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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负相思》 30-40(第2/16页)
江家祖辈上虽留下不少家产,可这些年江家却是入不敷出。两三千两白银,真若是给出去了,只怕江家到时也就没几两银子了。
况且如这般要花上千两白银的大事,并非江以荇能做主的,终究是要由江家大老爷做主才成。
“此事需得与家父商议。”江以荇偏头看向院门口,“我写封信,有劳刘县令派人去珣州城里一趟,将信交于家父。”
刘县令眉心一皱。
他虽不愿往江家大老爷参与此事,但上千两白银,只怕江家大老爷不参与还不行。
“也好。”刘县令应下,只盼着此事能早早了事-
回到四方小院,只见霍无妄正在院内。不知是地面积雪的映照,还是宋锦安的错觉,只觉霍无妄的脸色似是透着惨白。
她稍作迟疑,绕过霍无妄,直奔正堂。
察觉身后有脚步声,宋锦安接着往汤婆子里灌热水,头也不回的问:“那日你说遇上个证人,此人见过收药材的商贾,可曾问出些线索?”
“嫣娘说,那些商人全是从霖州来的,且以往收去的那些药材,全都运去了霖州。不过,那些商人也是听命行事,据她所说,幕后之人非同一般,或许与宫里某位妃子有些关系。”
霍无妄才刚说完,宋锦安就倏地回过身,不可置信的看向他。
与宫里某位妃子有关系?
边疆之事,难不成牵扯到宫里的主儿了?
宋锦安问:“她可知是哪位妃子?”
“不知。但她记下了那几个商人的模样,如今已经画出了那几人的画像,过几日就能找人了。”语毕霍无妄便去正堂的柜子里将画像拿出来,逐一摊平放在宋锦安面前。
宋锦安草草看了一眼,嘴里小声嘀咕:“难怪此案迟迟查不到线索,真若是与宫里的人有关系,一切也就都解释通了。”
整个福鹿县所有村民都不敢说出幕后之人,只怕是被那些商人威胁了,毕竟单单是幕后之人与宫里妃子有关系这事,就足以吓唬到福鹿县所有的百姓。
就连刘县令被人如此威胁,只怕也不敢说出幕后之人,又何况是寻常百姓?
“昨日我写了信,前去珣州城里给霍家寄去,让霍家派来百人,也好四处搜寻这几人。”霍无妄将那些画像收起,“曜州与珣州离得近,过两日应当就能到了。”
宋锦安眉头紧蹙,正欲说请红侠山出手,可思前想后又觉不妥。
如今陈安宁正有意拉红侠山上的弟兄去当兵,这种紧要关头自是不好请红侠山的人出手。
至于陈安宁……
宋锦安终究不想将陈安宁这样一个戍边将军拉入这个案件中。
由霍家派人前来,倒是也好。
“既是要来百人,自然要有人带来。”宋锦安眸光沉了沉,唇角微扬,莫名带着一分狡黠,“你写封信去,请徐三哥带人前来。”
怕霍无妄不愿,宋锦安又蓦然严肃的重复一遍:“此事务必要徐三哥带人前来,换了旁人都不行!”——
花钱买命或是花钱免去刑法带来的肉Ti痛苦,自古就有,明清时期也曾有找人顶罪的情况。本章中律例是结合二者而设定的,不可考究。
第32章 写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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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堂二人相对而立,一个怀抱着汤婆子,另一个手中还拿着卷起的画像。只是在宋锦安说出“务必要让徐三带人前来”时,正堂内蓦然陷入沉寂。
良久,霍无妄才开口:“徐三他……”
他顿了下,将手里的画像卷了又卷,缓步朝柜子走去。背对着宋锦安,又故作淡然道:“他在襄州,不便前来。”
“北境并未打仗,徐家又有徐大哥和徐二哥撑着,用不着徐三哥守着。你只管往襄州徐家写封信,请他绕去曜州霍家,带人前来。他若不来,日后我再想法子。”
她还是要让徐三来!
霍无妄不接话,只是脊背僵硬的将画像收进柜子里。
“你若不愿给徐三哥写信,那就我写。”宋锦安说的干脆利落,言辞间更是不容商量。
待霍无妄回过身,宋锦安正欲出正堂。
他突然急切道:“倘若你是为了江太医一事才想请他来的,大可不必。日后若是江太医女扮男装一事东窗事发,我自会帮她。”
不提此事还好,听他这般说宋锦安当即冷嗤,“不敢劳烦霍小将军出手,免得哪天霍小将军又以此威胁我。”
旧事重提,霍无妄更急,脱口而出:“那日我是急昏了头,一时嘴快,方才说出那糊涂话,并非是真心要威胁你。”
都这些时日了,怎的还生气呢?
“况且,五年前曜州那一战,我曾立下战功,又被封为佑北将军。他日江太医一事东窗事发,我可入京求陛下留她一命。但徐三没有战功,他纵然想求情,也无能为力。”
看吧,此事终究是要他出手才行,徐三那小子没有战功,哪里能做得了这事?霍无妄心想。
正堂内再次陷入冗长的寂静,静的霍无妄心里发慌。
宋锦安淡淡的扫了他一眼,喜怒难辨。
前几日她求着霍无妄,此人才勉强答应。后来又以此事威胁她,如今却上赶着要将此事揽下。
她不由得想起上一世的霍无妄,夫妻十年,他从不会妥协,对她素来没个好脸色。
倘若真有事,必要她求他才成!
哪里会如今日这般?
宋锦安眸光一转,看向院内,“霍小将军执意要揽下此事,那就随你。但此次若想霍家派人前来,务必要徐三哥带人前来。此事没得商量,他必须来。”
嗓音虽轻声细语,可话意却显然是在下命令,就连眼神中也带着几分疏离感。
待宋锦安离开,只留下霍无妄一人在正堂内。他良久才回过神来,懊恼的拍了下脑门,“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
深夜,鹿林客栈,天字号房。
八仙桌上摆着八道菜,四荤四素,另有两碗汤。两壶上好的女儿红,桌上的碗里已斟满了酒。
钱旻端起其中一碗,喝了一大口。碗都还没放下,就听门“吱呀”一声,被人推开了。
他放下酒碗,拿起双箸,看也不看就朝着对面努努下巴,“坐下吃。”
可进门的陈亭却慢吞吞的走去,半晌才落座。虽看不出钱旻是喜是怒,但陈亭却还是拘谨的动也不敢动,双手搭在膝盖上,愣是没敢动双箸。
就连气息都下意识放轻。
“愣着干什么?吃啊!”钱旻指了指他面前的那晚酒,又往嘴里塞了口菜,“大冷天的,赶快喝点酒暖和暖和。”
陈亭这才敢端起桌上的酒,喝上一口。
“你来福鹿县这才不过二十日,怎么还与我客气起来了?”钱旻用双箸指了指陈亭的双箸,示意他吃菜,“这福鹿县虽说是边疆,但这菜吃起来倒勉强可以。不过跟京城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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