仅仅是这一句,镜中人面颊就已浮满红霞,这大半日里,她的脸就一直是红的。
好容易习惯了,迎亲的来了,崔寄梦听着阁楼下谢泠舟念的催妆诗,一首比一首油腻,又开始紧张了。
浑浑噩噩地,她随着喜娘出了门,到了正堂拜别双亲。
崔夫人依旧温婉从容,可眼角却是湿润的,拍了拍她的手背:“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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