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这里是规则怪谈?: 2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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困惑的车灯,一个倾倒的车体带着悬臂,就让我啊了一下,那熟悉的青色涂层黯淡斑驳了许多,分明是白天沉底到水底的那辆钻井机。

    也对,沉底不就是沉到地底下来了吗?

    往上一看,果然上方黑漆漆的似乎有一个大窟窿,估计钻井车就是势大力沉直接凿穿了山魈们所在的那一层,最终沉底停留在这里。

    这个结果好像在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而且没有任何怪力乱神的因素。

    但我还是觉得感到了一丝寒意,因为随着我们靠近,我就清楚看到倾倒的驾驶室,那扇透明的舱门上果然满是血色的指印,由浅到深一路往下,潮湿的水汽在舱门周围萦绕不去。

    听三易说的时候是一回事,自己亲眼看到就又是另一回事,知道这里面曾经有人被积水淹没窒息死去,又被山魈们分尸带走,要说没有触动和后怕那都是假话。

    徐屏已经先一步被带出来了,就靠在一个旧帐篷外,看起来已经醒了很久,只是一时摸不清情况没有轻举妄动。此时她一抬眼看到我们,接着也看到了钻井车上的惨状,瞳孔就缩了一下。

    我拍了拍还在闷头走路的王平,就想喊他停一停,问问到底是什么情况。

    但对面的徐屏立刻向我摇了摇头,双手合十做了个睡眠的动作。

    我这才发现背着我的王平呼吸有些怪,眼睛似乎是死死闭着的,看起来只是无意识地在游荡。

    梦游?此时听我翻译得当,屏屏用力点头,立马配合着挺胸抬头,做出大姐大的勇猛姿势。

    (我们那个年纪,包括在爸妈那辈的年轻人里,最火爆的正是诸如古惑仔之类的港片。连我们两个小屁孩也没逃过当个大佬的中二诱惑。)

    她甚至学着电视里,努力展示了一下并不存在的肱二头肌。

    “也不只是蓝蓝,蓝蓝只是我的第一个小弟。”她说,眼睛里放着光,“以后爸爸妈妈和其他小朋友也可以哦。”

    母亲微微一怔,欣慰摸了摸我和屏屏的额发:“是保护的那个''屏''啊。是好名字,有傲气。就是听起来容易吃苦。”

    屏屏眉开眼笑。

    我则在旁再三确认,不可以和妹妹使用同一个名字,沮丧地给自己定了大名叫徐然兴。

    “我也不喜欢蓝蓝这个名字。”我道,很是委屈费解,“叫蓝蓝的时候总挨打。”

    徐屏在边上瞪大了眼睛:“互相打不算挨打。”

    我也瞪大眼:“那为什么要互相打呢?”

    她一愣,认真想了想,“是哦”,反思了几秒钟,有点纳闷,“就是总觉得蓝蓝对我做过什么坏事,很讨厌,我不喜欢。蓝蓝又不跟我道歉。”

    这样啊,不道歉的话确实不能原谅。道歉了也可以不原谅。妈妈是这么教的。那好像是应该被胖揍一顿。

    我被她说服了,觉得实在很有道理。

    好吧,我惭愧说,对不起。但是以前的蓝蓝你已经打过了,以后然然你就不能打了哦。

    很讲道理的我们两个就此握手言和,在爸妈的啼笑皆非中,缔结和平条约。

    个中条款包括但不限于,然然以后不能变回蓝蓝,否则还要挨打。以及每天必须适当多赞美屏屏、喜欢屏屏。爸妈给的零食公平分配,做到我一个她一个,她一个她一个她一个我一个。

    虽然我也没搞明白这里头具体是怎么回事,且觉得都是十分公允的“一个一个”为什么好像哪里还是怪怪的,总之稀里糊涂先答应了,觉得自己也聪明了不少,顿时十分振奋。

    就在这种和谐友好的氛围里,父亲徐峰犹豫了一下,对母亲张璨说:

    “有件事我不能瞒着你,那个人不知道从哪里找到了我的联系方式。小易过得不太好,你想不想去偶尔看看他?”

    隔着厚厚的防护服,王平比我想象的要更干瘦一些,骨头咯得我不太舒服。

    我试着挣了一下,从他背上滑落跳下。

    他就一下子站在那里,半天没有任何反应。又过了一会儿,他很生涩地做了一个从背上放下什么东西的动作,依然紧闭双眼,转身往矿洞走去了。

    发霉的木制长道,就好像是个天然的边框,时不时响起的咯吱声中,王平深一脚浅一脚,但也不至于走到外面去。

    随着他的脚步声渐行渐远,我把屏屏扶起来,拆掉她身上用来保温的塑料膜,两人都起了警惕,商量了一下决定还是先看看这片帐篷到底是什么情况。

    按理说,山民们撤出矿洞也没有多久,如果不是回到了地面上,那这里就是他们暂时的驻地。

    既然他们能下来,那是不是说明还有别的什么通道,可以绕开上面的那群山魈?

    我攥着徐屏的手掌,手心就起了汗,忽然闪过一丝希冀:

    如果积水暂时都不存在,等我找到那个山民出入的通道,是不是有机会可以把屏屏带出去?

    只要能带她离开,解除掉神女的不死困境,也许整个局面也能有更好的解决方案。

    徐屏轻轻捏了一下我的手,我满心欢喜,心说等会儿再告诉你这个好消息,跟着她一起往帐篷深处走。

    这片帐篷堆得很密集,两顶帐篷之间几乎没有什么能落脚的地方,也就是我们两个小孩都很瘦小才没有受到太大阻碍,但基本还是侧着身体挤过去的。

    走着走着,我们的脚步就越来越慢。

    寂静之中,那些拥挤的帐篷是鼓胀的,似乎填满了东西,但隐约散发的是一种难以言喻的异味。

    我们只是穿梭在帐篷外,就感到了一丝晕眩,同时偶尔有一些很小的爆破声,类似可乐罐子炸掉的声响,继而就又是哑然无声。

    这不像是人能够停歇生活的驻地。

    我原本振奋的心情逐渐熄灭,再往里走,就发现被帐篷包围起来的,是一片很大的平台。

    圆弧状的平台上,满满的全是各种生活垃圾和白色的泥沙。类似薯片包装袋的东西丢得到处都是。

    我们听到的细微爆鸣声正是来源于此。那应该是垃圾过度发酵后产生了沼气。

    这里没有山民,只有一个不伦不类的垃圾填埋场。

    我忽然感到一丝可笑和沮丧,同时更大的困惑就涌现出来。山民们到底去了哪里?王平因为梦游把我们带过来,只是一个意外吗?

    正在疑虑之中,我就看到那些白色的泥沙里似乎还有什么东西。

    徐屏想要去翻,我摇了摇头,有些凝重:“我来吧,我大概知道是什么。”

    在无水的状态下,当积水没有反吐时,既然生活垃圾和白色泥沙们都在这里,钻井机也沉底于此,那剩下的,多半就是那些数量庞大的苍白断肢了。

    也就是这个时候,咯吱声响起,王平回来了。

    “我也是中途感觉不对,自己跳下来的。”徐屏轻声说,“然然,你看。他现在这样像不像是还在背着什么。”

    不止是背着,王平还在往前面走。他的双手虚托在背后,步子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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