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镜与淡妆: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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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马犯心脏病。”

    “心脏不好还招猫逗狗呢, 昨天那老两口闺女不就在旁边看着么, 也不管管?”

    “我怎么听说昨天躺地上闹的那个,不是他老伴啊?好像是他姐姐?”

    只言片语飘进耳畔, 钟晓音在距离护士小姐姐们几步远的位置,停步驻足,扭头看了看亲自提了几大袋果篮果盒的安誉,轻轻叹了口气, 问:

    “你还要跟我进去吗?”

    安誉万年难有神色的目光中,忽然就染上那么一丝清浅的笑意:

    “请钟老板带我掌掌眼。”

    这词儿还是他几年前跟他舅舅学的,在古玩收藏圈里,指见识见识、开开眼界, 意思还是要去的。

    钟晓音蹲了片刻, 向那几名护士走过去了:

    “请问85床是在哪个病房?”

    说曹操曹操就到, 几个小护士吓了一跳,互相使了个眼色:“您是?”

    “我是85床患者的女儿。”

    “请跟我来。”

    其中一名刚才被其他小姑娘唤作姐的护士,一秒钟切换礼貌的职业微笑,带着钟晓音和安誉两个,往走廊另一端而行,路上还不忘笑着搭话:

    “昨天有一位年轻女士陪护,是您的姐姐吧?”

    “姐姐?”听到这两个字,钟晓音确实是愣了一下的。

    “瓜子脸,挺苗条的,棕色头发……”

    “哦……”听护士一描述,钟晓音反应过来了,当下报以一个同样明媚灿烂的笑容,回答:

    “她是我妈。”

    ……

    这一回轮到护士愣住了,陪老爷子来的那姑娘,怎么看也就二十几岁的样子,怎么可能是妈?

    钟晓音微笑着补充了句:“小妈。”

    ……

    护士将人带到病房,叮嘱了探视时间,便忙不迭地走了,这一家人太过诡异,入院这两天来,她们已然大开眼界了。

    病房是四人间,一个腰间盘突出刚开了刀的中年男性,一个骑车出了事故大腿骨折的年轻男孩,还有一个坐轮椅的老太太,好像是股骨头坏死。

    就属钟老爷子精神头最好,左脚大拇指裹了厚厚的纱布,盖着薄棉被,坐在床头吃苹果,即使在室内,也不忘戴着他那顶说不出男式还是女式的八角帽。

    韩云菲在陪护椅上坐着玩手机,床的另一侧,坐着一位老太太,看上去有六七十岁了,穿一身藏蓝色大棉袄,齐耳短发,手里正冲泡着一小碗藕粉,吹得不烫了,就要喂给钟老爷子喝。

    钟晓音还特意思索了一下,确实是记忆里她二姑的模样,算起来也有好几年没见了。

    不料她刚一踏进病房的门,前一秒还慈眉善目、要给弟弟喂藕粉喝的老太太,腾地一下就站起来了,直奔钟晓音窜了过来,一把就抓住了她的头发。

    “你这个死丫头!你可算来了,啊?你爹出这么大事你不知道吗?装什么二百五孙子!我叫你在外面疯!叫你疯!看我这回不打死你!”

    老太太这一闹腾,整个病房的人全惊动了,这会刚好是探视时间,四人间的病房,病人连带着家属,少说也有七八个,呼啦啦地一下子全围了上来。

    安誉将水果放下,轻轻伸过手去,一把就将老太太的手腕钳住了,他没说话,而是就着这双方僵持的动作呆了好一会,等到老太太喊得累了,不打人了,才收回手来。

    “不好意思,我是钟老板保镖。”放开老太太,安誉微微颔首。

    钟晓音理了理被扯得凌乱的长发,干脆随手从背包里拿了根皮筋,三下五除二地编了个辫子,绑了起来。

    打从一进门,钟老爷子就看见了安誉,还吓了一跳,连手里的小半个苹果都掉在了地上,支吾了半晌没敢说话。

    原本悠闲自在地坐着玩手机的韩云菲,一眼看见安誉,也一下子坐得板板正正,显得十分端庄优雅淑女范儿。

    钟家二姑撕扯得累了,嘴上仍旧意犹未尽:

    “我们老钟家怎么就摊上你这么个丫头啊?这你爸还死活不让我给你打电话呢!你爸前天摔的,我本来前天晚上就要来,你姑父不让,我俩干了一仗,你瞅瞅这给我打的眼眶都青了,我这昨天晚上偷跑出来的,把你五个月大的外甥女扔家里了……”

    说得口干舌燥了,老太太缓了口气,前前后后地打量了一圈,又问:

    “小梁怎么没来啊?这都要当新郎官的人了,这节骨眼上不来伺候伺候他老丈人,多表现表现?”

    钟晓音斜斜地靠着病房里那面雪白的墙,那双明艳照人的大眼睛,深深浅浅地瞥了一眼韩云菲,微微笑着:

    “这时候不该我妈表现么,怎么着也轮不着梁子岩吧?再说了,我是真不知道他要当新郎官了,他这也没给我发喜帖啊?要不我改天给他包个红包,表示表示?”

    提到梁子岩,意料之中地收到身旁的小安总,不情不愿望过来的淡淡目光。

    钟家二姑先是愣了愣,随即再次开启言传身教的大家长模式:

    “要结婚了就大大方方的,别不好意思,咱们老钟家的姑娘,那得是出得厅堂入得厨房!我听你爹说,今年就能把事定下来?”

    “今年稍微急了点。”钟晓音一本正经地满嘴跑火车:

    “您看我这新郎刚换血,临阵换将就算强捧上一个,我也得花时间多了解了解不是?”

    话音未落,她就感受到了来自身旁某位安大保镖的抗议眼神,她是觉得他多不合格啊?

    钟家二姑此刻才倒出空来,打量着刚才拦着她,不让她教训自家丫头的这位,模样俊朗的年轻男生,问了句:

    “这小伙子谁啊?”

    钟晓音歪着头看了一眼,扬眉浅笑,本来她想回答是新郎候选人的,谁让安某人刚才自己认了保镖。

    她这就用现实告诉他,什么叫做自己挖坑自己跳!

    于是她乖巧礼貌地向自家二姑回答了两个字:

    “保镖。”

    意料之中地,这次是直接收到安某人毫不客气丢过来的一个白眼。

    在病房里呆着的几十分钟里,钟晓音又问了一遍她家老爷子究竟是怎么摔的,奈何老爷子不说,她只好分别扫视了自家这几个人之后,目光落在了韩云菲身上。

    “韩云菲,你出来。”

    她说完便头也不回地出了病房,倚着走廊的墙面抱臂而立,面前是跟出来的韩云菲,以及难得好整以暇吃瓜看八卦的安誉。

    “说吧,怎么回事?”

    她这句话问得魄力十足,以至于素来心思机敏的韩云菲都怔了怔。

    半晌,她这位小韩后妈似乎是用强撑起来的气场,冷笑着反问:

    “夫妻间的那点事,还能是怎么回事啊?”

    “好好说话。”

    钟晓音冷着脸丢给她四个字。

    韩云菲似是纠结了好一会,终是下定了决心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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